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与书香澜梦24期"烛光"专题征文,文责自负。
卡尔是被强征入伍的,经过短暂的训练,卡尔便随部队开赴了战场。
卡尔不知道为什么要打仗,而且是跑到别的国家去打仗,那些大人物的心思卡尔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卡尔只想着努力做工,以保障一家人有面包吃,可现在就这一点愿望也成了泡影。
战争是残酷的,在冰天雪地里急行军,卡尔和战友一刻也不敢把脚步停下,稍一停留,刺骨的寒风便钻进衣服里冻的浑身打颤。
突然不远处轰轰的炮声骤起,炮弹带着哨声朝卡尔所在的军队飞来,炮弹炸起冲天雪花和泥浆,地上的雪都变了颜色。卡尔所在部队遭到了伏击。
密集的炮火泻下,部队乱作一团,到处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卡尔的半条胳膊已经被炸掉了,他急忙用布条缠紧了伤口,以达到止血的作用,这个时候已经找不到卫生员了。
正常情况下,两军交战,战士只有往前冲,如果后退会被后面自己的上级直接射杀。往前冲碰到对方的士兵,只有拿起枪做平时不敢做不愿做的事。战争逼迫象卡尔这样的善良者去杀人。战斗中若不杀人便会被杀,没有道理可言。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卡尔所在的部队早乱成了一锅粥。卡尔瞅准机会朝一个方向直跑下去。伤口的血在雪地上留下一串红色的印迹。
卡尔不知道跑了多久,伤口的疼痛让他暂时忘记了寒冷。
这时他看见前面有一个被战争洗礼过的村庄,此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笼罩黑暗里的村庄可能断了电。
卡尔此时似乎已经出幻觉,他知道如果自己得不到救治,是无法撑过这个夜晚的。
卡尔不敢冒然进村,他害怕被人抓住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突然他发现庄子边上有一点亮光,那亮光吸引着卡尔,求生的本能使卡尔慢慢的朝亮光走去。
卡尔靠近亮光才发现那是一处烛光,透过窗户看到一个小女孩坐在桌前,双手捧着一本书,烛光映照在女孩脸上,她的表情里充满天真却看不见笑容。
卡尔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此刻可能也在灯下读书,但那里没有战争打扰,只是自己不能陪伴在女儿身边。
小女孩转过身在和一个妇女对话,那是女孩的妈妈。她们所说的语言和卡尔的语言不-样,卡尔在上学时接触过一些,大概意思也能听懂。
女孩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回答:爸爸打仗去了,为了保卫国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大概要等到战争结束才能回来吧。
女孩问:为什么要打仗,别人为什么要侵略我们?
妈妈回答:应该为了一些人的野心,他们是魔鬼,每个人都应该诅咒他们。
女孩童雅的脸上充满疑惑,自言自语道:要是不打仗该多好呀。
母亲也说道:是呀,老百姓没有谁愿意打仗,我们的村庄因为打仗被轰炸,已经死了好些人,断电不说,现在连吃水都很困难。
卡尔望着屋内的烛光,不忍打扰也不敢打扰,但烛光的温馨使卡尔又不愿意离开,除了伤口的疼痛,饥饿和寒冷让卡尔有点坚持不往,他慢慢的移动脚步,生怕脚下踩在雪上的声音惊到小女孩。
卡尔移动到房子门前,由于失血过多,他歪向了门口,卡尔晕倒了。
屋内妈妈听到外面的响声先是害怕,示意女孩吹灭蜡烛。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听到外面没有什么动静,妈妈又把蜡烛点亮,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仔细听了听,慢慢的把门打开一条缝,发现门前躺了一个人,浑身是血,妈妈吓得一激灵,随及又发现这个人已经昏过去了。
卡尔再次微微睁开眼睛,他的意识已经模糊,感觉自己已经躺在床上,淡淡的烛光中他似乎看到了女儿的脸,卡尔脸上露出了微笑,慢慢的他闭上了眼睛,卡尔走了,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是那微弱的烛光给了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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