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仙老弟呀,妳要弄明白一个道理,任何时候,空想只是空想,现实也只能是现实,彼此永远都是俩码事,不过话又说拐回来,任何事物都在转化中,又都不是绝对的,都有发展变化的可能,偶尔,空想和现实也会有重叠的时候,梦想成真就成了这一现象的概括式说辞儿;咱不妨打个比方说吧,比如,人们习惯上常说的天上不会掉馅饼啦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啦以及半夜娶媳妇光想美事儿啦等等,看似无法实现的事,可是偏偏某资本大鳄富豪的直升机上要做慈善要救济那些饥寒交迫的贫民硬直往下扔油条肉包子和火腿肠也正好砸在一些贫苦人的头上,妳说这岂不是见证奇迹的最好时刻么,这当是第一契机;其二见证奇迹的时刻是某天某豪绅暴发户忽然发了一笔大横财,心中万分喜悦,拿小钱儿不当钱,撒纸币如天女散花及飞豆叶儿,又想在民间传美名立万,手一挥,吩咐手下,今午广招街坊邻里及友人,不论贵贱不分远近,凡来者都是客,敬若上宾,来者有份,都要吃好喝好,一切免费啊咱有的就是这个纸币别舍不得花哟!其三个见证奇迹的事例…我就不用讲了,你就尽情地想象去吧!
大仙一听,咧着嘴儿就嘿嘿地笑开了,并说,哥…妳丫的净举的都几巴毛特例…依妳的说法儿,世间无法实现的事儿也都能秒变成真喽!
我也笑,说,对呀对呀,当今世间有多少例倒贴几千萬亿的富家女被穷小子娶回家的新娘子…那都不算啥稀罕事儿,说到底这就叫巧合,天下事儿…无巧不成书么?这书…准确来讲,就是完美又离奇的精彩故事,小时候咱脑袋笨得出奇对之不大领会与理解,随着年岁渐长,历经的坎坷多了,经风经雨吹打频繁了,实践出真知,也就逐渐体会和觉悟到了书中所含的那层要义啦。
大仙点点头,说,哥,你躲过那声响雷之后,又闪身去哪儿啦?天还依然昏暗如夜么?接下来那天还下不下雨?
我思索了一下,平静地续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自经那一声震天价响的惊雷后,那夜幕笼罩的大地只一闪,就不再昏暗了,渐渐变变明朗,我可以以平凡人的眼光看到路面、树木、巷道和片片厂房了,但天空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飘落,只是没有先前来得猛烈与狂傲不羁,此时的雨,宛若凶暴的泼妇发泄了一阵怨怒后却摇身一变刹那幻化成一个十五六岁文静又腼腆的小女孩,羞羞答答,温温柔柔,又温润如玉,细腻无声。狂风顿时也住了,四周都进入静谧状态,我振了振衣上的杂尘与水渍,打了个寒颤,趁着雨小和光明的来临,赶紧向那家服装厂的大门前靠近,怎奈那大门顶上没有门楼与横桁一类设施,只两个方柱直楞楞夹着一幅铁框架子,一场白荡,风雨不挡,我在那儿立了片刻,啾啾唧唧,躲躲闪闪,天上的雨丝照样落在身上,我就想,这儿哪是人久留之地?傻子才不辩是非而在这儿长呆又甘愿受那雨淋呢!
我下意识地仰头望向天空,东南方向正有一大片黑云气势汹汹卷土重来,见事不妙,灵机一动,做出了一个爽快的决择:凡是这厂区里曾去过的家厂,皆认定为冇缘法,再不打算去了,就提包向北走去,决计到那些未谋面的厂子去碰碰运气,万一那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呢,也真的不好定论。
我刚抬腿向北没走几步,MM的,头顶上连一点征兆也没有,那倾盆大雨就劈头盖脑倒灌了下来…
6月27上午十点阴雨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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