快晌午,正在美滋滋喝茶。母亲一个电话打过来,“干啥呢?没事下午拐一趟”,说完就挂了。
嗯?什么情况。我摸着下巴,凝神静气,又啜一口茶。恋恋不舍哦,刚泡好的青橘,很香呢。瞟一眼闹钟,该做午饭了,于是又坐下,安心享用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
爸妈家。一进屋门,静悄悄的。伸头一探,咦?父亲窝在床上睡大觉。
“爸呀,咋地了?哪不舒服?”我有点急,父亲轻易是不会窝在床上的。我一边伸手去探父亲的额头,一边说:“起来,起来,不舒服早说,看病去。”
父亲,嗯,一声起身,像是刚睡醒,不烧,绷着脸,没啥事。
“晚上我要吃葱油饼”,使唤起老爸,我最在行了。一边吩咐,一边往另一个屋里探探头,母亲正在若无其事看电视。知道是我,也不客气,“就知道指派你爸,多大了,还不知道心疼你爸。”
偷瞄一眼父亲,似乎还绷着脸,“爸,妈说我指派你”,我一边告着状,一边看着母亲,眼神示意:咋回事?
“我啥都没干,啥也没说”,母亲不满。
“没说?不可能。你老了老了,成天不是靠着我爸伺候你一日三餐,靠我,靠谱不?”我嬉皮笑脸。
“我可没说啥,就是做饭时叨唠了两句,就两句”,母亲保证似的信誓旦旦,一边又心虚,赶紧扭转头看着父亲,“你说,是不?”父亲不搭理,心里有气,低头舀他的面,准备给我烙饼吃。
母亲使着眼色,抬着下巴,示意:你看他那态度。我心领神会,“爸,权利斗争得讲情面,不能一棒子打懵。妈爱吃烫面的葱油饼,别忘了多放点葱。”
我得意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神递给母亲,“妈,做饭少说两句,不做,别吭气中不?换谁谁烦”,嘴上却帮着父亲。
“少说就少说”,母亲有点怂了,但不输气势,对着厨房大声嚷嚷,“我爱吃烫面饼,给我烙两张,明早还吃。”
父亲的脸看不到,我听见厨房烧水壶刺溜刺溜冒泡的声响,母亲也听到,赶紧屁颠屁颠饶过我,去厨房剥大葱了,剩一葛优瘫的我。
这气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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