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与书香澜梦专题活动第21期“温暖”
文章首发,文责自负。
情节纯属虚构。
当天上一颗星星滑落下来的时候,肯定又有一个生命住到天堂里去了。
天堂很美,人间更不赖,总是不舍离别,希望天上的星星永远也不会滑落,也希望每一个人都能遇到那个温暖救赎你的人。
这是一个十分寒冷的冬天,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在不停地下着,屋顶,街道上都蒙了一层厚重的雪,夜晚都好像被冻僵了。似乎是畏惧这刺骨的寒冷,街上的人少的得可怜。
原本热闹的除夕就在这寒冷的夜晚蔓延开去,因着寒冷街上并不喧闹。但人们的心情随着新年的到来显得很愉快,家家都点起了火红色的灯火,好不喜庆!与这一场飘扬的鹅毛大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红得热烈,白得凄凉,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小女孩点亮的。
小女孩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大街上的角落蜷缩着,衣着单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估计是冷极了,身体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小女孩原本漂亮的嘴唇被冻得发紫,还在不停地打颤,发出牙齿碰撞的声音,大雪压在她那头美丽的长发上,她显得更加孤寂凄惨。
除夕夜,小女孩本来想要来到街上卖些火柴来挣一些钱,奈何街上的人少的可怜,并没有一个人愿意买小女孩的火柴。在大街上徘徊了约莫两三个小时,小女孩实在是撑不住了,她实在是冷极了,她在街上找了一个角落蜷缩着,希望能够寻求一些温暖。
除夕夜,小女孩为什么不回家呢?哦,原来是小女孩的奶奶离世后小女孩便没有了这个称之为“家”的东西。小女孩的奶奶曾对她说过:当天上一颗星星滑落下来的时候,肯定又有一个生命住到天堂里去了。小女孩知道奶奶也住到了天堂去,再也不回来了,可是她真的好想奶奶......
雪越下越大,小女孩也越来越冷,恨不得将自己塞到角落里去,寒冷击碎了小女孩的所有防线。小女孩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拿出口袋里面包裹完好的火柴,将包裹展开,小女孩拿出一根火柴,在墙上轻轻一滑,火柴瞬间燃起了小火苗,小火苗跳跃着,映在了小女孩的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小女孩好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是的,一根小火柴就能给她带来温暖。
但是小火苗很快便熄灭,微不可察的温暖也随着火苗的熄灭飘散了。小女孩单薄的衣裳实在是无法抵御除夕夜的寒冷,无奈之下她只好将要卖掉挣钱的火柴一根一根的一根一根的点燃,祈求能够安然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
这是小女孩兜里最后的一根火柴了,小女孩想要将它保留,等到最寒冷的时候再点燃。
瑞雪兆丰年,老天在肆意地挥洒着它的“'爱意”,它将大地铺满白色,希望来年来年会是个丰收的好年,然而它却遗忘了在街角蜷缩的小女孩,遗忘了那个衣衫单薄的,只想把火柴卖出去的小女孩。
小女孩被冻得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仅存的意识告诉她:将最后一根火柴点亮取暖吧。被冻得僵硬发紫的手似乎连火柴也拿不稳了,小女孩颤抖着将最后一根火柴拿出,想要将它点亮。小女孩未能如愿,她的有些手不受控制,屋漏偏逢连夜雨,火柴也“调皮”得很,它好像要将小女孩戏谑一番,还没有等小女孩将火柴点燃,它便恶劣地一头扎进雪地里。
小女孩将手伸到雪地里想要将火柴捡起,这一个极其简单的事情在她面前好像艰难了无数倍。小女孩的手脚都被冻得僵硬,足肤皲裂,尝试了多次才将火柴捡起 。几番艰难之下 ,小女孩终于将这最后一根火柴点燃了。
调皮的小火柴似乎是心疼小女孩的遭遇,小火苗比之前的要旺的多,在火光的映衬之下,小女孩的脸好像恢复了些许血色,女孩好像在火光中看到了她在天堂的奶奶,奶奶是那样的慈祥,会冲着她温柔地微笑,她多么希望这一根火柴永远也不会熄灭,希望这仅存的一丝温暖永远存续下去。
幻想终将回归现实,只一会儿小火苗就熄灭了,最后的星点火光也没了,小女孩再也抵不住寒冷,晕死在这寒冷的街角。
“小少爷,这么寒冷的天,你要消食也不用出来街上吧,老管家我的骨头都被冻住喽。”一位老人颤抖着说,原来是年迈的老管家陪着他这位小少爷来到了这寂寥寒冷的街道上,美名曰:消食。老管家虽然鄙夷自家小少爷的奇特想法,但也不好说些什么,谁让他是自己宝贝的小少爷呢。好在穿的足够暖,捂的足够严实,锦衣貂裘之下二人并不觉得很冷。
一老一小走着走着便到了街角。小少爷是个眼尖的,一眼便瞧见了蜷缩在角落里晕死的小女孩。许是风雪太大的原因,又许是小女孩晕的太久的原因,她的身上也覆盖上一层厚重的雪,小女孩的鼻息微弱得可怜,好似真的死去一般。
“管家,你快看,街角有个人!”小少爷突然叫喊了一声,可把老管家这身老骨头吓得不轻,老管家定睛一看,果然看见了一个晕死的小女孩。
管家和小少爷都是个善良的人,探着小女孩还有些许微弱的鼻息便将人带回了家。请来了家庭医生给小女孩看病,说是因为饥饿和寒冷过度而导致的昏迷休克,需要保暖和补充营养,并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小少爷叫来一个女仆人将小女孩被大雪打湿的衣服换下,穿上了一身温暖的新衣裳,又盖上一层厚重的被子,小女孩的脸上才渐渐恢复了血色 ,泛紫的嘴唇也不再骇人,而是有些粉嫩,只是被冻裂了,还渗着丝丝血丝。
许是因为太温暖太舒服,小女孩做了个好梦,她梦见了奶奶从未离开过自己,她和奶奶二人在温暖的小屋里一起过着除夕,奶奶给她做了一身温暖的新衣裳。
昏睡了一天一夜,小女孩有些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夕。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她便看到床前的温暖的火盆,温暖的火苗在跳跃着,极尽地散发着它的暖意,将整个屋子都烘得暖暖的。
小女孩看了屋子内的摆设,温暖宽敞的屋子处处透露着奢华,是自己不曾在世间见过的景象,她心想原来天堂是这样的美好。
“你醒了。”小少爷一进到屋子里便看到了醒着的小女孩,小少爷的语气不疾不徐,像个小大人,但仔细一听是能听出些许关心的。
小女孩被小少爷问的有些蒙圈,她还在想天堂怎会有这样标致的人儿,娇生惯养,粉雕玉琢的,有些虚幻。
“你怎么了,难道是饿了?”看见小女孩的反应,小少爷眉头轻皱了一下,觉得这女孩莫不是被冻傻了?也对,这样寒冷的夜晚一人在街角不回家,还被冻晕过去,可不就是傻了吗!
小女孩被小少爷的再次问候拉回了现实,原来自己是被这个标致的小少爷给救了,原来自己最终还是晕倒在了寒冷的雪地里。
“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小女孩怯生生的说。
之后小少爷便叫来仆人送来了一些清淡的鸡丝粥,小女孩饿极了,但是拿到粥还是慢慢地吃着,保持着该有的礼节。粥的味道实在是鲜美,小女孩心想,原来肉是这样的味道,难怪富人家喜欢吃肉。温暖的粥下肚,小女孩胃部舒服了不少,发出了舒服的喟叹,气色也好上了许多,变得红润润的。
小少爷并不是一个八卦体质,但看着瘦弱的小女孩他不紧不慢的问“除夕夜你为什么一人在那寒冷的街角,你为什么不回家呢?很危险。”
小女孩嘴巴紧抿,不发一言,眼神还有些飘忽,不敢看着娇贵的小少爷。小女孩虽然知道这小少爷应该是关心自己,但是自己唯一的奶奶也去世,已经没有家了。她不愿意和小少爷诉说自己的遭遇,但眼角的泪水已经把她出卖了。
小女孩不愿意说,小少爷自是不强求,只是觉得这人好生可怜,顺手带回家罢了。
小女孩向小少爷道完谢之后便想离开了,救命之恩只好来日再报了,这里的一切与她都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呆在这让她觉得很荒诞,很虚幻。
门外的大雪已经小了不少,只是积雪还是很厚,踩上去定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她想走,小少爷不会阻拦,萍水相逢而已。但是看着小女孩瘦弱单薄的身影,心里又凭空泛起了不舍和担忧,真是奇怪的感觉。
小少爷叫来老管家让管家将自己的狐裘送给这小女孩,小女孩自是不愿意收,但在管家的强烈要求之下,小女孩还是收下了,她知道这是小少爷的狐裘,很柔软,很温暖,就像小少爷一样。
小女孩拿着小少爷的狐裘,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院子,由于积雪而留下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院子外的大门,才堪堪消失不见。
小少爷看着小女孩留下的脚印,望着天空中的小雪,若有所思,自己应该将她留下的吧,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有依靠的......
温暖的狐裘让小女孩安然的度过了这个寒冬,小女孩也将小少爷永远的记在了心上,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对自己而言如太阳般温暖而炙热的人。
其实,故事里并没有温暖炙热的小少爷,小女孩也被冻死在了那个下着鹅毛大雪的除夕夜。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个寒冷的除夕夜了,但那个衣衫单薄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却面带微笑的永远倒在了那个冰雪还没有融化的街角边。
她的微笑已经冻僵了,除夕夜的时候,她被飘飘扬扬的鹅毛大雪冻死在那街角边。
在那寂静又热闹的除夕夜永远结束了她悲剧的人生,以惨淡和遗憾落幕。她再也不用在寂寥寒冷的街道里卖火柴了,再也不用一人独自忍受孤独与潦倒了,小女孩想必已经见到了她亲爱的奶奶了吧,奶奶会轻抚她的发顶,她会穿上奶奶亲手为她做的花袄......
希望每一个陷入绝望的人都能遇到那个“温暖而炙热的小少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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