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保护自己
文/蓝江
初到外婆家，两个八岁儿童见到的是又老又丑又不和善的外婆，远近的人都称她老巫婆。两个孩子少说话多观察，他们发现外婆的房间是上锁的，外婆只有晚上睡觉时才开锁回房间。外婆家储藏食物的地窖也是上锁的。
外婆家里还住着一个外国军官，他的房间也上着锁。双胞胎兄弟看好了军官房间上方的阁楼。
本来阁楼有梯子，外婆可以爬上爬下，但小哥俩在梯子上做了手脚，外婆摔坏了腿脚，再也爬不了阁楼了，而小哥俩借助一根绳子却可以随意上下阁楼。阁楼成了他们独有的私密空间。
不久，他们还秘密配置了一把钥匙，可以偷偷打开家里所有锁着的门。他们甚至在阁楼楼板秘密打了个小洞，可以偷窥外婆及军官在他们各自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这一切他们做得不露声色，因而从未被发现。
他们不遗余力用心干活，也在努力争取自己的权利。有一天小哥俩动手杀了一只鸡，外婆心疼的不行，唠唠叨叨但也无可奈何，最后只好给他们烤着吃了。他们对外婆说，以后每个礼拜都要杀一只鸡，不管你愿不愿意。
由此他们开始练习杀生，杀鱼，杀鸡杀鸭，杀青蛙和蝴蝶，把蝴蝶制成标本。他们还曾吊起一只猫，猫惊吓过度奄奄一息，等他们把它放了以后，它慢慢缓过来了，以后却再也不敢靠近他们。
父母不在身边，外婆从来不曾试图保护过他们，所以他们自己保护自己。镇子里有不少来避难的大小孩子，大都是父母不在身边，也没人管教，大孩子总是试图欺负小孩子，抢他们的东西，或随意打骂侮辱。
兄弟俩早早准备了一些防身的武器，比如磨尖的石头，填满石子和沙子的布袋，还有从阁楼上找到的一把古老岁月里的剃刀，他们下手也够狠，所以那些孩子都知道这是两个小疯子，两个不计后果的危险分子，轻易不敢来招惹他们。
一天，哥俩在离泉水不远的地方坐着晒太阳，一个叫小兔子的小姑娘来泉边提水，却遭到了几个坏小子的欺负，她打好水刚想提走，就有坏小子过来往水桶里吐痰，三番五次，小兔子悲悲屈屈毫无办法，小哥俩忍无可忍，过来帮小兔子解围。
那些男孩打算群起而攻之，兄弟俩迅速击倒了其中一个，用沙袋打昏了他，剩下的那些孩子都吓跑了。
冬天到了，他们缺吃少穿，他们翻找出所有能穿的衣服都套在身上，但没有鞋子，尤其没有保暖的能过冬的靴子，他们的脚都冻坏了，只能呆在家里无法出门。外婆的储藏室里其实有好多好吃的东西，但不舍得拿出来吃，也始终不掏钱给他们买靴子，其实外婆攒下了很多钱。
邮差过段时间就过来一趟，按铃，直到外婆出去。外婆总能接到信件包裹之类。有一天小哥俩偷偷开锁进了外婆的房间，他们发现外婆接到的包裹原来都是妈妈邮给他俩的衣物，还有信件，外婆都私自截留了，信集多了就销毁，衣物都用来换钱。
邮差再来时，哥俩想办法制服了邮差，并严告邮差，以后他们的包裹邮件必须他们自己取，否则，邮差就得死……
他们终于有了靴子棉衣，可以自由出门了。他们在森林里砍树枝，一人背一捆柴回来。他们顺路拜访了小兔子，小兔子家里毫无生气，屋里与屋外一样冰冷，他们生火，取来干豆和马铃薯煮好，救了差点冻恶而死的小兔子母女俩……（待续）
20镇上的孩子 21冬天 22邮差 23鞋匠 24偷窃 25勒索 26谴责27堂区的女仆 28洗澡 29神父 30女仆和传令兵 31外国军官 32外国话 33军官的朋友 34第一次表演 35表演的进展 36舞台剧 37空袭警报 38像畜生一样的人群 39外婆的苹果 40警察先生 41审问（《恶童日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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