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究意是餐前还是餐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是搞不懂的。当然，至今也没搞懂。
年幼时家里穷啊，有饭吃就不错。水果？什么是水果？偶尔有个苹果桔子吃吃，就很不错。记得有一年妈妈走亲戚，半夜三更回来，我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塞了一片桔子在嘴里。真好吃啊——所谓唇齿留香，就是那意思了。我怀疑自己后来一直喜欢吃桔子，与这种童年时的记忆有关。
长大以后，有一种水果不喜欢吃，就是苹果，总觉得没有桔子水份多。唯一的例外是在北京呆过半年，那地方水果蔬菜都不便宜。有时跑水果店看看，发现只有苹果最便宜，于是吃了一段时间苹果。但从北京回到南方，又不喜欢吃苹果了。
成年以后参加吃席，往往都有水果。
但是很有趣。有时是餐后水果，诸菜上桌主食到位，一盆水果上来暗示大家可以散场。但有时又是餐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行的，饭前菜还没上呢，先上来一碟水果，边吃边吹牛边等菜，像是运动员入场式。到底应该是餐前水果、还是餐后水果？我怀疑N个医生会有N+1个答案，因为有个医生说餐前也行、餐后也可。
这些年经历过很多食堂。九十年代的食堂比较扯淡，有饭吃就行了，还穷讲究什么呢？后来有改进，也只能确保吃饱而已。最近十多年的食堂就好得多，有时有酸奶，有时也有水果。而且水果都是单人份，苹果桔子香蕉啥的都有。也有碰到芒果的，吃起来就比较狼狈。还有提供西瓜的，切成一片片，但让人很难过瘾，刚啃两口就没了。
最近发现有一位同事，每次餐后都带水果走。但他似乎并没吃，都是随手放在办公桌上。
我怀疑他就是如有位简友说的，主要用来闻味儿。
但你知道的，几个水果堆积起来，可以有个造型的，比如就像金字塔那样。
这就有点儿尴尬。
你能明白那意思吗？
非要我说穿吗？
这位同事是个烟民。
他还有一个陶瓷茶叶罐退休返聘冒充的烟灰缸。
我跟他说，你把烟灰缸放在水果跟前，点上两支烟，这样供奉起来就更加正规些。
说到供奉，想起一座城市叫镇江，镇江对岸是扬州，中间是长江嘛，就叫做京口瓜洲一水间嘛。站在镇江的长江边看北边，能看到扬州的长江边电厂竖起两只烟囱。不管晴空万里还是乌云密布，只要烟囱里开始冒烟，你就能想到：哎呀太客气了，又给这边上香了，还是高香。
九百字。凑一更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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