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是湿的,打春天开始就连着下雨,房间里又受回南天的影响,墙上挂着成排的水珠。当然,这也和我住这破楼有关。城中村的自建房遍地都是,感觉更像是村中城。
因为住的稀烂,屋子里就更湿了。在桂林生活时,我都尽量不在房间里。哪怕回住处了,白天在楼顶看书、打拳,晚上在楼顶看星星、打拳。但下雨时我还是得在屋子里的呀,就导致了日常蒸桑拿的状态。尤其我这失眠体质,睡觉就更困难了。这也使得我有了更多的时间胡思乱想。
当时的我记录下自己的感受:躺在床上,快要被自己的汗淹没了。我只好拎着板凳离开房间,到楼顶看星星。我不认得什么星座,也识不出哪颗星星叫什么。在南方的夜里,我思忱着北方。
现在想来,我这几年完成了南渡北归。在北方的风雪里,我会记起南方从不间断地宵夜摊。在桂林的宵夜摊上,我究竟吃了多少烤猪鞭呢。我说着满嘴东北话和桂林的诗人、作家、编辑等等在宵夜摊上胡说八道。那样的日子已经离我远去,而和那帮人的接触也结束了。一辈子太漫长,过客太多。也正应了那句话,相忘于江湖。
说起在桂林撸串时接触的诗人主要是刘春、莫雅平。作为无知的我,只有在撸串时才会了解这些人。莫老留着大胡子,甚是喜感。而真正开始和莫老相谈甚欢则是我俩一起在路边放水的时候。莫老和我父母同岁,而此刻我是他的小兄弟。 莫老给我讲起他写诗和做律师的故事,而莫老的本事可不止如此。他还翻译了些外国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的语文新课标必读丛书里的《匹克威克外传》就是他翻译的。这么看来,莫老算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翻译。而见过的第二个翻译也是在桂林,我去参加讲座并蹭饭时,跟翻译家李玉民闲扯了很多。
在接触过的作家中,虽然日常蹭饭见了不少,但给我印象深刻的还是广西本土作家黄土路,可能也是因为当时大家在撸串吧。微醺的状态下吐槽些有的没的,仍旧能看出他的谦虚。他讲到,有朋友要让他办个摄影展,他觉得他又不是搞摄影的,跨界嘚瑟啥呢!
大家也许看出来了,笔者在桂林的生活很丰富,以至于有朋友说我是白天当劳模,晚上搞社交。我解释道,与其说是社交,不如称之为偷师。我太喜欢桂林了,想在离开前尽可能的多知晓些这里的文化与故事。而后来我发现,我最大的受益不在于知道了多少。也正像在桂林参加学者吴冠军讲座时,听他所讲的知识和智识的差异。其中如读书这点,在到桂林之前,我虽然也读了些书,但都是自己感兴趣的而已。桂林的伙伴会经常互相介绍些书籍,甚至态度“强硬”让我读某本书,让我明白如果真的想提高自己,不能选择性的只读自己喜欢的书目。而且有的书在笔者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感兴趣的,这样自己的兴趣也增加了。
桂林的湿造就了这里不一样的诗,正是这样才有了王正功的诗句“桂林山水甲天下”。为了让大家明白的更形象一些,笔者就这么说好了,因为湿气和雨水,桂林始终像个刚出浴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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