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提起那个雪夜。
那个雪夜的确很美。一九七七年的好大一场雪,遮盖了菜邦的沟沟壑壑,地上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像是南极。天空中还在飘雪,飘的是密密麻麻的鹅毛大雪,密得人和人在对面都难以辨认面目。菜邦三队的几个男知青和五队的几个女知青突发奇想,反正不用出工,不如回家去!说走就走,傍晚就出发了。我们严密地武装了自己,我穿得格外象只狗熊,还戴了口罩、包了围巾、外加一条纱巾连头带眼睛再罩一层。我们几个小点在雪原上瞻前顾后地艰难地跋涉着,一不小心就陷进一道沟或一个坑中无法自拔,这时马上就有队友伸手营救。看不见队友的面目,却真切地感受到队友亲切的笑容,亲人一般的关怀。
情窦初开的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呢?各自为战的我们什么时候这样相互关照过呢?难怪后来在一起“渡过江的、扛过枪的、下过乡的”能结伙成帮,有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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