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传宝：“德”“育”是什么？——德育概念的理解与德育实效

赵老师新教育对话经典278：

宜阳县董王庄乡中心小学

关键词：道德教育与心理健康教育 道德教育与经济教育的关系 直接德育、间接德育、隐性德育

提纲

檀传宝：“德”“育”是什么？

——德育概念的理解与德育实效的提高

作者｜檀传宝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

一、“德”的概念

如果想要梳理一下“德”的概念，特别要考虑两个问题：第一，德育的“德”到底应该包括哪些东西？第二，包括的这些东西之间是什么关系?

比如我可以同意一个标准：德育所教的内容是可以做价值判断的，约等于“价值教育”。我一直强调德育要“守一而望多”——其基本含义之一是教育要守住最基本做人的问题，即道德教育是大德育里的根本。先把做人的问题解决以后，再启发学生有更高的社会责任。

今天我重点要讲的，是第二个问题：大德育内部各类教育之间的关系怎么处理?这是大家应该关心的。

（一）道德教育与心理健康教育的关系

善恶是根据一个人德行如何判断的，不是根据心理健康判断的。但是，心理问题与道德问题又是分不开的，任何人的道德行为都会有心理机制。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呢，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关注以下三条建议。

1.防止误判和误诊

误判和误诊经常会发生。中学老师都会遇到青春期教育问题。青春期最典型的一个错误判断，就是把心理问题看成是道德问题。有两个最典型的事情，一个是早恋，一个是叛逆。

2.心理健康与道德教育都要高度重视

把心理健康问题当成道德问题是不对的，换言之，专业的教育要善待青春期，心理健康与道德教育都要高度重视。

3.让心理健康与道德教育互相促进

心理与道德二者的区别很重要，联系也很重要。

（二）道德教育与经济教育的关系

勤劳、节俭、诚实等都是全世界德育必须要讲的德性，不讲则突破底线了。学校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们和市场是不一样的。学校就是一个讲真善美的地方，这个底线要守住。关于学校德育如何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里也有三条建议。

1.教孩子必要的经济常识

2.“富的教育”

小原国芳关于“富的教育”的思想，我整理起来，觉得主要有三个意思，即教育孩子：怎样看待财富?怎样使用财富?怎样创造财富？

所以小原国芳提出一定要教育孩子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富。富一定要与高贵的人格联系在一起，而这要通过教育来实现。

3.明确道德教育的超越使命

学校教育就是要跟孩子讲真善美、讲正义、讲爱心。德育应该非常明确自己的超越性使命：我们的生活里不是只有做生意一个逻辑，要有更高的对自己、对他人的人性期许。真正的道德教育，一定要使孩子作为一个道德主体，心悦诚服地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

二、“育”的形态

所谓德育里的“德”，是德育内容的界定。而德育的“育”，当然指的是学校德育的存在形态。从空间上分类，全部学校德育都可分为直接德育、间接德育和隐性课程意义上的德育三类形态。

那么什么是直接德育和间接德育？隐性课程意义上的德育是指教学的方式方法、师生互动的方式等因素对学生的影响。隐性课程意义上的德育当然可以归为间接德育，但是由于它是间接里的间接，很多教育工作者没有意识到，所以有必要突出、单列为第三种德育形态。

那么，我们将学校德育划分为这三种形态有什么意义呢?我认为主要有以下三条：

1.促进德育自觉

如果承认有这三种德育形式，尤其当老师承认连对学生说话的方式、口气等因素都会对学生有这样或那样的德育影响时，老师们会明白“人人都是德育工作者”是一个教育的事实，教师实际上只有一种可能性：选择做好的德育工作者，或者做坏的德育工作者，你不可能任何形态的德育工作都不做。这是认识三种德育形态的第一个意义：有利于所有德育工作者明确自己在德育中的当然使命。

2.拓展德育思路

假定学校收到文件，要加强某种德育（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大家想到最多的往往是直接德育：校本课程、主题班会、活动课程等等……然而这只占了德育形态的三分之一，间接德育和隐性课程意义上的德育往往会被忘记。

3.依据不同形态，设计和开展德育活动

直接德育有其存在的缺点，比如占用资源、易使学生产生逆反。我们可以改正，但不可以放弃直接德育，因为有些道理就是要有专门的时空给学生讲清楚。当我们知道直接德育的缺点时，开展德育活动就要注意两条：第一，要有时间上的分寸，不要认为抓德育等同于抓直接德育，把直接德育的时间安排得越来越多；第二，有德育质量意识，在时间有限的情况下开展一个直接德育活动，活动的质量是关键，要让孩子有兴趣，建立“欣赏型德育模式”。

另外，对于间接德育和隐性课程意义上的德育，当一个老师非常精彩地完成教学，就已经完成了间接德育和隐性课程意义上的德育，根本不需要另外的什么“德育点”（其实是直接德育点）。否则，不但伤害了课，也伤害了德育。隐性课程概念的建立也很重要，隐性课程的概念是值得各位老师认真去思考、建构的。

教师德育专业化水平的提升是一个抓学校德育非常关键的路径。

读后闲谈

直接德育仅是冰山一角

德育是重要的，从各种理论上是非常明确的，从实践中来看德育是塑造学生人格的一个重要方面，从应试效果来看，良好的品德也是取得优良成绩的基础。

这里所讲的几个问题，都是非常实用的内容。德育教育与心理健康教育，我平常确实是分得不太清楚。分得不太清楚的后果，就是在实际的教育中造成混乱。还应该深入的学习有关心理健康教育的知识。分清德育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的界限。以前对德育比较重视，但是对心理健康教育认识不够。要结合新教育十大行动，来健全学生的心理。

心理健康教育，与以前的智力也不一样。他大概相当于非智力因素。以前能够认识到各种非智力因素的积极强大，能够促进学生的成长。但对各种不健康的心理认识不足。可以想象，学生有健康全面的心理机制，必定会取得优良的成绩。同时也要注意加强自己的心理健康锻炼。

第二个问题是道德教育与财富教育的关系。这已经成为一个非常实际的问题。在经济大潮下，这确实是一个不得不高度重视的问题。

特别是谈到学习的目和理想的时候，这可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道德教育是超越于富的教育之上的。

第二个大方面将育分为三种形态，直接、间接、潜在。

这种论述，它具有更强大的指导意义。

学校的德育活动，更多的是间接和潜在的。犹如海上的冰山，露出海面的1/3，是直接德育。藏在水下的2/3，是间接和潜在德育。

这里面明确的讲到了一点，就是如何在各科教学中渗透德育。各科教学中，主要是一种间接的方式来进行。作者非常肯定的说，只要认真完成了教学活动，自然完成了一种德育。在教学中也有一些直接的德育活动。

在语文教学中，德育因素是比较多的。但它不是直接的，更多的是一种间接的德育活动，在小学他的内涵指向主要是一种美的教育，间接的完成德育。同时，他还是一种潜在的心理健康教育。特别是在小学时期。我在平常的语文教学中，过于关注中心的表达，这是一种错误的倾向。在课堂上，主要的时间和精力，应该放在引导学生体会那种美上。

在语文中有一些概念是非常重要的，往往要把很多内容放在一块深入的辨析，才能够得到一个准确的认识，这样才能在实践中能够取得很好的效果。头脑昏昏，行动晕晕。

这一段关于直接、间接和潜在德育形式区分，对学校的一些德育工作有非常直接的指导意义。直接的德育活动必须根据小学生的特点艺术化美化。更多的是一种间接的德育活动。他讲的非常好，无处不德育。学校的校舍绿化美化，物品摆设，老师的一言一行，都是德育。

比如在学校的楼梯下，有一个图书角，旁边有一个连接上下院的过道，此处是学校的咽喉要道，每个学生每天要从这里过上十来次。这里桌子上摆放着一些图书，地上铺有爬爬垫，墙上有一些装饰品。图书摆放的整齐，垫子的干净卫生，墙上装饰的完整优美。他就是一种间接的德育，用无声的语言，向学生传达一种习惯素养。所以有些关键地方，必须高度重视。如果这些地方非常的严谨，虽然学校的一些直接德育活动不是那么多，但依然能够起到非常良好的德育效果。所以说学校的一些关键部位，要求的标准要高一些，因为他起到的作用不是单方面的，他能起到多方面的间接的潜在的教育作用。比如说集会的纪律、放学的秩序、公共场合的卫生的、吃饭住宿的状况。一点一滴的小事，实际上就隐藏着一个丰富的教育内容，包括德育的、心理的等各个方面。我们来看新教育推出的每月一事，他的主题都非常的简单，但是就是在这些简单的天天在做的活动中，包含着丰富的教育内容。

学校的德育工作，更重要的，是一种间接的和潜在的形式来展开的。就好像冰山，水面上仅仅是冰山的1/3，还有三分之二，沉在水下。学生良好的道德素养，展现出来的，可能只有1/3，那么这1/3的素养是通过2/3的潜在的间接的教育，逐渐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