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不悄喜轻愁,不轻易惹事,你就能安静地享受自己的时光。
因为,总有些人是你意想不到的作,最后余一场悲哀……
而她和我的世界里,花开的正灿烂!
1
华灯开满上海的街道,我坐在车子里,前往上海静安香格里拉酒店,去参加公司的庆功宴。
窗外两边的景物飞逝而过,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上去宴厅,很多同事都已经先到了,我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小莫问我:“O总监,您听说了吗?今晚董事长要宣布新任总经理上任的事情,您知道新任总经理是谁吗?”
小莫好像很期待,我没有拂了她,说:“大概是这样,具体上头没有透露太多,我也不是很清楚,一会儿人来了你就知道了。你去吃点东西,我到那边沙发坐会儿……”
沙发在角落,位置却很投巧,可以看到整个宴厅。
我靠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桌上的酒,三七比的威士忌樱桃果酒,呷了口,刚放下酒杯,宴厅就忽的安静了,原本举杯畅谈的人都不说话了,齐刷刷的看向了门口。此时,只有悠扬的音乐依旧缓缓地浅唱出声……
董事长来了,她的身边跟着个新面孔,大概是新任总经理。我却觉得那人眼熟的很,看了几眼,愣是没想起来名字,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我一定认识她。
她穿一身香奈儿最新时装,精致的脸上笑容得体,很淡,不会让人觉得有失礼数,却是疏离的,又出奇的没有反感的意味……
这时候,大家又纷纷的相互攀谈,把目光全数收了回来,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昙花一现,惊艳了所有人,又平静如常。
她跟在董事长的身边,应付着前来打招呼的人,游刃有余。
晚间八点,灯光骤停,主持人走上台,说些礼貌欢迎的官方话语,再请董事长上台讲话,分享集团成就和发展进步的喜悦。
话末,董事长说:“今晚,还要跟大家隆重介绍幕沿集团的新任总经理,官泠……”
台下掌声轰然。
我才想起来,她是官泠。是了,她就是官泠,怪不得我觉得熟悉。大学那会儿我跟她还是同学来着……
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台上了,她说:“各位业界的朋友,你们好!我是官泠,很荣幸能够加入幕沿国际,请多多指教。”说完她走下台,步子优雅。
言简意赅。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安静,冷漠。
董事长已经离开了,她这会儿是不能走的。我估摸着上前跟她打个招呼,以后工作了也好相处。
不料,一个浓妆艳抹的大胸女把她撞了,见对方没事,她侧过身打算离开。
我就说她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样不乐意跟人计较,或者说是懒得理无关痛痒的事。可是她不搭理,不代表对方就会善罢甘休……
我见那个女人拉着欲离开的她,说:“你撞了我,你知道吗?你必须给我道歉。”说完还不忘用大胸器磨蹭身边男人的胸膛,我转头看那男人,五六十岁的年纪,老年发福,好像是做内衣生意的。他像个没事人般,看着怀里的女人闹。
再看官泠,明显怒了,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了什么再挂断。又对着大胸女说:“放开你的手。”声音不大,对方却听话的放手了,之后才懊恼:怎么听她话了呢?反应过来又开始胡搅蛮缠,说:“你快跟我道歉,你知道我男人是谁吗?是朱总,内衣大亨。”
官泠冷静的看着。说:“如果我没有记错,幕沿国际是科技领域集团,和内衣业没有相关合作,也就没邀请朱总您前来参加今晚的庆功宴,当然也没有邀请您的女伴。”
话末,被提名的男人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的,这事搁谁身上估计都会觉得没脸。你试想想:猪总?内衣!还是不被邀请的……
男人默默的放开大胸女,站到了一边。
周围的人低低的笑着,她接着说:“这个宴厅的每个角落都有摄像头,高清画质,里面清晰的记录了你撞我的过程,请各位转过头看大屏幕。”
此时,宴厅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大胸女撞她的画面。
大胸女惊呆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合不上,骂骂咧咧的说:“你是谁啊?你什么身份啊?就是我撞你了又怎样,乖乖认错,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我今天穿的可是香奈儿……”
我看见她笑了,讥讽至极的那种。她说:“你穿的确实是香奈儿,只不过不是今年的款。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裙子的后摆破了一个洞,不大,但是能看见,现在被你补了一块蕾丝……”说到这,她顿了下,在场的人都看了大胸女的裙摆,确是那样。
她又说:“去年,安大略财团的总裁邀请我去参加他们公司的年会,我穿的就是这一款,后来衣服换下来,被我家的小淘气咬烂了裙摆,我就吩咐助理把它扔了,现在才知道被你捡了……”
说完,她不可见的笑了笑。
正好安大略财团的总裁也在场,并作证了。
大胸女知道自己理亏,也丢了脸面,却依旧泼妇骂街的在那嚷嚷。
朱某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今天这脸他也算是丢尽了,没等保安来,自觉的带人走了……
这事儿到这,算是告一段落了。大家像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喝酒跳舞。
她在窗台的沙发上坐着,依稀可以看到静安寺的建筑。
我没有上前跟她打招呼,呆了会儿就离开了……
2
回家的途中,我坐在车子里,思绪万千。
打开手机,刷朋友圈,看到了方境。再回想宴厅发生的事,大胸女跟方境奇迹的重合了。
我忙点开方境的朋友圈,入目的同样是骂骂咧咧的一段话,我细看了下,描写的正是刚才的那一幕……
我把手机放回包里,闭上眼睛,细细的筛着大学的那些过往,往事就这样被带了出来……
那时候大学,我学的是管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学管理的人大多都有些自我的意识,不喜认同,又爱较劲,性格怪异的很。
我在学校没有朋友,后来和方境成了朋友,原因是我觉得她很简单,不会算计我。
至于官泠,注意到她是因为方境把她当成了假想敌。我记得每次上课,官泠都会静静的做自己的事儿,偶尔听课,很少主动回答问题,多是被提问,但通常她都回答得很好。
方境觉得被她抢了风头,会争着举手,好像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比官泠优秀。而官泠依旧做自己的事,写文章和录节目,一样都没有落下。
两人的关系僵着,却没有什么大摩擦,吵架和打架的事儿一件都没有发生,这样维持了三个学期。
第四个学期的时候,方境和我的关系越来越不好了,可能是她厌倦了我的沉默。她开始和官泠宿舍的单月走的很近,每天都会去她们宿舍,叫单月一起吃饭,有时候单月洗头,她还给送吹风机……
我一直知道方境是简单的,她也是有她的善意的,但她同时也是善妒的,这也是她针对官泠的原因,奈何官泠不理她……
每次去官泠宿舍,方境都会不分时间的吹嘘着那些她觉得了不起的经历,有时候休息时间也在那大放厥词。我甚至看到过她挑衅般的在官泠床边大声的嚷着。
官泠在睡觉,后来被吵醒了,打电话把起床气全数撒在朋友身上,再起床。
也是那时候我知道了方境的简单是无脑的,二十岁的人了,还不懂察言观色和人情世故。
尽管这样,我和方境还是保持了不咸不淡的关系,不再嘘寒问暖,却也点头问好。
只是我从未想过,她会无脑成那个样子,就像今晚这样。
那是冬天的傍晚,恰逢星期四,下午没有课。中午官泠没睡,四点拿桶去走廊打水,她出去等了好一会儿。方境后来出来了,不管不顾的说:“按放桶的顺序打水。”
官泠已经打了一桶水,打算打第二桶的时候,方境捂住了水龙头,说:“你插什么队,我就是不让你打,我今晚洗冷水也不让你打,看你能怎么样?”
官泠和其他人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方境,我无奈的摇头。
打水跟管理一样,必须灵活变通。那么多桶在那里,又没有人在,要真的按照桶的顺序,后果可想而知,偏方境不懂,所以她无疑是愚蠢的。
官泠说:“你不让我打,你让别人打,你不是要闹吗?我陪你。”
可是,方境让隔壁班的同学打了,却不让自个班的同学打,官泠生气了,跟她吵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旁人看了大多都劝官泠别理她。
方境骂官泠,官冷也回敬了她。问题就出在这儿了,方境的普通话是那种带着一股大碴子乡下味的,官冷能听懂,却不屑。可官泠骂回去的时候,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这也没事儿,主要是她有北方的朋友,偶尔普通话里夹杂着北京腔和东北话,方境听不懂,可把官泠委屈的,后来都不乐意跟她吵了。
方境又说粤语,同样不堪入耳。
事后官泠回忆说。她当时很委屈,因为贱人方听不懂人话,而且普通话粤语都说的一塌糊涂……
后来,因为官泠的退让,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单月在一旁看的开怀,夸张的笑着。
我和方境的友情终于走到了尽头……
回忆到这里,我也到家了,收拾一番就睡了……
3
早上起来,初阳熹微,暖洋洋的。
我起床收拾去上班。
刚到集团大厦,总经理秘书小何就迎了上来,她说:“O姐,早,我有事想问您,您方便吗?”
我笑着说:“好,你跟我进办公室吧!”
去到办公室,小何说:“O姐,昨晚官总经理的事儿您也见到了,我早上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那个大胸女,对了,她叫方境,她应聘了我们公司的总经理秘书,那要安排她过来面试吗?”
这也是我想不到的,我说:“她的详细资料你这里有吗?”
小何说。有的。
于是,我让小何把资料放下,先不要安排相关面试,回头我再给她说。
九点,前台打电话给我,说官泠已经来公司了,正在坐电梯上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我去总经理办公室找官泠。见是我,她有一瞬的失神,怕是认出我了。
我说:“官泠,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她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说:“你随意,有事吗?”
“是这样的,方境你还记得吗?大学时候的那个,昨晚冲你嚷嚷的那个,还有印象吗?”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
她眼神坦荡,说:“记得,怎么了,都是些过去的人和事了还说她干嘛呢?”
见她不在意,我说:“我和你有四五年没见了吧!这些年我和她也没联系了。要不是昨晚见到,我都想不起来她了,你怎么想起来的?我回去的路上翻了手机才知道是她,她变了很多……”
官泠没有接话,示意我继续说。
“她应聘你的秘书,你看要不要安排面试?”到此我的话基本说完了,我把资料放到她的桌面。
“这人,我不用,资料你拿回去。”她说。
“为什么?能说吗?”我追问。
她沉默了会儿,说:“你和我都知道她是什么人,说得好听是简单,说白了是蠢,以前读书做的事就没有一件是磊落的,好不容易磊落了一回,交你这个朋友,后来还把你弄丢了,跟单月那种女人好。还有她半夜三更还在外面逗留,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做过援交女。你还记得她跟我吵架那事吗?她占理了?我是不想理她……”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她端起桌上的茶,呷了口,说:“大学毕业后,你不知道她去干嘛了,我知道,她去做别人小三了,最早跟了一个山西挖煤的,后来那人回山西了,她出入酒吧买醉,还跟过一个做烟酒生意的,林林总总换了好几个,昨晚你见的朱总,是她前两天勾搭上的,人家还有太太呢,估计这会朱太太正在扯她头发也说不定……”
我翻着桌上的资料,内容竟跟官泠说得差不多,如果不是清楚官泠的为人,我都觉得她派了私家侦探查方境了。
我收起资料,说:“知道了,我让下面的人驳了她的应聘请求,中午一起吃饭,下班我来找你。”
她没有说话,笑着点点头,就埋头看文件了。
我离开办公室,把门给关上了。
她在门里,我在门外……
4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电脑,搜索“官泠”。里面有她很详细的履历介绍,我才知道她是一步步从普通职员做到现在的位置的。
往下翻,我还看到了她写的文章,有大学时期写的唯美爱情,也有职来职往的经历,感悟和游记也有,看来这些年她过得不错……
恍然间,一年过去了。
幕沿国际发展的更好了,利润都上去了好几个百分点。
开完年会,我和官泠在一家粤菜馆吃饭,她给我点我爱吃的大虾,我给她点白菜豆角,谈笑间,不觉吃撑了。
我说:“亲爱的,年后咱们一起去旅游吧!”
我用一年时间,进入了她的心,过程很煎熬,却也很开心,因为我知道,她是值得我用一生去交的朋友。
她说:“好!去哪里?国内还是国外?”
我说:“国内吧!我们去湖北,我带你去看金色的稻谷还有我姥姥,我姥姥人特别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她笑着说:“好,她老人家有什么喜欢的,我给她带点儿。”
我说:“她喜欢你。”又补充道:“简单的人和事她都喜欢。”
她笑着没有说话,湖北之行就这样确定了下来。
我起来买单,却被告知,她已经买过了。
回到位置上,我跟她说坐会儿咱们再走。
正是这时,我们看到了方境和一个秃头的老男人进来了,那个男人有六十多了吧!方境亲热的挽着他的手,大胸不停的在男人身上蹭来蹭去的。
见到我们,她又想来事,被男人按耐住了。
看到她,我和官泠不约而同的起身,打算离开。不料这时来了个女人,五十多岁的样子,来势很是凶猛。她大步走到方境的桌子前,一把扯了方境的头发,把方境整个人直线拔了起来,嘴里大声的骂着:“你这个死狐狸精,好的不学,净学些勾引别人老公的事儿,做小三爽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大学开始就做援交妹了,毕业了翅膀了是吧,名副其实的当起了小三儿,你到底勾引了多少男人,我一说你,整个贵圈的妇人就没有不知道你的……去年还在什么会上丢过朱总的脸,朱太太教训的你,还不长记性是吧……”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方境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早已臭名昭著,根本不用刻意打听,稍稍问人就知道了。
那个妇人还在那里骂着,方境求救的看着身边的男人,男人没有理她,对着妇人说:“老婆,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我错了……”
这个时候,走为上计。可到方境那,她却是赖着不走了。
妇人是胡搅蛮缠的,她也是,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官泠看了眼那边,又看我,见我有兴趣看,就拿出笔记本看起了文件,我依然看那边的战况……
方境不依不挠的骂着那个妇人,头发还在妇人的手里,脚又被妇人踩着,两只手胡乱的挥舞着,恶毒的话语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无比刺耳。妇人听不下去了,就扇她耳光,她痛的“哇哇”叫……
妇人看着面前方境的胸,大的碍眼,说:“你这胸隆的是真大,就是咋不顺便整容呢?你看你这个龅牙,没钱买唇膏吗,嘴唇都发紫了,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吧……”
方境听了,开始大骂,说:“我的胸就是隆过,就是比你大,我长得丑,那还能做小三,你呢?黄脸婆!”
男人许是听不下去了,拉起妇人就走了。
方境呆若木鸡的愣在店里,经理很快就过来跟她谈赔偿的事,我没有兴趣再看了,让官泠合上电脑,一起挽着手离开了粤菜馆……
5
年会过后,越加忙了,还好的是忙完最后这一周就可以解放了。
早上,我熬了小米粥,回到公司就直奔官泠办公室,她有点小感冒,我得看着。
看到我来,她会心的笑了。
我进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她在门里,我也是。
我看着她把小米粥喝完,再把保温瓶带走。
周末下班,正式进入假期。我和官泠在往回走,她说:“先别回去,去趟静安寺吧!”
我打趣的说:“你现在赚的还少啊?还想升官发财呢?”
她不反驳我,说:“去了你就知道了,古灵精怪。”
去到静安寺,她带我去见了住持,听了经书,又去大堂参拜,只求平安清净。
她很虔诚,但我知道她不信佛,她是没有宗教信仰的,她只是很喜欢清净,并一直努力去做到清净……
之后,我们往回走,我说:“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我们收拾下就回家吧!上海繁华的气息始终没有老家好,你也想你爸妈了吧?”
我大概是说中了她的心事,她语气没那么洒脱的说:“那就回去收拾会儿,明天下午飞回去,你吩咐秘书订机票,我秘书早让我放回老家了……”
就这样,我和她一忙完就往家里赶,因为那是世上最温暖的地方……
回到老家,我和她约,认识了她的发小,她也认识了我的朋友,大家都很投契,以后每年回家都会小聚。
年后初三,我和她飞湖北。从飞机上往下看,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喜庆又充满活力。
飞机抵达武汉,我带她回姥姥家,姥姥很喜欢她……
之后带她去玩,走过我以前走的街道,看沿途的风景,吃地道的鱼丸……
我们一直在武汉呆了大半个月,而官泠也在这里找到了她的白马王子。对方同样很优秀,和她一样出色,叫白格,工作也在上海,年后可以一起回去。
那天,我们仨一块吃饭,在拾遗会所,至简又至奢的地方,胜在安静。还有一点是这里的茶特别好,茶道文化做的极致。官泠喜欢茶。
刚点完菜,官泠的电话响了,她说是董事长。
董事长说:“官泠,祝贺你!你上任一年,业绩非常好,股东会议上各股东投票选举了你为幕沿国际的副董,你尽快结束旅程回来上班……”
之后我也接到了董事长的电话,说提拔我为总经理,升职了!
事后我想了很久也不明白为什么,毕竟我在总监的位置上已经呆了快三年了,一直止步不前。
后来,官泠说:“是因为你用心了。用心,你就成功了一半,其他的除非你是废物,不然你都会越来越好。”
所以,她晋升的这么快,除了自身能力,更多的应该是她在用心做每一件事,从而把事情都做好了,做漂亮了,就像她做人一样的精致。
那一刻,我想,我彻底懂了。
这头刚说完,菜就上来了。我们开心了享受了这顿丰盛的餐点,期间白格还开了一瓶红酒庆祝。
离开会所的时候,我和官泠在门口等,白格去取车。
很不巧的是,我们又遇到了方境,她也来武汉了,身边的男人也换了,是个少了只眼睛的老男人,脖子上带着很粗的金链子,我和官泠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投在了远处,方境朝我们“哼”了声,歪曲着脸,扭着腰走了……
如果可以,以后都不想再见到她,我把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企图从来没有认识这样的人……
后来,我也遇到过同样很作的人,却也越来越像官泠了,一颗心,经得起平淡,能看惯愚昧,虽无大喜,亦无大悲。
我不再同情任何人,也终于相信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是,我永远不会为冷漠的世事而冷漠自己的心,官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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