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弥漫着
呛人的烟味
老人的褶皱
延伸至破旧的沙发
而我
一个独行的旅人
缘何来到这
荒凉的西部小镇
站在夕阳下
透过橱窗
看
餐厅里弥漫的烟雾
想起了那个绿树成荫的地方
童年伙伴们聚集在苹果树下
有一万颗星星在我们的臂弯
我有一颗星星,伊万也有一颗
狗熊还没有学会转圈圈
驯兽师为狗熊而沮丧
我和伊万躲在兽笼后哈哈大笑
被驯兽师撵到了开满水仙花的河边
乌鸦周旋着烟囱
我听见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然后时钟淌到了地上
我穿上了西装
偶尔
伊万变成了一万分之一万个人
我穿过这个陌生国度的许许多多
在山川之间跋涉
没有目的
终点是我倒下的地方
所有人都很陌生
他们打量着邋遢的我
不不不
我不会偷走你家的银烛台
天空中已经没有飞过的乌鸦的痕迹
异乡人不会知道我是因为有罪被驱逐
因为他们认识我
可是我是我
晴空夕阳下莫名出现一道彩虹
我知道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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