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细细微微,照耀一身金色,他像一个金色的幼小的雕塑,盘着腿托着下巴,远处一群不知在说些什么秘密的羊儿,踏着青绿的山野,咩咩.........
阳光照耀下的芸芸众生,初晨耕作,稀稀落落的房屋像些不愿离开烟火的烟鬼,软绵绵的冒着清淡的白烟,陶醉了半辈子的容颜还始终保持他的原貌,平淡的使那些孩子们不知道山的外面是个什么样的诡秘。
“孩子,回来啦,吃饭吧,把粥喝了,这还有菜呢。吃完了咱们去看看地里的草疯成什么样了,好锄锄草。”孩子静静的用稚嫩的小手捏着筷子,没有说话,他很满足每天这样的生活,就像麻雀每天都要唧唧喳喳的站在树梢上歌唱那样毫无忧虑的活着。
“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他浅浅的喊着,生怕母亲听出一些不满与急迫。母亲愣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没转身就已经移开目光,她也不知道!"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让他给你讲讲城里的故事啊,那里可好了。”年轻的母亲望着窗外已经飞的老高的太阳。
天光总是那么刺眼,绵延的山峦似乎读懂了这些农家人的一切,为他们开辟一条又一条可爱的小路,弯曲的就像是孩子的跳绳随便的摆弄着,这是活下去的依赖。
山与山怀抱里有一片片的土地,很暧昧的拥在一起,他们热爱大山,热爱每天陪伴他们的孩子和母亲。“妈,你看,都长这么多草了,他们比我还差呢,连自己是谁还不知道就被我们拔掉了,你说是不是?”母亲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那童真的脸庞似乎在她的回忆了就是那样的无尽的美好,可还是缺点什么,那是什么呢?"来,咱们拔草,你要是累了就在边上歇会。”笑意明显的表现在他脸上,多么美好的一个母亲。
快到中午的烈日,这不是炎夏,却有炎夏难以琢磨的炙热,或许我说的不对,山里应该是清凉的,可对于劳动的人来说,无非是阴闷的天气里的低云压顶,让人舍不得大力喘息。回到那个小家,母子一如既往的进入房门,坐下来,那母亲枯瘦的手指又忙起来烹饪她认为还算可口的菜肴。
“弟妹呀,在做饭啊,这有你一封城里来的信,快看看吧,肯定是我哪兄弟来的。”说着走进屋子里,笑滋滋的,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大哥,快进来做吧,你看我这正忙呢,信在哪呢。”母亲的笑容比花还要甜,这是他最好的演示激动地方法吧。
是啊,那么长时间了,终于盼到一封还未拆开的信,哪能一笑而过。母亲的在那男人走后的第一秒飞快的拆开信封,飞快的铺开信纸,仿佛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一样急切的想知道里面的内容。慢慢的看着,眼泪是不会预告你他将光临,细小的抽噎声还是被孩子听的真切,跑过来“妈,我爸来信了吧,爸爸说什么了,念给我听听啊”“你爸就要回来了”声音带些微颤抖,她这时想拥抱孩子吧。“哦,咱们等着他回来吧”孩子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一天一天又欢快的过去,阳光蓝天白云还是那样不给人任何预告的开始明媚。
人在哪呢,孩子呢,出去玩了吧,放羊去了,他想在爸爸回来之前把羊儿们养的又肥又壮。山啊,水啊,还有那些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小草,我爸爸回来了,我要看见让你们羡慕的爸爸了。他是这样想的。
回来,带着一身的明媚,眼光是水,柔软的要命。
今天的阳光真暖啊,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样子,羊们你们快跑吧,我还等着回去呢。这是时间与世间的缝隙,他在等着吧。
爸爸肯定是温暖的,比阳光还要温暖,比妈妈还要温暖。
山还是那座山,而孩子已经不是盘着腿活在等待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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