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读了丰子恺的《做父亲》,文中写道“但见一个细网的下面,蠕动着无数可爱的小鸡,好像许多活的雪球……"读到这里,一只只可爱的小鸡滚动在眼前。
农历二月,农家用土 炕暖孵的小鸡陆续破壳,一层层的网架上,但见鸡蛋在轻晃,蛋壳上被啄开了一扇“小窗”,继尔蛋壳裂开,一个小肉球出现在眼前,绒毛还湿着,一绺绺地贴在皮肤上。
在适宜的温度下把毛烘干后,农妇才把它们逮出来,放在一个箩筐里。一只、两只……一筐的唧唧声响起,妇人的脸上乐开了花。
“卖鸡仔咧--”,大街小巷传来吆喝声。自行车载着一箱唧唧声诱惑着人们。小鸡们紧挨在一起,好奇地瞅着围观的人们,猜测着自己会否被带离这个集体。
“要那只,那只头小,肯定是个下蛋的好手……”邻家大婶儿嚷嚷。“那个穿着花夹克儿的可真漂亮。”
母亲用手搅翻了一圈,小鸡散开又聚拢。她细心地观察着,最后选了几只母鸡,又挑了公鸡,用衣襟包回几只生命。撒在院子的空地上,熬煮些小米粒,碗里盛些水来伺候这些“主儿”。
这些绒球儿滚动着,粉粉的小嘴儿欢快地啄着米粒,母亲看着,脸上满是慈爱。
母亲用母鸡也孵了一窝儿。二十一天后,在鸡妈妈“咕咕咕”的呼唤声中,小鸡们紧紧的跟着队伍。母亲把买来的几只也续一进了这鸡群。
一开始这只这母鸡还不太适应,陌生地打量着这几只雏儿。但几天后,她母性大发,领着一窝孩子,声音更是响亮,“咕咕咕”,威力大增,像是指挥打战的将帅。
晚上,还要把这些鸡苗儿逮进箱子里。在箱子与地面间搭上木板儿,让鸡仔们沿着木板走上去,再跳到箱子里。有两只不听话的,任凭鸡妈妈在箱子内呼喊,它们还是在刨着土玩。我只得撵上它们捧起轻轻地放进去。
这一只鸡队伍在妈妈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在院子里游行。
土坑儿可成了它们的乐园。红红的小脚丫拨弄着土尘,眼睛瞪得好大,仿佛能从土中刨出金子来。母鸡卧在土堆里,密切注视着这些孩子,以防狗、鸭们来搅乱。
有的小鸡玩够了,就藏在妈妈的翅膀下,闭上眼睛要睡觉,有的干脆跳上妈妈的脊背,像是在玩儿蹦蹦床。
鸡的家庭,充满了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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