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我在家玩了半年,然后找了两个月的工作,最后去一个信贷小公司也就做了两个月,七月初就离职了,不想在天天打电话还加班,烦死。明天就八月份了,又玩了一个月,无语。
父亲给我打很多个电话,我没有接也不挂就等着它自己挂掉。他打一个电话,我的闷热的胸膛就多一份急躁,我想用刀在胸膛上开一个洞,透透气。不过我没有刀,得找个时间段去买一把。昨天实在没有办法,就接了。
父亲又是那样重复的问题,让我去上班,说像我这样的,还选什么工作,早知道我是这样的就不让我去读大学了。说外婆身体不太好,让我回去替母亲上班,让母亲去照顾外婆,我没有应声,没有讲话。父亲问我到底在想什么,说以后他们要是病了,我没有钱治他们的病会不会痛心。我低头看着小说,没有理会,只是嘴角有点上扬想笑,不过忍住了。
我想病了死了就死了吧,我会看着的,我知道的。我的确没有钱,的确做不到治好病的。对于父亲母亲还有我的所有亲人以后要是生病的话,我好像应该心痛的、流泪的、生不如死的。可我怎么没有感觉到这些,我好像生来就自私自利,凉薄亲情。
父亲终于挂掉了电话,我松了一口气,想继续看小说,却又想不到刚刚看的那一部分我竟然没有印象,烦躁的又重新从之前有印象的那部分重新看,只是之前还蛮有兴趣的书,现在却看不下去。就胡乱的乱点着一些其它的书,胡乱的想着些什么。
我胆子很小,很怕黑。我脑子里的其它人也都是和我一样的胆子又小又怕黑的。
很久之前有一个胆子大的,牛逼的不得了。它敢和口才最好的奶奶对着干,而且它还有爸爸妈妈的倾心关爱,只是后来爸爸妈妈有了一个弟弟,有很多地方都忽视了它。
还有弟弟比他聪明的多,它比弟弟大了足足2岁,还不会系鞋带,只会哭。妈妈也不常来帮它了,让弟弟来帮系鞋带,它不要弟弟给他系,故意的把鞋子踢进靠墙的那侧。然后大声的哭,妈妈很生气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小木条,让它把手伸出来,然后轻轻的打了几下,说它连弟弟也比不上,以后自己学着系。
它觉得妈妈变了。
它觉得那小木条打在手上的时候好疼,它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之前都不是这样的。它的眼泪好像不要钱似的流下来,把胸前脏脏的小衬衫都哭湿了一大坨,不过它没有再敢哭出声,妈妈让弟弟教它,说在学不会还要打,它看着弟弟爬进床底,拿来它的鞋子。教它怎么系,教了好几遍它说学会了,其实它还不会,只是不想让人失望,不想在挨打。好在妈妈看他系对了一次,放过了它。等妈妈走出门,它趴在床上呜咽了好久,才缓过来。它悄悄的的抬头看屋里没有人,就坐了起来。它怕丢脸,哪怕那个时候它不知道什么叫丢脸,就是觉得哭唧唧的,被人看到有点难为情。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一直哭,不停的哭,妈妈怎么哄都哄不好。它的爸爸一怒之下把他抱到厨房最靠里有年前挖的土豆,现在已经有发芽的皱巴巴的小土豆坡上,就不管不顾的关上门回去了。它好害怕,它更加哭的大声了,但是不管它哭的怎么大声再怎么久,都没有人来接它。它哭的嗓子都干巴了,最后不知怎么的,它缩成小小的一团,小脸靠着皱巴巴的土豆睡了过去。
从那之后它的胆子便小了,所以之后的伙伴都有一个特质就是怕黑,怕夜晚的到来。另一个伙伴到来的那天早上,它好像是感冒了,小小的身体忽冷忽热的,在床边吐了一地的痰。妈妈说它好像发烧了,说去给它买药就走了,其它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它好热又好冷,它紧紧的捂着被子,浑身难受的都发不出声音来了。它想一会儿妈妈就会买药回来,吃了药就不会这么疼了。它疼了好久,妈妈还是没有回来,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等它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太阳都已经快下山完。几缕阳光照在门前,暖暖的。它感觉浑身无力,今天一整天都还没有吃饭的。
它缓缓的靠着门做下,双手撑着下巴,望着夕阳,看到了它来到这个世界后大脑存储的第一份记忆:
在一条马路边上,一对青年夫妇在阳光下一左一右牵着中间孩子的手,无忧无虑,父亲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和幸福,居中的孩子开心的晃着手轻快的向着阳光的方向而去………
它也很开心,小嘴不自禁的扬起一边。忽然有开门的声音响起,应该是爸爸妈妈回来了,它想起身,然后它看见它自己站了起来,往门口跑去,所以它没有动,只是看着快要不见的夕阳,有些遗憾。
这个伙伴后来我叫它2号,我的这个身体是很奇妙的,里面有好多个我的伙伴,都数不清,有的伙伴就出现过一次就没有在见过,不知道藏在哪里。
花完手里这点钱,就去死好不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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