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书怎么在你手上？”看着帝君扬起的书页，凤九实在惊讶。
“这不应该啊。我记得那册书佛陀爷爷最是宝贝，怎么又会出现在你手里。快说，你是不是又使了什么障眼法？”凤九觉得自己实在聪明，一定是帝君又在拿自己逗趣。不过，还好自己镇定，可算识破了，没有丢脸。
“夫人。”帝君轻笑，“夫人难道忘了我说过什么，或者，为夫人上课的夫子学识太差？障眼法，障的只是凡人的眼，于神仙却是无用。”摇摇头，帝君就要往凤九头上敲去。
凤九后知后觉，整个人还惊讶于那本书的去处，一时反应不过来。
倒是滚滚，趁着他父君敲九九脑袋的空档，从帝君手中极为迅速的将书册一抽，也不看封面，直接就把书册翻到了最后一页。
烫金的书页，泛着淡淡佛光，但这佛光倒也奇特，只有缘之人才能看见，自然，这一点，滚滚是不曾知道的。滚滚翻过那泛着光华的页面，一双眼睛就在上面找啊找，就在狐狸眼快被晃花的时候，终于认出了那个看上去果然像是个“九”字的歪歪斜斜的字样来。
滚滚大奇，下意识的，就要叫出声来。抬起头来，见自家父君虽还在同九九玩笑，一边还朝自己轻轻摇了摇头，递了一个眼色。
滚滚虽不太明白，当下也便收了声。
就听他父君笑着说：“看来夫人记性甚好，连当年那本书长什么样都还清楚，清楚到远远看上一眼，便知上面有个‘九‘字。”
“什么嘛，虽记不大清楚什么书，但那个‘九‘字却是我亲笔所写，闭着眼都能认出来。”凤九笃定。
“可是，我这本书上，并无一个多余的字眼。”帝君挑眉。
若说滚滚之前还不明白自家父君要做什么，这会儿却是完完全全的清楚了。可不就是要逗九九么，啧啧，父君还真的是，睁眼说瞎话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滚滚在心中将自家父君狠狠鄙视了一番，但终是碍于他父君的眼神，知趣的闭了嘴，只低了头，将那个歪歪斜斜的“九”字看了又看。
听得帝君所说，凤九突然就哼了一声，“我就说嘛，我小时候的真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你手上。哼，不对，你手上明明就没有，为何要戏弄我，骗我说就是我的那一本？还故弄玄虚说了那么一番话来。”
凤九觉得自己抓到了帝君的错处，连带着底气都足了几分，叉着腰，义正言辞。
“夫人，我可什么也没说，不都是你自己猜的嘛。”帝君摊手，表示自己实在无辜的很。
“哼，还不是被你诱导的。谁让你言辞确凿。”凤九语塞。
“咳咳，那个，我能说句话么。”在一边憋了太久的滚滚，见自家娘亲那副笨笨的样子，着实憋不住，以眼神将帝君扫了一圈，见自家父君没有二话，遂放了半颗心。
“九九，我方才将书尾看了看，的确应当不是你所写。毕竟，能把那么简单一个九字写得丑成那样，这人啊，着实丢脸。你看看，尤其弯钩那一笔，那么简单，居然也能折成波浪，我估摸着。这人是想要别出新裁画一个狐尾，不过，这功底实在太差劲。”
“什么？”凤九一听滚滚描述就知不好。当时年幼，为了凸显个性，一个好好的九字，凤九从来都是在弯钩处折上几折，务必使其看上去像狐尾才作罢，也正因如此，当年那一笔下去，就被她爹爹认了个正着，自然，一顿鞭子也没跑掉。她没敢告诉爹爹的是，那书页上满是华彩，落笔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楚，还歪了半边，为此，当年的她十分不满意，还想重添几笔呢。
不可思议的，将书册从滚滚处抓了过来，凤九很懊恼。
“是谁说上面没有旁的字？你又糊弄我。”
“夫人，上面的确除了一个勉强能认的‘九’，便再也没有多余字眼了。”帝君一本正经。
“哼，你。还有你！”凤九扫了一眼滚滚，复又将眼神定格在帝君身上。“这书，你什么时候得的。”
“不久不久，算上去，也就约摸你刚做完这件事后吧。”帝君随口说到。
其实，这件事上，帝君大概还是有些印象的。当时，佛陀正邀了自己讨论佛法，谈到尽兴之处，佛陀便将这本宝册赠了自己，说是万法皆已在心中，与其束之高阁，倒不如赠与有缘之人。又道，适逢一小友于因缘际会之时，留下了些许墨宝，倒是一桩奇缘。如今仔细想来，自己同小白的缘分，倒是又往前推了许久，果真奇哉妙哉！
上篇：枕上书东凤结局续写（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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