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功利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许是常态。
伍兵尴尬地笑了笑,但是,依然没有说话。
“出去坐坐?”南北见伍兵没有了下文,于是主动说道。
“食堂已经准备好了酒菜,”伍兵红着脸说,“而且,还有一个人想见你。”
“那还等什么,走吧!”南北起身催促道,“带上这个东北兵,我想跟他聊聊。”
伍兵示意东北兵头前带路,自己跟在南北的后边,一声不响地向军营食堂走去。
食堂包间里的座位后边已经站立着几个军人,看来他们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只有主位和左右两个副位空着。
南北也有没客气,没等伍兵说话就直接坐到主位上。
伍兵叫人给东北兵加了位置和碗筷,然后,自己站在南北右边的位置后边。
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少将级军官,笑盈盈地看着南北。
屋里所有人马上立正敬礼,“首长好!”

南北看到来人,赶紧起身敬礼,恭恭敬敬地让出主位:“伍老师,您请坐!”
“哈哈,小兔崽子南北,”少将军官走上前来拉住南北的手,“终于让我抓到你了!”
“还有我!”一位少校女军官不知何时站在南北身后,照着南北的小腿踢了一脚。
南北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脱口喊道:“根号2!”
女军官又狠狠地踢了南北一脚,“你还敢叫我根号2!”
少将示意大家坐好,把酒倒满,然后端起酒杯郑重地说道:“今天我非常高兴,能和大家一起喝这杯庆功酒!”
“谁立功了?”南北看了一眼伍兵,又看了一眼根号2伍雪。
少将拍了一下南北的肩膀,示意他先不要讲话,然后继续说道:“大家先把这杯酒干了,我给你们讲一讲他们的故事!”
“好!”军人们立刻鼓起了掌。动作整齐,喊声嘹亮,连时间长短都一样。
这就是军人,南北心里想着,莫名地有一些落寞和惆怅。

伍少将今天似乎特别高兴,滔滔不绝地讲起南北他们在学校里的事情。
包间里时而鸦雀无声,时而掌声雷动,大家似乎都被伍少将精彩的演讲带回到十几年前南北他们异样的军校生活。
伍少将是伍兵和伍雪的父亲,也是南北的招生老师。
当年伍爸爸还是一个校级军官,也就是这位矮小的倔老头把南北从遥远的白山黑水之间死拉硬拽到湘江两岸橘子洲头。
伍雪是伍兵的亲姐姐。
南北给丫头打了电话,让她把后备箱里的酒送过来。其实,此时的南北产生了一些私心。
他想利用这个机会解决丫头上大学的问题。
伍少将转过头来问南北:“还在记恨当年的事吗?”
“什么事?”南北明知故问。
“当年没有保住你的军籍,”伍少将看了一眼伍兵接着说,“这个小兔崽子十五年没叫我爸爸!”
“伍学伟,过去的事儿能不能不提了!”伍兵接过话茬大声说道。
“你叫我什么?”伍少将看着伍兵严肃地问道,“小兔崽子!”
“爸,老爸,你是我亲爹,”伍兵赶紧改口,“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是罪有应得,”南北笑着说道,“怨不得任何人。”
“但是……”伍兵还想辩驳,却被南北摆手阻止了。

“那件事儿,我早就知道了,很正常!”南北斜了一眼伍雪。
伍雪见状又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踢了南北一脚。
“驴又不胜怒,又蹄之!”南北假装疼痛摸了摸自己的小腿。
南北的一句话惹得所有人哄堂大笑。
“哈哈,原来我这家里出了三个叛徒!”伍少将也畅快地大笑起来,“来来来,小兔崽子们,我们一杯浊酒泯恩仇!”
扫清前进道路上的所有不利因素,是军人必备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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