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是我心底最最温暖和坚实的一部份,她和我爸一样全心全意的爱着我们,爱我们甚至爱自己;她几乎一直在忙碌、在操劳,是全家最乐观、坚强的人;她总是开导我们:有了烦恼和问题,自己要会给自己开解,自己要会给自己破解。老妈就像我的定海神针,不,她就是我的定海神针。如果用一种花来形容,她就像蒲公英,朴实,又具备强大、乐观的生命力,随处可安心。
老妈前段时间来小住,因为老家有事,闲不住的她就着急着回家。
我说:我给你买票吧?
老妈说:不用,我自己坐公车去车站,我自己随到随买。
我说:妈你就买高铁吧。
老妈说:不用了,动车一次贵的要100多,我就坐快车,反正也没啥紧急的,坐三趟快车顶一趟高铁,不划算。
老妈总是秉持着朴素的生活做风,勤劳、节俭,不爱麻烦别人。
前段时间心绪不宁,老妈各种宽慰,我不耐烦的时候嫌她唠叨,就吼吼几句,我妈也吼吼几句回给我,然后出去转溜一圈,就消了气,当然我也怪不好意思。虽然有时候她和我爸吵吵,相较而言,她总是更豁达,吵完出去忙点事,就把吵架的事忘记了。随着老妈年岁越大,经历的人和事越多,也越来越豁达。
在我觉的迷茫无措,因为一些无法把控的人和事心生烦恼时,我妈也常常教育我:什么也不用怕,靠啥都要靠自己,靠自己就啥也不怕。我点头称“是”。
当我为过去的愚蠢,心生懊悔时,老妈总说:已经过去了,又回不来了,往前看咯。
也许她的自立、独立,就是她豁达的根源和基础。老妈就像定海神针一样,总会让我内心那片起波澜的海洋,瞬间安定下来。而她自己越来越像那株蒲公英一般,内心强大,随处可安心。
01老妈的童年和青春期
老妈是个活的很地气也很有弹性的人,她内心有足够的张力,足够的空间,既不刻意压缩自己,也不膨胀侵略别人,从小她就喜欢和我讲各种她的小时候、她的青春期。
老妈的童年和少年经历过自然灾害、经历过学大寨、文革,饿过肚子。因为外公身体不好,家里穷,下面有5、6个弟弟妹妹,只念到初中毕业,就没有经济能力再继续,纵使学习成绩再好,也还是忍痛离开,像个汉子一样出去干活赚公分,养全家。下地、挑担、上山割草、干重活,直至如今我妈双手关节粗大,见证着她一路来的艰辛。
也许那段没得依靠的日子里,锻造了老妈的坚强、自立和独立,靠自己养自己、甚至养弟弟妹妹,那份担当和对生活的把控,让老妈多了一份底气和自尊。
老妈也谈及过几次人生机遇,由于阴差阳错,机会错失,如果抓住其中一次机会,现在她就是人民教师的身份,但是天意弄人,最后她没吃上公粮,真正靠自己的双手和我爸一起打拼。当然,在我看来,她没成为人民教师,她给我创造的物质生活已经不错了,讲真我对我爹妈心怀感激。
02分析老妈内心——时代和个体的叠加锻造
当年外公的重病逼迫着作为家里准老大的老妈,迅速成熟。但是这些苦难并未给我妈留下太多的阴影,也许老妈的经历在那个年代较为常见,人是很有意思的动物,就如同“乌合之众”所描述,真正的特立独行、独立思考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那个相对封闭的年代,自由和独立的思潮更是被视为禁忌。所以,在众人皆蓝衣黑裤的年代,众人皆补丁饿肚的年代,在视贫苦农民、工人为光荣的年代,贫穷、家里重病的父亲,也许并不会显得特别的突兀,人在比较中心理自然也平衡许多。
另一层面,物质的匮乏,人没有过多的精力和时间去关注更高的心理诉求,所有的关注点自然在更为基础的生理层面和安全层面,吃饱、更好的活下去。也许某种角度上来说,心理疾病越来越流行的今天,也是物质繁荣的见证,“仓廪实而知礼节”,同样物质文明繁荣了,也是心理疾病的土壤;吃饱了没事干就开始琢磨精神和心理层面的事情,区别在于是“向左走 还是向右走”,是升华,还是往自我束缚、自我作茧。
泰坦尼号中,为什么贵族小姐在上等仓对一些繁文冗节表现除了厌恶,为什么在下等仓中,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释放。就是因为上层仓的贵族们,吃饭生存并非是日常考虑的问题,他们需要通过一些礼节、礼仪、修养、体面、权利和更多的财富来表示身份的尊贵,有时候过于追求表面的“礼”和“节”的形式,追求外在的虚荣,而忽视了内心真正的感受,内心与外在行为的割裂,造成了精神和心理的痛苦。
反之下等仓的百姓们,最大的目标是吃饱,这个欲望如此的直接又如此的发自内心,所以他们内心和行为几乎一致,没有过多的分离和伪饰,心理的能量自然流畅,心理疾病也少一些。
当然最为重要的,老妈曾经和我描绘过她自小和她的外婆一起生活,她的外婆热情、大气,包括老妈和我外公、外婆之间的关系也是融洽、和谐,自小她该是得到过充分的关爱,所以也奠定了她足够弹性的心理空间。
03我和我的老妈
我总是喜欢各种分析,也许是为了追寻什么、求证什么、解决什么、释放什么、弥补什么,再或者,我是一次又一次的去尝试链接最深层次的自己。
母亲是一个人最原初的依恋对象,按理说我妈是有能力提供给我足够多的关爱,但是大时代下的人们总是会被这个大时代敲打下一些烙印。比如我出生的年代是在计划生育严苛的年代,在很小的时候老妈为了我妹妹,就使出了浑身解数,各种逃,其中波折多多,几乎有过一两年的时间(时间也许是一年记不清晰了),我在不安和动荡中度过,在年幼的我的内心深处,留下了不安和恐惧。在内心的边界和弹性上,我及不上我妈,好在后来,我妈一直陪伴在旁,陪着我经历过我的青春期、迷茫期。
直至如今,她依旧是我的定海神针,有时候,外边的委屈,外边的烦恼,我不愿意和她说,怕她担心,但是老妈总能远在百里外嗅出些异样,会说一些足够豪气、霸气的宽慰的话“天塌下来还有爹妈呢”。有时候,人的内心就是如此奇怪,尤其是一些语言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背后有靠山,心理的踏实感也强了几份,担心和焦虑也消散不少。
亲情终究伟大,有足够多、足够精彩的文学、影视、以及绘画、音乐等艺术方式给予描述和表达,我想这是生物本能,又是人的升华。这是绵绵不绝的能量,支撑着人类这一群脉生生不息,代代相传。
父母一辈子爱孩子,孩子依恋父母,我想是生物本能也是心理本能,但爱的方式千差万别,总之我是幸运的。
老妈,经历过岁月洗礼,愈加豁达和坚韧,就像蒲公英,随处可心安,更是我取之不尽的精神和能量源泉。
对老妈,心怀感恩和感激。
〔征文〕老妈,我的定海神针,又像蒲公英(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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