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小九暖
2018年,7月,世界杯刚狂欢结束,国内掀起了看电影热潮。
朋友圈里,一个两个三个,都了后面,基本一半都是刷着看了《我不是药神》的观后看。起初大致看了电影的大致简介,心想,中国终于有一个能引起大量观众热议和反思社会问题的电影。巨大的反响和高票房是中国电影界,少有的事情。
7月5号上映的电影,我7月13号去看时,还全场爆满。《我不是药神》霸占了7月的票房市场,对同时7月上映的电影是十分大的冲击。
电影一放映,有的网友说徐铮好样的。我当初一看,还以为徐铮是导演。实际上导演是文牧野。有的网友说王传君真有眼光,不去出演抄袭版的“老友记”,那是他个人的自由和选择。
《我不是药神》追其火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引起人们内心对“程勇”舍我贩药的震撼,对慢粒白血病的认知,还有一群艰难地生存下去的病人。
不想谈程勇一个中年大叔为了救人在法律边缘买药,也不想谈吕受益为了孩子而熬下去,却因为断药,而病情严重,最后上吊自杀。更不想谈,车祸身亡前剪了头发,买好车票打算回家看看的黄毛。
我想谈的是在中国,像电影中的程勇,因为国内某种天价的药价,去国外代购药的人,不只他一个。
陆勇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他只是影响力大而又幸运的一个。
电影中的程勇的原版是陆勇,一名慢粒白血病病人,在去印度买药时顺便帮病友带药,后来,需求的病人多了,他为了掩护自己代购印度的格列宁药,开了一间手套工厂,最后被警方查到,病友的求情,免以法律的制裁。
程帅帅,一名90后帅小伙,14年开始代购泰国的艾滋救命药。他出身于河南有名的艾滋村,从小对艾滋病耳闻目睹,上学的时候意识到药物对艾滋病的关键性,”能够及时发现病情并且吃上更好的药,他们的生活质量会提高,寿命也与一般人无异”。他毕业后加入了公益组织,后来创办了“爱心公寓”,代购抗艾滋病药,“药品转让平台”。
明知是灰色产业,却一直向接受媒体采访,将代购话题公开化。他这么做的原因,“官方”一点的说法是,“代购的人多了,国家会意识到患者的这一需求,进而推动加快药品审批的政策落实”。而背后的另一重考量是,越多人知道他在做什么,越多人加入到代购的行列,他的个人风险就降低了。
事实上,在2017年2月21日新版国家医保目录印发,不仅将现有免费抗艾滋病药物纳入医保,并同时新增了部分艾滋病治疗药物。
印度代购药在中国市场火热不只格列宁,还有印度的丙肝治疗用药。其虽与国内不同,但疗效大致相仿,价格只及国内治疗方案的十几甚至几十分之一。
程帅帅的妻子有了肝病,他就在就在自己购买印度丙肝药的同时也帮病友代购一些。国家对丙肝药的监管力度要远大于艾滋病药,价格便宜的印度药很多是仿制药而非原研药,所以他们经常和警察东藏西躲,
电影中,警察在突击检查的白血病患者住所时,一群人病人围成一圈,坐在一起。一个老人说。
“要对生活有希望,现在药不是便宜了吗?”即便一盒就五万的坑白血病 的格列宁和一两万人民币一个疗程的扛艾滋病的印度药,对于失去工作的病人来说,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负担的,而便宜就意味着希望。
高价药不只有格列宁和坑艾滋病药,还有许多小众群体所患的疾病,比如丙肝病。
“可是国内丙肝药有几个人吃得起呢,丙肝病毒发展恶化又快,比艾滋病病毒更厉害。哎呀,很难受。”说这话的人是老光,程帅帅代购药的伙伴,同时也是一丙肝病毒感染者。身患两种疾病的他,长期需要服用药物,早已吃穷一身,现正在想办法谋生。
一个网友父亲得了肺癌,经过手术和治疗后,医生说可以试试吃靶向药“易瑞沙”,500元一粒,每天都要吃,一直想坚持用医院的。后来就听说了印度“易瑞沙”,知道那是仿制英国的,不是假药,价格却与正版药天差地远。也是通过像电影中的错综复杂的关系,找到了“药贩子”,识别下来发现确实是真药,于是决定买,一瓶2000多,如果是医院里的正版药只能吃四天,最终因为耽误病情,发病身亡。
这些只是高价药的冰山一角。就如电影警察要揪出药贩子,一位老婆婆拉着警察的手,哭着半跪着求情。“你抓了他,我们哪里有便宜药吃。我已经把家里吃空了。谁家不遇上一个病人,你能保证你一辈子不生病吗······”
电影拍出来后,剧组捐赠大量金额给慢粒白血病患者,刘勇网店手套被网友火热抢购,李克强总理作出相关批示,事情似乎正往好的方向转变。
然而,世界上是只有一种病,穷病。这种病,不是没法治,也不是治不过来。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还需要国家社会制度健全和保障,特别是医疗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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