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河城总管罗索·佛雷
罗索·佛雷是瓦德·佛雷侯爵的第十二子。其母是瓦德大人的第四任妻子,河间地布莱伍德家的人。罗索一条腿先天残疾,因而被称为“跛子罗索”。他聪明狡猾又能言善道,已经担任孪河城总管十二年。
此刻北境落入铁民之手,罗柏急于收复,除了强攻卡林湾之外,少狼主回归北境别无他途,为此他需要重新获得佛雷家族的支持。罗索·佛雷代表他的父亲瓦德大人来到奔流城,与少狼主进行新的一轮谈判。其实瓦德侯爵的要求也没什么,就是要艾德慕·徒利迎娶佛雷女孩,且新娘要由瓦德大人来指定。跛子罗索在出使奔流城期间表现得亲切友好,言语得体,以至于罗柏国王认为“罗索似乎是个讲理的人”。
他极尽礼仪谦恭之能事,温暖地追忆起霍斯特公爵的过去,文雅地哀悼布兰和瑞肯的遭遇,同时大力赞扬艾德慕在石磨坊的武功,真诚感谢罗柏在瑞卡德·卡史塔克一事上做出的“迅捷有力的制裁”。
这是个长袖善舞的家伙。但同时他也给罗柏国王和凯特琳带来了临冬城被屠城又遭焚毁的消息。——当然这样的恶行被加在了“变色龙”席恩·葛雷乔伊头上,而北境大善人小剥皮拉姆斯则成了人民救星,他至少拯救了临冬城的两位佛雷养子大小瓦德。罗索称,他的消息就来自本家侄儿的信件,宅心仁厚的拉姆斯将大小佛雷带到了恐怖堡并以礼相待。
临冬城被屠城和焚毁,这无疑对罗柏来说又是当头一棒。跛子罗索完成这一击之后才适时地奉上瓦德侯爵的“唯一条件”:罗柏国王必须为他对佛雷家族的冒犯向瓦德大人当面道歉。——对于有上帝视角的我们来说,这自然是为了保证罗柏国王会亲自出席婚礼,这样大费周章的好戏,主角怎能不到场呢?对于罗柏和他的手下来说,神经脆弱的佛雷大人里子面子都想要,无论如何再也经不起另一次悔婚的打击了,这看起来也是合情合理。况且如今形势比人强,着急北归的是罗柏国王。于是罗柏一方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事实上,跛子罗索不仅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好佛雷”,而且还正是血色婚礼诸多细节的幕后策划者之一。婚礼上以演奏《卡斯特梅的雨季》作为动手的信号正是跛子罗索的手笔,嗯嗯,比“摔杯为号”更有创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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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柏的计划和安排
这时的罗柏收到两条比较重要的消息。其一就是在奔流城时跛子罗索带来的临冬城被焚毁的消息,他顺带歌颂了一下小剥皮。这件事让罗柏有点怀疑,因为小剥皮在北境名声实在是很不好,但是罗柏还没来得及疑心到老波顿的身上,对卢斯波顿依旧还是信任的。
罗柏与凯特琳等在去孪河城的路上连降大雨,被迫绕路耽误了行程,这时候杰森·梅利斯特伯爵赶来,给他们带来了一个人和一条好消息。这个人是“密拉肯号”的船长,当初席恩回派克岛就坐的这条船,路上他还睡了船长的女儿,完了就“事了拂衣去”了。紧跟着,巴隆自立为王,为此他封锁了港口,这样密拉肯号就滞留在铁群岛了。如今这位船长跑了出来,因为巴隆死了。
根据船长的描述,巴隆死后第二天一早,鸦眼攸伦和他的“宁静号”就回来了。鸦眼坐上了海石之位,并且将不肯服从的波特利头领淹死在水桶里。——鸦眼雇佣无面者暗杀了巴隆大王,此事在卷六章节中已经证实,我就不再多说了。于是罗柏马上意识到,留在北境的这些铁民首领们大概要待不住了。这些人中占据深林堡的阿莎(剧中的雅拉)和卡林湾的铁舰队司令维克塔利昂(巴隆的弟弟),都是王位的有力竞争者。他们势必要回到铁群岛争位,留在北境的铁民军事力量会大大减弱。对罗柏来说真是收复北境的好机会。
从奔流城出发之前,罗柏与泰温还达成了一次人质交换。深林堡伯爵盖伯特·葛洛佛没有结婚,他的继承人是弟弟罗贝特,此人于暮谷城之战被俘。兰尼斯特那边泰温的弟弟凯冯本来有三个儿子,长子君临之战重伤且难以恢复,并疑似不育;次子和幼子是一对双胞胎,在奔流城当俘虏,被卡史塔克杀掉了一个。所以这次交换就是用凯冯的儿子马丁换回了深林堡的继承人罗贝特。当罗柏他们在参加婚礼的路上时,罗贝特已经从暮谷城登船前往白港,这消息对罗柏身边的盖伯特来说自然很重要。
此外,负责护送人质的是简妮王后的舅舅,就是冰原狼灰风非常不喜欢的那个西境骑士。凯特琳发现罗柏为此在开会时不再带着冰原狼。这个人走了,灰风也就回到了罗柏身边。
小说里,在凯特琳的建议下,简妮王后没有随罗柏去参加婚礼,而是留在了奔流城。——她也没有怀孕,她母亲希蓓儿夫人为她调制的“坐胎药”确保了这一点。虽然希蓓儿夫人与泰温大人早有勾结,但她对血色婚礼的具体操作并不知情,因而她的长子雷纳德·维斯特林随罗柏前往孪河城,最后还死在了那里。雷纳德对罗柏是真心效忠的,灰风也不讨厌他。血婚上他拒绝向佛雷投降并且放出了冰原狼,后来他身上中箭投河而死。
罗柏的另一个决定是将母亲凯特琳遣离身边,凯特琳夫人将去海疆城梅利斯特家做客,罗柏要她在战争结束前都待在那里。
少狼主在军事上的确是有长远眼光的。在去往孪河城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婚礼之后下一步的计划。奇袭,是罗柏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最擅长的招数,这次也不例外。他向梅利斯特伯爵借船,将梅姬·莫尔蒙和盖伯特·葛洛佛送入颈泽寻找灰水望。如果他们成功,罗柏会带领一支军队在泽地人的引导下偷偷穿过沼泽。届时他们将从西、南、北三个方向向卡林湾发起攻击,这绝对将会出乎敌人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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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柏国王的继承人
罗柏与母亲凯特琳发生了两次不愉快的争论。
第一次时他们还在奔流城,正准备与跛子罗索谈判。这次争论的焦点是臣服。罗柏告诉凯特琳,珊莎被迫嫁给了提里昂。少狼主认为兰尼斯特是为了珊莎的继承权。“罗柏会死”的联想让凯特琳非常恐慌,于是她提议臣服。
“仗,不是非打到流干最后一滴血的,”她觉察到自己语调里充满绝望,“国王屈膝臣服,早有先例,甚至史塔克家的人也这么做过。”
但这个说法罗柏并不接受,他认为兰尼斯特谋杀了自己的父亲,此仇不共戴天,所以他坚决不肯屈膝。而凯特琳却认为兰尼斯特对北境没有野心,想要史塔克血脉断绝的是铁民。
——怎么评论呢?我觉得屈膝的建议颇有几分道理,但凯特琳给出的理由却是错的。兰尼斯特如果对北境没有野心就不会把珊莎嫁给提里昂了,这个事件和血色婚礼其实紧密相关的。至于铁民,没有任何细节表明阿莎、巴隆或者席恩、维克塔利昂,乃至鸦眼攸伦曾经“致力于让史塔克血脉断绝”。其实鸦眼根本瞧不上北境,而巴隆也完全没有坐地统治的长远眼光。
母子俩的第二次争执发生在旅途中,他们经过荒石城,这里的城堡只留遗迹,其中有一座国王的墓碑。河流与山丘之王,穆德家族的特里斯蒂芬四世,他是先民的国王,率领军队抵抗安达尔人的入侵。歌谣传说中,这位国王一生经历了大小一百场战斗,取胜了九十九场,却在第一百场战斗中遭到七位安达尔国王的联合对抗,终于不幸阵亡。——这个故事如同谶语。
罗柏顺着这个故事提到了继承人问题,而凯特琳因为个人的成见故意无视琼恩·雪诺的存在,向罗柏建议了一堆远亲。然后她又找到各种理由来反对罗柏将囧雪立为继承人。
“他是守夜人的弟兄,发誓不娶妻,不封地的。他将终身为王国服务。”
“那是纸面上的约束,御林铁卫不也这样规定?……我敢打赌,假如我送出一百名壮丁作为琼恩的代替,他们一定能找出办法为他解除誓言。”
他下了决心。凯特琳深知儿子的顽固:“私生子没有继承权。”
“很简单,一张王家赦免状就能解决,”罗柏道,“比起驱逐御林铁卫,这可是有先例可循的。”
——说实话吧,有朝一日囧雪身世揭晓时,我最想看的大概就是凯特琳的表情。
不管怎样,罗柏没有理会母亲的反对,将囧雪立为继承人。在抵达佛雷家之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上,少狼主要求在场的诸侯在这份文件上签字确认。知道这件事的人现在除了凯特琳之外还有罗柏的舅舅艾德慕·徒利,海疆城伯爵杰森·梅利斯特,北境的大琼恩·安柏、梅姬·莫尔蒙和盖伯特·葛洛佛。
血色婚礼后,艾德慕和大琼恩成为俘虏,而其余三人似乎失踪在颈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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