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声里听春声

作者: 石边蒲 | 来源:发表于2023-03-10 09:11 被阅读0次

    文/蒲(原创)

    春已进入二八年华,北国还是冰辙遍地,中原已是桃花天夭。

    仲春是位敏感的姑娘,情绪多变。前几天,人们还得穿着厚厚的棉衣,这两天已是灿阳暖暖,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寻春去。

    桃花,最先感知了春的暖意,已是灼灼一树,激情满怀,仿若出嫁新娘的花轿走过,滴滴答答,热闹非凡,震响了整个村镇,引来了无数艳羡的目光。

    它比柳性急了些,柳属于婉约派。柳半月前已露出端倪,吐芽隐绿,这两天才看见柳丝垂碧,随即又抛出了花穗。浅黄的花穗蓬松着,要在友人下扬州的三月撒出飞絮,引发人们无端的愁绪。

    柳与亭俨然是不可分割的整体,有了红亭的倚伴,就有了折柳寄远的相思,有了相看泪眼的佳话,有了“柳三变”的传奇。那一声叹息,是春光里的花落,是超脱物外的执着,是不掩饰的情意。

    萌绿的柳引来鸟的宛啼。长尾的鸟(有人叫它老鸹,我叫它喜鹊)呱呱地直着嗓子呼唤,没有切分音的圆润,也没有节奏强弱之分,只是急切地相互交流着。

    麻雀们喜欢成群行动,它们正栖在枝头,一见人走近就飞向另一株树上,胆小得很。也听见婉转的三两声的,该是黄鹂在鸣翠吧,它的叫声是最配得上柳的柔情的。

    惊蛰一到,天气转暖,禾苗急需水分的滋润。田里有水雾在飘散,农人已安装好了喷头,为田野播撒甘霖。

    我想要是在古代,该会是水车转动着大轮子,吱吱嘎嘎欢唱着舀起一桶桶水,随之甩出去,给禾苗来一次沐浴。经水的一切都是滋滋润润的,不外乎人的心灵。此时多么希望杏花雨的来访啊。

    惊蛰一到,水里的生命也在欢歌。水绵扯出柔顺的绿发,染得春水绿如蓝。她柔滑的身子扭动着,试图缠住水鸭的双足。水鸭轻松躲过纠缠而自在游行。此时的它们没有了冰封河面的困扰,三三两两谈论着游弋着。偶尔谈兴正起,会奋力腾空滑翔,做着精湛的表演,搅得春水心旌摇荡。

    水中的苇即将醒来,露出一截根部,在风中哔哩作响。是在吹着小哨儿吧,是在抽芽吧。

    水面上有成群的蚊虫。喜欢群居的它们颤动着小小的黑影,嘤嘤嗡嗡地闹着。一个月后,油菜花开时,将是万头攒动,追撵着黄色的衣衫,执著而又迷茫。

    空中的风筝,带着孩童探春的喜悦浮在空中,长长的尾条欢快地抖动,像旗帜的飘扬。

    春在呢喃,低低复低低。

    春在拔节,模糊又清晰。

    春在呐喊,在黄,在红,在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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