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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卷·第八十四章】虚言

【斜阳卷·第八十四章】虚言

作者: 恒山派不要勺子 | 来源:发表于2018-01-31 23:50 被阅读0次

第八十四章 虚言

二月十八是至圣文宣王忌日,与十二月二日韩文公忌日一般,天下书院都会休沐一日,白水潭自然也不例外。而与其他书院不同之处,则是白水潭书院除此二日外,于二月廿六仍会休沐一日,这乃是开院先贤桑公的忌日。白水潭里上下肃穆,做作一番仪式。祭文与祭礼都是念熟了的。学子们俱都从容不迫,多数算计着礼毕后如何消遣。

这日学院中学子聚集,蒙学也不例外。唐杰英也与白鹭社诸人一道,仪式结束便相约去讲演堂增广见闻,白水潭蒙学课业繁重,白鹭社里也多是刻苦之辈,去讲演堂而不是回社中温书,已算难得的消遣。除了李庆与陈尚,几个女社员也更愿回去温书,钱清本也不欲去,只是与他同来的蔡济邦却不肯,定要去讲演堂。唐杰英没有勉强,毕竟学院入学考试虽在七月,但那是对外地学子的优待,他们这些白水潭蒙学子弟,多半是要五月前通过入学试的,否则便引以为耻,还不如考去别处。似李庆、陈尚这般进取的,多半还要争个名次。无论将来的富贵贫贱,在白水潭学院里,总是学业好的吃香。白鹭社余下七人便带上蔡济邦往讲演堂而去。

钱清虽应了同去,但心里并不痛快,唐杰英问了几句,他也没有实说。

讲演堂并不远,转过两道巷口,便见到一排楼宇,正中的便是讲演堂所在的主楼。远远瞧去,那里人头攒动,想来今日定是有什么稀奇。

“那些人在作甚?”蔡济邦身量不高,看不到太远,便指着道旁的一群人说道。

唐杰英看过去,却是一帮在做募捐的学子,有男有女,穿的肃穆淡雅,面带悲戚。

他尚未回答,便听钱清不耐烦道:“便是几个祈捐的。”

“不知有何惨事?”时人募捐多有惨事,故此蔡济邦有此一问。

蔡济邦于城内所读义学,亦是桑公开创。今日亦得休沐,左右没有父母师长教训,他又胆大,昨日下学后,便自己坐了马车来白水潭找钱清作耍。钱清正待今日送他回去。两人路上闹了些别扭。

“不曾晓得。”钱清摇摇头。

“这是故桑教授的几个弟子。”唐杰英身后的冯远说道,“听说故桑教授独子正月里夭折了。遗孀桑刘氏一时悲痛,也投了井。几位弟子便筹些银钱治丧。”

“这却是惨事。”蔡济邦叹口气,摸了摸身上的钱囊,方觉囊中羞涩,转而看向了钱清。后者摇了摇头,示意没有余钱。

“这治丧总该由桑府出钱才是。”一个社员说道。

“理当如此。”冯远点点头应道。

唐杰英却是听出了冯远的暗示,有些吃惊的看向冯远。

后者苦笑道:“某昨日聊表心意,听几位大同窗讲过。”

“嗯。这确是惨事。我们白鹭社以‘孝义’立社,正好我这里有些余钱,我们推举一人以白鹭社之名去捐赠,如何?”

众人正自点头,却听蔡济邦连连喊道:“我去,我去。”

“干你何事。”钱清不满的说道,将蔡济邦拽远,闹的众人尴尬。

唐杰英见此便将钱交给冯远,说道:“一事不烦二主,便由丁虎去。”

丁虎,正是冯远的小字【1】。

冯远正要推辞,却听唐杰英又说道:“我看那处募捐,还要留下姓名,你去正好。速去速回,我们还是去听讲演正经。”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好。”冯远没有推辞,接过两张交钞便去。

等他回返,钱清已与蔡济邦归队,后者嘴巴撅了老高,满脸写着不高兴。

“杰英。”

唐杰英等人正在排队,闻声侧头看去,正是卢言轨。白鹭社众人与之早已见过,两下并不拘于俗礼,拱手点头便算周到。

卢言轨一身体面服色,身后还跟了几个仆厮,这倒不是卢言轨讲究排场,实在是这几日卢言轨在白水潭学院内,三番五次与那平义盛“巧遇”,偏偏对方礼数周到,以卢言轨的性子,只好带了仆厮同行,免遭纠缠,倒不曾起纷争。

唐杰英也听卢言轨抱怨过此事,此时相见便有些好奇,因此问道:“怎地不见那副使随行?”

“许是在我影子里。”卢言轨笑道,“我正想找你来讲演堂。你定不知今日是何人做讲演。”

“这有何难,问问便是了。”唐杰英也笑道。

“太也无趣。”卢言轨转向其他几人,“你们可有想知道的?”

“我。”蔡济邦说完,瞥了一眼钱清,“你若知道便照实说,我清哥哥有的是赏钱。”

“呃……”卢言轨一时语塞。

钱清连忙向卢言轨赔礼。

白鹭社诸人倒笑起来,唐杰英强自忍住,认真的对卢言轨说道:“有趣,有趣。”

“咳咳。”卢言轨见蔡济邦年纪小,以为是白鹭社的新社员,并没有介意,“今日来讲演的便是日本国征夷大将军的特使,唤作新田氏贞,要讲说《立正安国论》。”

“这倒稀奇,不知是何高论?”蔡济邦在钱清双臂间挣扎着说道。

“《立正安国论》本是佛门著述,这位特使想来会别出机抒。”卢言轨学术平平,但杂学见闻极广。

“嗯。怪不得那副使不来纠缠,想来这特使要讲的,于他大有关碍。”唐杰英笑道。

“唔。亦有道理。”卢言轨点点头,“且不去想,便只当做说书来听就是。”

平义盛的确没有去白水潭学院。

都亭驿,日本常驻使节官舍。

“新田氏贞如何能入京?”平义盛语含怒气。

“既有先王手书,朝廷自然不会拦阻。”堀川亲王不缓不急的说道。那日他被礼部尚书管思恭召去,只是确认几份文书印鉴,当时虽有疑惑,却没敢讲明。谁料里面竟有一份便是那新田氏贞入贡觐见的文书。

“源氏倒是好手段。”平义盛闻言看了堀川亲王好一会才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堀川亲王有没有隐瞒,但此时两人必要同心协力,只好信了。再说此事关窍乃是后白河天皇颁给源氏的手书,这说明两方早有勾结,怨不到被派来中原的堀川亲王。

如此想来,岐国人倒是帮了平氏一把。平义盛脑中浮现出这样荒唐的念头,随即抛诸脑后,他并不好埋怨已故的后白河天皇,此时只好说些源氏的坏话。

堀川亲王并没有在意平义盛的言辞,随他去抱怨就是,毕竟对堀川亲王来说,才具出众的松洲亲王继位,自己很可能回国做一辈子笼中雀。还是一群井底蛙中的笼中雀,那也太惨了。

“不知平殿下有何章程?”堀川亲王察觉到平义盛停住了抱怨,这才出言问道。

平义盛欲言又止,重重叹了口气:“上国实在是太大了。”

“此时不宜妄动。”堀川亲王苦笑道,“新田氏贞已经在赴京路上,我等反要为他祈福祝祷,愿他平安才是。否则朝廷那里嫌恶,将来就事倍功半甚至……”

“明白了。”平义盛欠身行礼,“不知堀川殿下可有赐教?”

“如今须得发动南海诸国学子为我等张目。京中留学生多半是雍曹学子,而他们若肯为我等张目则胜我等自去辛劳十倍。”

“是。鄙人无能,还没有见到武安侯世子。”平义盛饱含歉意的说道。

“如今刻不容缓,亦不能求全责备。武安侯世子胜在与京中有力豪商密切,只好以后徐徐图之,先请雍曹两国学子为我等分说,能使中原学子乃至朝廷先入为主最好,至不济也不会逆转。”

“嗯。”平义盛点点头。

“头中将、亲王殿下,有探事回报。”屋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平义盛听起来像是西川广野。

“进来说。”平义盛见堀川亲王点头后说道。

一个汉人服色的农夫进来,恭敬的禀告道:“见过亲王殿下,见过头中将。”

“讲。”堀川亲王有些紧张,他认出这个探事是他派往南熏门的之一。

“是。俺看到源氏特使车驾并没有入城,而是直往白水潭学院去了。听说要去讲演,随行者一十七骑,还有两名绯袍官人同行。”

“嗯。做的好,下去领赏。”堀川亲王不缓不急的打发走探事。

平义盛连忙起身,边走向边门外:“鄙人这就出发,还请殿下居中调度。”

“请平殿下先去国子监。”堀川亲王从交椅中起身,向平义盛深揖一礼,“拜托了。”

“明白了。”平义盛回身同样深揖一礼,“都省那里就拜托殿下。”

白鹭社几人从讲演堂出来,尚不到午初。

蔡济邦本想与唐杰英、卢言轨做一路,混饱肚子,只是钱清绝不退让,不待他多讲,便匆匆向唐、卢二人告辞,随即将蔡济邦拖走。白鹭社诸人虽觉好笑,但也纷纷与唐、卢两人告辞。

卢言轨与唐杰英一路走到白家村,这里只是徒留旧名,早就是一处繁华市镇。

“方才那和人所讲,你觉得如何?”卢言轨问道。

“日本国虽通商已久,但家里早已不做往来。我没见识过,亦不知真假,只是听来极好,又是平等取士、废除门第优待;又是四公六民、让百姓得以休息;最要紧是肯撤废关所,到时日本国百货通畅,想来商旅会更加兴旺。哥哥家里若有意扩展对日贸易,正当其时。”

“的确是听来极好。不过家中并不参与对日贸易。”卢言轨不苟言笑,没有细讲,“那和人所说都有一个前提。”

“罢黜权相?”

“嗯。”卢言轨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虽不谙政事,但这源氏和人所讲,亦当有极大出入。可惜我却说不出缘由。实在惭愧。”

“这是自然。”唐杰英说道,“若真如他所说,那权相十恶不赦。平氏倒要连根拔起才好。而久闻源、平两族乃是日本国柱石,平氏十恶不赦,源氏又岂能无咎。”

“的确如此。只是和人口齿伶俐,恐怕不少人已经信他。”

“未必。”唐杰英摇摇头说道,“若说信他之人,书院里自然有,但白水潭这么多留学生,尤以雍、曹为众,想来不易蛊惑。而中原学子,若是久在京师,只怕奇谈怪论听得多了,且总有留学生朋友,多半不肯尽信的。”

“哈哈。确是这道理,白水潭毕竟不比其余,若是太学那群呆豚,只怕一说就信了。”

唐杰英点点头,面上却不信的模样。

卢言轨瞧他假意附和的样子有些好笑,便说道:“有话直说便是。”

“哥哥带我一起去大花会吧。”唐杰英说完,殷切的看着卢言轨。

“这自然容易。”卢言轨有些意外却没有拒绝,“不过,令堂定是要去的,缘何不随令堂同去?”

“家母那方多有公事。再说,再说我不想去相亲。”唐杰英小声说道。

“嗯嗯。令堂倒是别出心裁,在大花会上相亲吗?不知谁家小娘子?”卢言轨顽笑道。

“哥哥莫要顽笑。霍骠骑说‘匈奴不灭,何以家为’,小弟虽然不敢自比英雄,但也不想于此功名未立之时谈婚事。”唐杰英说着,脑海中却浮现一位绿衫少女。

“好。”卢言轨满意的拍拍手,引得侧近几个学子看来,“我这里有邀书,到时同去就好。”

陆承义翻开礼单,恭恭敬敬的念给义父听。

“等等。”陆朝恩出言打断道,“不必念了。你将东西退回去。就说朝廷贡务只在两浙,不必在此耽搁。月前之事是咱家分所当为,亦不必放在心上。”

“是。”陆承义连忙应了。

“嗯。”陆朝恩略一出声,陆承义便停住脚步,“北珠难得,你用牛只换他两颗就好。”

“是。”陆承义躬身应命,待陆朝恩确无吩咐了才缓缓退出。

来到进奏局官衙门口,陆承义手持礼单,向图巴撒把宁说道:“回禀巴将军,阿爷说月前之事乃是职分所在,不必酬谢。而且朝廷贡务,只在两浙,将军不必在此耽搁。”

图巴撒把宁自然不肯走,陆承义待他说完,才说道:“今来瑞宋岛交易商人不少,都监手里有一批牛只,不知巴将军的北珠如何换法。”

图巴撒把宁听了却有些不高兴,自己白送不肯收,却要用牛只来换。他没有迟疑,立刻说道:“这自然极好。我家王爷正缺牛只开地,不知都监要换多少北珠?”

陆承义全然当真,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高兴地说道:“嗯,两颗便就足够。”

“嗯。那五十头牛换一颗,如何?”图巴撒把宁开了个低价试探道。

陆承义并不知道北珠的时价,一听五十头牛心里直喊贵,只是义父安排他换北珠,并没有嘱咐价格。他想了想,才心疼的点点头,算是应了。

图巴撒把宁见他为难,只以为陆朝恩那里许的钱不多,或是想抽些好处。因此虽然陆承义答应了,他却没有做实,反而说道:“小恩公有所不知,这北珠也分大小,若是小些的便就便宜,二十头牛便足够。”

“小些也行。”陆承义觉得有道理,随口说道。反正义父只是要两颗北珠,少些花销也是好的。

图巴撒把宁仿佛明白了什么的笑了笑,一连说了许多好话,两下便约定后日去市舶司交易。陆承义原话学给陆朝恩听,却被罚跪了两个时辰。总算他脑筋不算石头,知道讨饶。想来想去,应是义父不喜欢小北珠的缘故,只说自己该换那五十头牛的。

陆朝恩将他叫到榻边,嘱咐道:“以后不要改咱家主意。省钱也轮不到你操心。”

“是。”

三四月正是瑞宋岛的商旅往来的旺季,高丽全罗道也好,倭人的北三国也罢都有不少农人渔夫搭船来此营生,或者出力气,或者卖土产。街道上已经变得拥挤起来,农人渔夫大多俭省,不肯去费钱住宿,若是没作成营生,多半就睡在道路两侧。岛上公人居民早已习以为常,这些候鸟一般的农人渔夫们也各有规矩,并不惹事,大多是旧有约定,住哪里,吃哪里,早年已打了明白,无需再打过。

大部分前往南海的海商已经开始返航,他们有的去了日本,若是待得久些,只好五六月才来瑞宋岛。今年日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旧王薨掉,接是起了兵祸,哪怕在瑞宋岛,也听说其国内打的热闹。好在雍、曹已经出兵维持,想来生意总不会坏掉。

大量牛只也在此期间交易,不论是西来的中原商人,还是北归的高丽、北地海商,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缺乏物产交易的瑞宋岛,常年以牲畜贸易来吸引过路商旅。相比于中原5-10贯的牛价,瑞宋岛的牛只价格只能说适中,约在6-7贯之间,很少有6贯以下的时候。

之所以会受到商旅欢迎,还是因为这里的牛只价格要比整个大东洋西岸的牛只便宜。无论是曾经向北方地区贩牛的荆湖南北路还是两浙路、福建路,在宋穆宗之前已经很少再向北方贩卖耕牛。荆湖南、北路最早停止贩牛,主要是因为朝廷移民的增加和不断的开垦田亩,当地需要更多耕牛,同时耕牛的草场又不断缩小。两浙路与福建路则停止贩卖耕牛则是土地兼并和民户迁移,大量的齐整田地需要更多的耕牛,但养牛的牛倌却因为诸侯国持续的招徕移民变得紧俏起来。水利设施的完善和道路的扩张,改进了两浙路与福建路的农业收入,商业的持续繁荣,也让原本饲养耕牛逐渐转为饲养肉牛。耕牛的缺口由海外输入来替代,瑞宋岛和日本可以提供适宜北方的黄牛和适宜南方水田的水牛。

因此在沿海诸路,耕牛价格常年在10贯上下,5贯价格的耕牛则出现在偏远的内陆,需要与蕃部交易或者与漠南漠北的边民以物易物。即便是纪氏所辖东京道,牛只价格也在9贯上下,有时甚至会增加到11贯。除了耕牛在东京道饲养不易外,还有纪氏压制汉人的缘故。对于这片狐疑之地,纪函德并不希望汉人或者女真人拥有压倒对方的实力。大同纪氏对东京道的物资只有铁器较为依赖,粮食反倒在其次。

前次图巴撒把宁来瑞宋岛交接军资时,牛只贸易尚未开始,市舶司公厅里多是闲人。当时他临街遇刺,街上便就空荡荡的。虽说虚惊一场,但此时再来,却觉得万幸。若是如今这般人流如织,捉那高丽狗子便就难办许多。

他回到保州一讲,便被晋王重新打发了来,还特意取了十颗北珠给他,让他好生交道瑞宋岛的宦官。若能借机与那苏使君亲近,买得粮秣、草料、弓弩更好。昨日他一下船便赶往提举公厅,路上就瞧见了那几个高丽狗子的囚笼,摆在子城城门外示众,为首的那厮他见过,好似化名郑升,其余的全都不识。

图巴撒把宁来到市舶司公厅,便见到陆承义早已等在那里。见他斜倚在门廊下,图巴撒把宁还以为陆承义害了病,心里祝祷几句避灾避祸,这才从兜子里握住那两颗一般大的北珠。他今早特意挑了最圆润,最亮丽的一对,更难得是两颗一般大小。

陆承义见图巴撒把宁过来,也有些紧张。有些拘谨的寒暄过,陆承义便问道:“巴将军可将北珠带来了?”

“这便是。”图巴撒把宁小心的取出两颗北珠,这乃是晋王的珍藏,“请小恩公收好。”

“这,便是二十头牛的北珠?”

“嗯,对。”图巴撒把宁勉强说道。

“果然,小了些。”陆承义点点头,仔细看了看手中肉丸子大的北珠说道。

图巴撒把宁勉强笑了笑。

“呐,还你。”陆承义毫不可惜的将两颗北珠塞回给图巴撒把宁,紧接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凭据,上面印得有提举瑞宋岛及江华岛公事的大印,还有他义父陆朝恩的私章与画押,正面印得五个大字“瑞宋岛税凭”。

内容尚不及细看,图巴撒把宁便见陆承义猛地将之塞到自己手里,耳边听得一声霹雳:“巴将军,阿爷还是要五十头牛的北珠,两颗。”


【1】即乳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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