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在我面前哭了,是那种嚎啕大哭。
我从未看到过她哭过,更别提这次哭的这么厉害了。
柿子是比我低一届的学妹,为人憨厚朴实,微笑少女,永远元气满满的,虽然算不上女神,但是她那种气质再加上随和,就足够让很多人为她神魂颠倒了。柿子家是普通人家,她也很自立,经常去兼职买自己想买的东西。我们不常见面,只是在水房偶然遇见,一个点头,一个微笑,几声问候就够够的了。
可是,我没想到这次柿子会哭着来找我。
柿子跟我说“:没什么,有点想家,又有点儿累,在你面前哭过就好了”。然后她抬起头,用布满泪水的眼睛看着我,用嘴角强撑出一抹微笑,如果不知道她哭了,就凭那微笑,依旧觉得她活力四射。我轻轻抚摸着柿子的头发,讲真,我心疼,心疼柿子,心疼她这样的人,我看着她,我没哭出一声,但眼泪不自觉,全都滴落在我的衣袖上,我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她,没再多说一句,怕引发泪腺,也不敢再多说一句,怕说一句都是多余。
刚刚接触孤独,恐怕我还没准备好。
是啊,我们从小到大,考了那么多次试,每一次的考试都是为了离开家做铺垫,来到这个城市,我很庆幸,它比我想象的更热闹,更繁华,每每想到这些,我便不由自主的更爱我所在的城市。
雨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想要慢慢的融入这所城,又想企图颠倒这城市。
柿子此刻依然依靠着我,从嚎啕大哭变成了小声抽泣,就好像狂风呼啸过后渐渐平息的海面,安静的有些吓人,但我的心里却渐渐的翻江倒海……
我来到这个新环境的时候,无处可去,宿舍便成了我唯一的落脚点,手机那时候一直陪伴我度过每分每秒,我用一个手机构造出了我所想要的虚拟世界,那一阵,每天最高兴的事儿就是给妈妈打电话,我想告诉她我的惆怅与落寞,我内心的起伏波澜,可就刚刚接通的一瞬间,我所有的一切全面崩塌,想说的话想说的字仿佛突然换了个读音,我想,你也是。
最开心的就是放假,坐上回家的那一班车,心里美滋滋的,甭提多兴奋了,而每次坐上车回学校的时候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不是害怕,而是心里不得劲儿,还未真正的享受孤独罢了。
我喜欢和看上去对每个人都很善待都很好的人接触,因为他们其实内心最孤独。
有一段时间,我惧怕与人交往,每次和朋友一起走的时候,我都走的很快很快,生怕在某个瞬间当我走的缓慢的时候,她们大步的离开,好像自己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与别人不同,我开始意识到我已经慢慢成为了孤独患者,不愿与别人诉说我的处境,那些新朋友不懂我的过去,老朋友不知道我的现在,你看,多现实的写照。
大概每一个孤独患者都已经习惯了与孤独惺惺相惜。
心里总是很沉重,带着沉重的步伐,越来越缓慢越来越缓慢越来越缓慢,与之前的人脱离了步伐,与他们渐行渐远,也就逐渐的变成了一个人旅程。
什么感同身受之类的都是假的,当你真正的体会过,才能真正的配得上这四个字,慢慢的,我们都习惯了,甚至喜欢了这种生活方式,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只是偶尔感到些许落寞,就如同黑咖啡,无论加了多少糖,味道还是不对,还会觉得苦,糖的加入还是显现的格格不入,就如同孤独患者的存在。
崇尚自由的飞翔,也习惯孤傲的行走,孤独本身就像一个隐形人,给了我们强大力量支撑着我们。
如果有一天,你能理解我所说的这种感受。
怅然若失或是兴奋不已,如果自己可以抗的住,就默默的承受,不要张扬不要声张。
从此以后,是烈酒独自喝,是街巷独自走,是香烟独自抽,高傲的活。
做孤独患者,又有何不可呢?
我是苏陈,习惯用文字来倾诉自己的心情与想法的一个姑娘,如果可以,请你和我一起幻想,我想认识你,想认识每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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