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纷纷扬扬地渲染出山乡暮色的宁静与祥和。
山白了,路白了,瓦舍田野全白了,唯有欧江象一条泛着蓝光的路,一弯一弯地伸向远方。
上游漂来一领大木排,远远看去象大江流来了一方洁白的舞台,站在台前的艄公叼着金灿灿的烟斗,嘴角冒出的分不清是烟还是热气儿。一嗓子琅琅的号子把山野硬是叫醒来,把雪花儿也震的跟着颤颤的响。
小姑娘打开了后门,沿着石阶下河淘米去,看着那大木排在痴痴地想,山外到底有多大,这河水日日夜夜流着也灌不满。于是就向艄公举起小手儿轻轻地招。艄公笑嘻嘻地靠了岸,解下腰间的葫芦咪一口,牵着小姑娘进了她的家。
堂屋里,一个火炉围着白胡子的老爷爷膝下四世同堂儿女子孙一大群。见来了客人,大家起立让着座。
热热的茶,暖暖的笑,艄公象进了自己家。
突突,突突前门响,小姑娘忙着去开了门,没见人进先见枪顶上挂着的两只野兔晃晃荡荡的。猎人也象进了自己家,把野兔卸下往下房一送,说了声蜕了毛下酒吧,便落了座说笑喝茶了。
烈烈的包谷酒,热热的香菇炖兔肉,还有弥漫满屋的艄公的奇遇猎人的酒话,把小姑娘逗得朗朗的笑。
暮色被雪光映照着,夜似来未来。老爷爷的孙子偷了老爷爷的猎枪悄悄开了后门上了山。
在一片开阔地里,一只松鼠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扫去身后的脚印悠闲地踱着步,老爷爷的孙子敏捷地卧倒在雪地,准星,枪口,松鼠在一条直线上。粗实有力的食指紧紧地压在扳机上。
松鼠真是俊俏的精灵儿,美丽更可爱。直着身子举起前爪洗着脸儿,忽地想起落下的儿女,回身把小手儿招。
老爷爷的孙子望着望着就起了身,看看自家炊烟起了,匆匆往家赶。
夜里,他梦见那松鼠变成了美丽的姑娘直冲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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