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对庐 & 赏读: 大地倚在河畔
■ 一首诗,记录一段人生 [右炮仗花图来自网络] ■ 见《对庐诗词集》广东人民出版社1997年9月第1版诗人 20 年前到番禺余荫山房采访,留宿园中深柳堂,见堂前有炮仗花开得灿烂夺目,印象深刻;20年后重游 , 骤见那炮仗花依旧灿烂,不禁忆起当年夜宿深柳堂,感触无限。《重游番禺余蔭山房再睹深柳堂炮仗花》诗便由此而来。
此诗写于 1983年。诗中所说20年,或许不是精确的整数,而是指上个世纪 60年代早期。睹旧物而感触光阴是普遍的人性情怀,经历劫磨的人此情更深沉透彻。深柳堂前著名的炮仗花有 100多年树龄。诗人于此一别后,经历文革、干校生活及世事种种变幻,两鬓也渐生华发。此时重临旧地惊见旧物,焉能不感慨无限!
在这里,无论是炮仗花或是深柳堂都只是一种指代。生命中恒久的真正美好的东西一直静静地呆在那里,它静候着,当你满怀疲惫重回到它的面前时,它没有改变,而你,却因沧桑易老和生活的庸碌而自惭形秽——我们距离那些恒久的真正美好的东西已经何其遥远了!诗人说“辜负名花二十年”,实在是意在花外,他或许是以自嘲方式表达一种人生无奈,感慨不经意之中二十年光阴已经远去,许多心中珍爱的事物已经远去……
■ 不经意之中,光阴已经远去。 ■ 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学者莫仲予说,他己未年冬与对庐相识,始读其诗,当读到此诗时,“不禁拍案而起,愀然而思,喟然而叹,醰醰然不可终日。盖往岁余重过江楼,门墙炮仗花萎谢不复振,感伤内蕴,而《感旧》十章,以才乏弗克达其意,今对庐竟为余达之,且触余五十年前诗事于垂暮之年,是余重对庐之诗以此。”
是啊,此诗看似平淡,却能触动人的情感深处,令人思之,因此动人。
前些日子与家人也重游余荫山房,在深柳堂久久注视挂于堂中的这首诗的书法掛匾。书法乃诗人手迹,不知何年挂于堂中。我想,这诗挂于此是多么的恰切!诗人已去,故事留在了这里。那株炮仗花树依然长得茂盛,每逢春季那花依旧开放。
(写于流花湖畔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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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径回廊可见旧园远旅,一方池塘乃知岁月无声。※《重游番禺余荫山房再睹深柳堂炮仗花》见《对庐诗词集》(广东人民出版社1997年9月第1版)P.25 //《对庐诗文集》上册(中山大学出版社2013年9月第1版P.47)
2019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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