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邪路

 

不要走邪路

 

    ----- 记小东河从艺经历。

        一  艺名“小东河”的来历

说起“小东河”这个艺名的来历，还有一段故事。

2013年康强学艺期满出徒时，请老师为他起个艺名。

老师琢磨了半天，实在是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特质，或者什么有象征性的特点，也就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艺名来。后来，忽然想到他是东河人。

就说：“你的艺名叫小东河吧。”

当时，康强听了也很高兴，觉得这个艺名很响亮。与自己所在的东河区有关联。只是气势稍微小了一点，也好，个人怎么可以和政府单位相比呢，这样就好了。

于是很高兴。

晚上回去时，就和家里人说起了老师给自己起艺名的事。

结果，父亲却不怎么同意他叫这个艺名，原因是：以前也有一个叫小东河的人，是黑道上的，后来被镇压了。所以你现在叫“小东河”好像黑社会的，也有些不吉利。

康强觉得也是，第二天就和老师说了，并且说想要另起一个。

可是，老师听后沉思了半晌说：“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知道的人也很少。再说黑道白道是自己的路，不能说叫小东河就是黑社会。说不定你还能把这个名称给叫火了。”

老师也没给他再起艺名。

康强自己也不置可否。这件事就这样搁置了。

直到过了很久，大家都把这件事忘了，康强已经开始独立跑场了。忽然有一天，老师听到有人叫“小东河”这个艺名。就问是谁，有人告诉他：“小东河”是康强。

康强这个艺名就这样慢慢传开了。

          二：路在何方

康强是包头市东河区人。祖辈在包头居住已经数代，是地地道道的包头人。

康强出生于一个比较贫困的家庭。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疼爱的不得了，娇生惯养，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而康强从小也比较听话，很惹人喜爱。

没想到，上学后他却不爱学习。他的上学就是以逃课为主。据他后来回忆说：我上的都是武打课！在学校时老师打，因为没有完成作业。回家后父母打，因为不想做作业。总的来说都是挨打，时刻都做好了被打的准备。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初二。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于是，便和几个同学逃学从学校出来，离家出走了。

当时走出来也没个去处，只好寄居在一个单亲同学的家里。

这个同学的父母早已离婚，爸爸忙于工作顾不上照管他，只靠爷爷奶奶周济。康强住到他家的这几天里，有时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饭。

离家出走的日子，康桥每天跟这位同学，跟着社会上的一些无业游民，在街上晃荡。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爸爸终于找到了他。

回家后，被爸爸一顿批评，但这一次没舍得打他。怕他再跑。

之后的三四天里，爸爸每天晚上都要借酒消愁，以泪洗面。一边喝酒一边数落教育他，反反复复叮嘱他，不要走上邪路！要学好！要有出息！

但是眼下又没办法让他走上一条像样的路。

过了几天，来了康强的一位堂兄，建议康强学一些手艺，将来也好有个营生，就给他介绍了自己开车的朋友，让康强跟着学开吊车。

那年康强刚刚十七岁，身体很是单薄。再加上从小也没干过什么活儿，受过什么苦，现在突然从做这种重体力活，哪能受得了？

他负责站在地上，把需要吊起的物体用钢丝捆好，再把钢丝绳挂在吊车臂的铁钩上。都是在重型物体中穿梭，稍有不慎便会受伤。

每一次当又长又硬的钢丝绳从天而降，要他去抓住，再穿到需要吊起的物体下面的时，他都觉得根本无法胜任这样的工作。

师傅看他拙手笨脚的样子，从驾驶室中探出头来，在轰隆隆的发动机响声中喊他：“康强！你躲甚了？！抓住钢丝绳，从铁块下底下穿过去！”

“我抓不住，我也想抓了哇！”康强一边躲着来回悠荡的钢丝绳，一边回答道。

“你用劲儿抓！不用劲儿钢丝绳就把你甩倒了！”

他哪有什么劲儿？

勉强抓住钢丝绳，想要从铁块下穿过去，结果刚穿进去一点，僵硬的钢丝绳就脱手而飞了，继续在空中晃悠。这时，手已经被钢丝绳划破了口子。

“哎呀！抓住了哇！啥也干不了！”师傅气愤地说着，从驾驶室里跳下来，抓住钢丝绳穿过去，挂到铁锅上，又跑回驾驶室开动。

晚上吃饭时，已经累了一天的康强，饥饿难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也顾不得了师傅和其他人。

“活儿干不好，饭量倒不小，就能吃，快回家去哇，让你爸看你能做啥就做点啥，你这也学不了开车。”师傅一边吃饭一边数落他。

康强只好静静地听着，不敢说话。

过了两天，师傅的另一名徒弟回来了，这名徒弟已经跟师傅学了半年，还会开车，是师傅的得力助手。这一下，康强更是一无是处了。时时都会被师傅指责，被师兄排挤。

康强也明白，师傅不想要自己了。于是他回去和爸爸说了情况后，结束了不到一周的学徒生涯。

晚上爸爸又一次借酒消愁，咳声叹气，一边喝酒一边教育康强。

“康强，你听爸的话，千万要学好，不能走邪路，要学本事，你要走了邪路，爸这一辈子的心血就全白费了，那可咋办呀？人家要笑话我的，说我没本事，没把你培养成人，你千万不能走邪路，要学好。”

爸爸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不停地叨念着这句话，一晚上说了有几百遍。

“噢，爸，我听你的，我不走邪路，走正路。”

“噢，你不要走邪路，你走邪路我就白费心血了，人家就笑话咱们呀，你要学好。”

“噢，我学好，我不走邪路。”

父子俩就这样说了一晚上。

其实年少无知的康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该走了正路还是邪路。生活的拮据，前途的迷茫，让他觉得特别无助。他也想有一条光明大道，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就这样一天天在迷茫中度过。

爸爸怕他“走了邪路”，就一直让他在家里呆着，不让他出门，哪也不去，竟然呆了半年。

半年后，父子俩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局面，便商议让康强出去打工。

康强找到了一家烧烤店，应聘当了服务员，上班了。可是这个烧烤店竟然没明没夜地营业，像是要把世界上的钱都挣完似的。根本没有休息的时候。

下午五点多上班，打理店里的各种事务，串羊肉串儿、穿鸡翅、洗碗筷、摆桌子、擦地。到了晚上七点多开始营业。招呼客人、端盘子、收拾桌子。一直到后半夜三四点。

白天再怎么信息也休息不过来，康强实在坚持不住，就迟到或旷工，缓一下体力，结果被经理批评、罚款，有时一个月罚的剩不了多少。

爸爸见他实在劳累，就让他辞掉了工作。

可是辞职了，就没了工作，爸爸又开始借酒消愁，叮嘱他：不要走邪路，要学好。康强不住地答应。

又过了一段时间，经朋友介绍，康强去了一家洗浴中心上班。挺大的浴场，他负责接待客人，开始上班时觉得挺好，不像烧烤成那样劳累，浴场的工作没有烧烤城那样琐碎，只要招呼好客人就行。

但是，过了几天康强觉得这样上班工资挣的太少，就想再加一份工作。去找到经理谈，想让经理安排他到搓澡间工作，为顾客搓澡，这样可以多挣一些，

经理这段时间也注意过这个瘦小的男孩，觉得他品行端正、善良正直，只是偶尔偷懒睡觉，这也正常，年轻人嘛，爱犯困，谁也一样。

就同意他去搓澡，顺便给客人擦擦鞋。

康强高兴地答应了。

这一天来了几位好像喝过酒的客人，康强心里发怵，他最怕喝醉酒的人胡搅蛮缠。

几位客人中，为首的一位大汉，膀大腰圆十分蛮横。他向康强要了储衣柜上的钥匙后把衣服放到了柜里，就去洗澡了。

整个过程倒也十分顺利，康强心里还挺庆幸。

可是几个人洗完澡出来取衣服时，为首的那个大汉却说他的衣服丢了，并且让康强到跟前来看，康桥一看，真的是丢了！他打开的橱衣柜里没有衣服。赶紧找来其他的工作人员，别人也都说没看见，这时为首的大汉勃然大怒。

“你们是什么店？我的衣服呢？谁偷了我的衣服？说！是不是你们有内鬼？！找你们经理去！”

一边骂，一边就要动手打人，随行的几个人也拉开架势，准备打架。

康强赶紧解释，可是又解释不清楚，他觉得衣服肯定没有丢，但是又找不到。

正在双方充满火药味地争执中，有个服务员悄悄地报了警。

警察不久就过来了，开始调查。

在警察询问事情的原因期间，大汉一个同伴无意中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一个柜子，竟发现了衣服在里边。

原来是他自己放错了柜子，打开其中的一个柜子没放进去，结果放到另一个柜子里。

顿时误会全消。大汉的怒气也消了，骂了几句走了，警察也走了。

结果，康强和其他几位服务员还是被经理狠狠批评了一顿，责怪他们粗心大意。没有照顾好客人。

康强一肚子委屈无处诉说。

月底结账时，经理对康强说……

（请看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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