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过记录的方式,把自己的回忆保留下来,虽然有些记忆已经断断续续了,但这应该不妨碍我去表述自己的过去的生活。
我的童年应该跟很多人同龄人差不多,九十年代的中国还是很亲切的,没有这么多高楼大厦及围墙。在我们的小村里,大约住着四十户不到的人家,标志性的建筑大概就是两层楼房,也仅有两家,剩下的都是瓦房,村里的马路就更不用说了,下雨就是泥巴,就连大部分村民家里都没有水泥地面。一到夏天蚊子多了,只能吊着蚊帐,打着扇子入睡,有电风扇的人家也不多,还费电。村里有台发电机,要是遇到停电的时候一般都发电,发电机好像是靠柴油提供动力。在我记忆里停电是经常的事情,只能早早的吃饭,然后入睡。即便是不停电,在乡村也是八点多就睡觉了。
那时早上起的早,夏天五点左右就起来了,在我村里,有四个同年的伙伴。我们会一大早就去池塘里面钓鱼,在物质缺乏的乡村,我们用妈妈缝衣服的针做鱼钩,用火柴点燃蜡烛,然后把针放在火上烤下,轻轻一掰,鱼钩就做成了。至于鱼线都是用爸爸施完化肥的袋子上面的绳子做鱼线,那个绳子不容易断,浮漂是用自己穿的废弃的泡沫拖鞋做的,用剪刀剪七八个小小的椭圆形的泡沫,然后用针串进去,为了让鱼钩沉底,我们会去废弃的渔网上面拿一个小小的长方体铝金属绑在绳子上,再去砍一根竹子。这一切就准备齐了,挖好蚯蚓,就等鱼上钩了。在四个人当中我最喜欢钓鱼,做鱼竿的办法也是我想起来的,他们三只是陪着我玩。
每天早起的原因不止是钓鱼,还有就是跟那三个小伙伴头一晚就约好了,一大早就去捡破烂,各种瓶子,最多的应该是农药瓶子,还有隔壁农场里面废弃的铁,尽管一天走的路程有十几公里,但这是我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因为捡到的废品可以卖十来块钱吧,那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天文数字,那时我一天的零花钱才两毛,有时候爸妈还忘记给。有钱了我们会去买很多吃的,当然也不会一次性全部花完,大概能够我花一个星期吧。
不知道你还是否记得,那个年代掏鸟窝是不犯法的,我们成群结队,爬上一棵又一棵大树,中途有从树上掉下来,也有可能会被树枝划破皮肤表面,流点血,有点痛,但这都阻止不了我们继续掏鸟窝。接着我们会去自家地里挖红薯,因为在别人家地里偷过红薯,后面挨骂了,就不敢去偷了。还有捕捉树上的知了。我们带着鸟蛋,还有挖的红薯,来到空阔的田野里,准备自己的午餐,大家抓起一把又一把的秸秆堆放在同一个地方,点个火就燃烧起来了,那时候空气质量依旧好。我们把红薯鸟蛋扔轻轻进火堆里面,知了用铁丝穿住,直接在火上烤熟。听他们说知了吃起来美味极了,我只能等待红薯鸟蛋快快烤熟,享受自己一天的劳动成果,等我们吃饱了,下午会在池塘中心自己搭个小屋子,池塘中心都是沙地。我们捡来各种树枝,大的树枝就当主干立起来,小的就插在四周,一排排的插满,顶上面就盖好树枝,放好捡来的薄膜,防止下雨漏水,主要固定点都用绳子绑好,最下面用薄膜垫好,然后铺上草,小屋子旁边挖好排水沟,一个小屋子就做好了,能睡两个人。我们会做好几个这样的小屋子,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像鲁兵逊漂流记。没错,如果不是爸妈需要我们晚上回家睡,我们三五天野外生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带好火柴,除了刚刚这些吃的,还有烤鱼。去隔壁近40平方公里的国营农场偷点水果,蔬菜。如冬瓜,西瓜等,露天式种植,就像到自己家菜地摘菜。
在夏天,我们玩的太多太多了,大大小小的游戏不会少于十几种,但最难受的就是冬天的到来了,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有一条水沟老是涨水,雨鞋也走不过去,只能脱掉雨鞋袜子,撸起裤子,让冷冰冰的水漫过膝盖。还有狂风暴雨之时,我们基本上都是全身湿着去学校,大冬天我们只能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教室晾干一点,说起教室,这绝对是你们没有想象到的,因为我们二十几个平方的教室就是老师的厨房,老师每天中午都要在这里做饭,要是遇到老师要用高压锅炖点什么东西。我们十几个学生得去外面操场玩个半个小时,因为她那个高压锅随时会爆炸,听起来是不是很好玩,以前爆过一次,所以我们一个月都出来好几次,就这样我们老师都不换一个高压锅,可能太穷了吧。我记得我自己坐的凳子都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就我一个人坐,正好少一个凳子,教室没有讲台,我坐在最前面,老师跟我共用一个桌子,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不对,应该是只能有一个人坐着,老师要是累了就得借我凳子坐会儿。
前面我们讲到教室是老师的厨房,以及老师做饭的乐趣,但你没想到的是里面还有个大水缸,足足可以蹲下三五个小学生,这可是我们的宝贝,老师做饭使用的水就在这里取,我们学生口渴了也偷偷的从这里取,好几次被发现了,老师最后强调,你们不许直接用我的碗喝水,自己带好杯子,然后用碗装水倒进杯子里。其实她那一缸水都是我们十几个同学在水池里压出来的,然后用桶子装好倒进水缸,你们以为教室有厨房有完事了嘛,让我想起就笑的是,我们帮老师围了大概两个平方的地方,里面长年养几只鸭子,那种鸭子很乖,不会跑,也不会飞,可能是太老实太实在了吧!有次我跟同学打架不小心把桌子碰倒了,巧的是那个桌子倒下来的时候把鸭子的脖子给压断了,一命呜呼了。这个打架成本有点大了,我们都吓坏了,心想着老师会怎样处罚我们呀!后来老师请了几个朋友来,鸭子炖汤了,没说我们。我们边上课边闻着高压锅里面香味,还没几分钟,我们十几个人便停止上课了,因为那个高压锅不定时炸弹不知道啥时候又会炸了。
其实我们上课的方式可能跟大家想象的不太一样,只有一个老师给我们班级上课,上午语文课,下午数学课,上午八点到十点可能在上课,另外两个小时老师就出去了,那时有三个年级,三个老师,他们都会上午留两个小时给我们写作业自习,下午也留点时间,老师们就聊天去了,有时候斗地主。我那个年级比较特殊,到了十一点半的时候,有个老师就要来做饭了,我们那半个小时简直是煎熬,闻着香味学习,还饿着肚子。
九十年代,听说日本在中国的大地上投放了一种生物细菌,那就是龙虾。我们老师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口馋,想吃龙虾,便向全班同学下命令,今晚没有课堂作业,听到没有作业,大家傻眼了,不是欢呼雀跃,因为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事情。老师一向都是布置特别特别多的作业,甚至抄写课文,让我们锻炼写字。但我们都知道其实是为了多去老师那里买本子,买笔。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老师说,最近我想吃龙虾,你们今天早点下课,明早两毛钱一斤我回收,听到钓龙虾我们彻底爆发了,这不是我们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嘛!不用做作业,还有钱得,然后我们欢快的下课回家了。
第二天我们开心的提着龙虾回到学校,老师傻眼了,哈哈哈。我们十几个人钓了一百斤左右的龙虾,她一个人没法处理这么多龙虾,这就是不加思考带来的后果,其实我们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然后那天上午我们没有上课,全班在操场上剥龙虾。看着老师愉快的心情,我们心里也乐开了花,因为我们今天让老师开心了,不再是因为作业不会做,课堂题目答不出而惹老师生气。但昙花终究是昙花一现。我们痛并快乐着的童年学习一直在继续着。
痛是因为小学六年的早饭必须得自己天天做,还要做给妹妹吃,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在城市里,他可能吃饭还需要家人催促,但在农村就需要独立自主了。有人会说,不就做餐早饭嘛,有什么难的,我只能淡淡一笑。如果独立还要往前推送一点的话,那大概是有些模糊的记忆,四五岁的时候天天泡好奶粉给妹妹喝,可能自己饿了也会喝几口。
快乐是因为在小的时候,我什么都会做,一点都不惧怕生活,苦难的生活只会增强我的斗志,让我愈发向上,变得更加独立,变得更加坚强,更不会去哭泣。小小的我早就把自己的心灵包裹起来了,尽管是那么的幼小,还不能足以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在这种环境下,自己也变得好强起来,就如同她说的外强中干。一直都不敢承认自己的短处,更不能正视自己,最可怜的是没有发现自我。
童年的痛与乐伴随着我成长,这也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能独立生活,但自己也变得自私,虽然这几十年来,我一直都认为我的童年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在我看来小时候被妈妈用缝衣服的针在手臂上刺个几十针,爸爸用皮带头带铁的那端抽的我牙齿松动,满嘴是血的时候,我都认为很正常。因为我不屈服于谁,我不怪爸妈没文化,不懂得如何教育小孩,更不怪爸妈没时间照看我,因为为了生活他们得奔波劳累,赚钱给我读书及生活。但这并不能掩盖在这种环境下给我造成的伤害,而且是潜移默化的,几十年来我都没有发现,还一直认为自己很正常。直到后来,我在生活中遇到种种问题,经过她的提醒,分析我的内心,脾气,性格。我的不足(自私,外强中干,不理解人,脾气暴躁,喜欢找借口等)才显现于水面,根深蒂固这么多年的生活方式及处理问题的方法都已经形成就了一套自己的系统。改变是痛苦的,不改变是痛苦一生的,如果还像以前一样给自己找各种理由开脱,甚至说是先天遗留的问题,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生活快乐,更会给身边的人及家人带来痛苦担忧。
通过记录,我需要把自己的问题陈列出来,经常对照自己写的问题,看看是不是还在重复犯错。过去自己偶尔也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都是治标不治本。未来我愿用心的对待自己的爱人,照顾好自己的父母,爱护陪伴自己的孩子,给身边的人更多的太阳的余光。
其实跟我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主观原因不在个人,但认识到自我,对自己今后的生活而言很重要,希望自己同大家共同进步,共同改之。
小学的时光总是那么美好而短暂,一直就那么十几个人,在厨房,鸭棚里学习的时光,我想这是很多人都没有过的,也是特别之处。在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们内心特别特别激动,现在我们都记忆犹新,因为小学一毕业,我们就可以步入中学时代了,有人会问,初中有啥激动的呀!还记得我前面讲的小时候没事的时候大家一起户外掏鸟窝,挖红薯等,在池塘中心搭小屋子,几个人睡在一起谈天说地,总有那么多说不完的事情,但是爸妈从来不让我们睡在外面,所以我们一直很期待跟自己的玩伴住一起。距离小学毕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们按耐不住内心的情感,每天说着跟谁住一起。想着想着就激动,经常上课的时候发笑,老师问,你笑啥呢?吓得我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童年的想象永远都是美好的。
漫长而又快乐的小学生活终于结束了,我们四个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去镇上中学报道了,我们家离镇上有二十多公里,没有公交车,只有自行车,有的还是爸妈骑的凤凰牌二八杠自行车,所以只能住在镇上,一个星期回一次家。我爸妈帮我在镇上租了个房子,当时不准我跟其他人住一起,我心里失落极了,小学时的愿望落空了。那一晚我感到了孤单,我在学校吃完饭就回到了租的地方,我那三个玩伴因为之前说好了跟我住,就没有租房子,他们只能骑两个多小时的自行车回家了。那天晚上我流泪了,记忆中我流泪的时候不多,基本上都记不起来了,我辜负了他们三,没能信守承诺,第一次失眠了。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难于形容。
第二天,早上七点二十上课,那三个玩伴凌晨四点多就起来了,洗刷完差不多就五点,按理说两个小时零二十分钟的时间足够到学校了,但是那天他们都迟到了。因为我们到镇上有一条河,每天都要坐轮船过河,他们没有赶上最早的那趟,耽误了二十多分钟,这时他们内心已经很焦虑了,生怕迟到,不过骑快点也可以赶到,就这样他们三使劲骑呀骑呀,距离学校还有十公里左右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轮胎破了,这下他们心里更加害怕了,来到一个新环境,怎么能迟到呢?小学从来都没有迟到过。破胎的同学说,你们先走吧!我肯定要迟到了,他沮丧的说道。结果是另外三个人都没有先走,陪着他推着自行车回学校了。当然也迟到了。
到了学校我问有点责怪他们,你们怎么都迟到了呢?不知道几点上课呀!还是谁睡过头了?其中一个同学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讲的清清楚楚,原来是我错怪了他们,那天他们三热的内裤都湿了,九月天,快速骑行十公里,快速推车十几公里。我们彼此都笑了,相互调侃,好在迟到没有挨骂,那时刚开学。后来他们连续一两个星期都没有租房,迟到了几次,都没有挨骂。我们就在像原来中学迟到是不会挨骂的呀。
两个星期过去了,他们依旧没有租房,那时候租一年租金好像两千多,我猜可能是舍不得。这时我偷偷的做了个决定,让他们三跟我住一起,大家都不要跟大人说,就这样这事情居然满过了大人一个学期,由此可见,那时候的父母还不是很关心小孩生活及学习。
住一起的哪个晚上,大家高兴坏了,我们一下课就去超市买牙膏牙刷,毛巾脸盆,还买了一个吹风机(就这个吹风机对于我来说感情深厚,因为是大家一起出钱买的,十几年过去了,这个吹风机到现在都跟着我,不知道陪着我换了多少住处,是人杰牌子)。回到住处我们就赶紧洗头洗澡,因为长那么大,从来没有使用过吹风机,我们都用它吹出自己喜欢的发型。我说你们三是不是吹给妹子看呀!那也得明天早上吹头发呀,到学校了才能引起女同学的注意。他们回道:那你吹头发是为了啥呀,我偷偷的笑了。接着就是大家一起洗衣服了,洗起来都贼溜了,先洗领口,再洗袖子……真是不择不扣的小当家。晾好衣服,写好作业,我们就开始谈天论地了。其中一个同学说另外一个同学,你是不是小学六年级就喜欢某女生。老实交代,我可没有,一个同学答到。接着他就反问了,是不是你喜欢她呀!喜欢就明说,还拉着我。我跟另外一个同学笑了,他们两个不是喜欢同一个女生嘛,还在这里说来说去不敢承认。那一晚我们聊着长大了要干嘛,当老板,考大学,买汽车……那晚我们聊着聊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聊到几点了。
第二天我们早早的来到了学校,分座位的时候我跟一位陌生的女同学坐一桌,也是因为她,后面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也让我现在记忆犹新。那天她主动问我,同学,怎么称呼你呢?我姓华,你就叫我华晴吧!我一下蒙了,在我们村里,可没有这么胆大的女生呀!这还是初次认识。我结结巴巴的说,我叫刘华,她紧接着说我们加个QQ吧。我当时知道QQ是一种通信工具,但尴尬的是我没有啊,在我们村,连电脑都没有一台,但我故作镇静,答到:我不经常上网,QQ记在本子上面,下课了去宿舍找下哈,要不你留下你的QQ。紧接着她报了七个数字给我,我用笔记下来了,但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就等着下课呢。
叮叮叮……终于下课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下课,找到我那几个死党。你们有QQ吗?其中一个人说什么是QQ呀!我傻眼了,居然还有不懂的,然后我就把在班上的事情跟他们讲了一遍,立刻我们就当机立断了,赶紧去网吧申请QQ吧。我们四个人开了一台电脑,我赶紧问旁边上网的同学电脑怎么开机,然后怎么申请QQ,好在学的快,很快就会了,成果申请到了一个九位数的QQ。我把在班上记的七位数QQ拿出来了,添加她为好友,她当然不在线,只能等她上网之后才能看到我的好友申请。这时他们三个也没闲着,都趁机申请了一个QQ,我们互加了好友。这是我们第一次进入网吧,接下来我们就回去了。
第二天 回到课堂,我告诉同桌,已经加了她QQ,就等你通过了,她很开心的说,嗯嗯,下午下课我就加你。不过在这个时候她还问了其他的,你学号8号,是不是小学成绩挺好的啊。其实我们小学人少,我年年第一,到了镇上,初一年级四个班,我在自己班上排名才第八,还是有些失落的,就不敢说自己读书还不错。我就说可能是分班考试运气好,考了第八名。她那时好像排名第十几位吧!
时间过的很快,一周过去了,我在班上也认识了一些新的同学,有个男同学就问我,你会打游戏吗?我在想,还有不会打游戏的吗?肯定会啊,他接着就说那下课我们去网吧打游戏吧。我还以为是用小霸王打游戏。或者游戏机,我当时就说网络游戏不会啊。主要是不敢说会,因为到了网吧不会打就丢人了,他立马来一句,不会打,我教你。我教你这句……从此让我踏上了网络的深渊,年少的我,没有父母看管,缺乏自制力,难于抵抗网络的诱惑,没过半个月我就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网瘾少年。
玩归玩,但我学习没有落下,与此同时,我与同桌有了更多的交流,她喜欢打扮,我记得读书的时候都有一个小小的化妆盒。好像她也打游戏,因为她家就住旁边,父母很早就外出打工,爷爷奶奶带着。随着她跟我混熟,后来居然要求我帮她每天写作业,不过作业对于我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就这样我连着帮她写了几个星期的作业。她每天上课要不就是看看小说,要不就是化化妆,几次被老师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还偷偷盯着我看,我的妈呀。我那会可一点都不懂男女情感呀。她中午趁我去上网之余,偷偷的给我写了一封情书,外面包装的还很漂亮,放在我桌子里面。等上完网回到教室,几乎同时,那封信不知道被那个同学看到了,那罪恶的双手居然还把那封信拆开了。我当时还蒙在鼓里,啥也不知道,他拿到信走上讲台,我的同桌紧跟着在后面叫他把信还给她,终究一个女的抢不过一个男的,他大声的念出来了。刘华,我刚见到你时,就被你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吸引住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跟你坐一桌,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上课偷偷的盯着你看,更不知道为什么找借口要你帮我写作业,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
听到这些我傻了,吓得赶紧跑出教室,这叫我如何是好呀,什么是喜欢,我都不知道呀。眼看着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我举步维艰。楼梯里这时传来脚步声,我透过楼梯缝看到老师正缓缓走上来。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进教室吧,老师来了,大家不要吵呀。那些不知名的声音终于停下来了。
那天的下午让我感觉度日如年,坐如针毡!从此我与某某同学的恋爱就在班上传开了,巧的是像我同桌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还有一个女生更加疯狂,直接说班长我喜欢你,她跟我同桌来自同一个村,有点不可思议。
我一心想着打游戏,还没时间理会这些所谓的喜欢,忘了告诉大家,当时我玩的游戏叫(跑跑卡丁车)。我们班长玩的游戏是(问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同桌把QQ网名改成了跑跑卡丁车,另外一个喜欢班长的把网名改成了问道。难道她们是有备而来嘛?不过我现在也无从得知。
接下来的学习生活,一直都是戏剧性的,她给我写的情书越来越好了,而且都不是那种偷偷的塞到桌子里的那种,上课的时候直接说写给你的。我从刚开始脸上火辣辣的感受到后面的习以为常,要是心情好,我就看一看,心情不好就偷偷的看。与此同时,喜欢班长的哪个女同学更为高调了,直接在黑板上写着某同学,我喜欢你。从刚开始所有同学感到震惊,意外,刺激,到最后虽然没有以前反应那么大,但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当一个吃瓜的合格观众。那天上课之前,我们班值日的同学故意没有把黑板上某同学我喜欢你这句话擦去。老师来到课堂,所有的同学都屏住呼吸,但也忍不住他们想笑的表情,当然,我们老师看见了那句话。拿起黑板刷风轻云淡的擦干净了。只说了一句做学生时代该做的事情。什么意思呀,我到现在也没理解透彻,老师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啊。
其中考试很快就来临了,我的网瘾依旧没有改变,每天中午空隙的时间都要去网吧打游戏,乐不思蜀,班长也是一样。打完了回到学校还要讨论一番游戏内容,谈谈体会。我同桌多希望我跟她谈谈爱情,每当她开口中午下课一起吃饭吧,我就说没时间,叫我帮她写作业,也是没时间。我确实没时间啊,忙着打游戏呢!中午吃饭都是买两个包子,有时候都不吃,哪有时间跟你谈情说爱呀。实在不行,我就把作业给她抄了。从哪以后她每天抄我作业,还每天把我的书包课桌的书整理的整整齐齐。突然有一天她对我说,你外套脏了我帮你拿回去洗洗吧,我愣住了,答到自己会洗呢。我刹那间发现她有些难过,就脱下来了给她。这可能是我仅有的与她正式交流。她好像又信心满满了,从此之后她居然去网吧学习玩跑跑卡丁车,每天回来的时候跟我们几个男生讨论心得体会。同我的话题也越来越多了,作业也自己写了,不在抄写我的,慢慢的我发现她也不怎么让人讨厌了。其他的话题也可以聊了。
其中考试成绩下来了,我由第八名落至十九名,班长第一名还是第一名。我就纳闷了,他跟我一样打游戏,有时候上课还睡觉,我最起码不睡觉,为啥他都没有退步,真是厉害了。我那同桌就不用说了,从刚开始的十几名落到三十多去了。不过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倒是我,有个那么一天认真思考,学习退步的这么厉害难于接受,从小自己都是班长,优秀学生代表。那天我决定了,中午不去上网了,坐在教室自习,大概坚持了一两周,我还是被其他同学拉去网吧了,中间有过几次与网络游戏做斗争,但最后也都是一样的结局,彻底被游戏俘虏了。有次我爸妈来到镇上,特意去网吧找我,我知道是有人告密了,那天被妈妈抓到了狠狠的打了一顿,不过没哭,哭了多丢人呀,见中午上网有风险,我开始拉拢我那三个小学同学,因为跟我住一起,我叫他们三晚上陪我去网吧上网,就这样,他们也被我带上了不归路了,从此以后,我们四人彻底沦陷于网络了,而我呢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日子过的飞快,那是因为有网络相伴,期末考试也如期而至,也意味着这个学期快结束,我期盼着自己能考好一点,这次我同样连临时烧香抱佛脚都没做,就直面期末考试了。第二天我成绩出来了,这次从十九名落至二十六名。最后我也不管了,落就落吧,破罐子破摔,不在乎了。倒是我那同桌,自从她学会了跑跑卡丁车同我交流游戏后,心情甚好。这次考试她居然没有退步,反而前进了,排名二十三,印象深刻,因为比我靠前三名。这让我有点另眼相待了。
那天她提出,这个学期要结束了,约我晚上去镇上广场散步,镇上还有个堤坝,一月份枯水期,河床都显露出来了。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去,怎么能单独行动呢!这要是让其他同学看见了,准误会啊。这时她聪明的叫上了我那小学其中两个同学,加上哪个喜欢班长的同学,还有另外一个女同学,我不记得名字了。就这样我们我们漫无目的的在广场旁边走着,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我和同桌,他们都是电灯泡。我们在聊着学习,聊着游戏及寒假打算时,不知道哪个同学怂恿我同桌并推了一把我同桌,她居然牵着我的手了。那一刻我呆住了,手脚发抖,心跳加速,手心都出汗了。一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当我碰到她的手时,都是冰冷的,她说我手冷,你帮我握暖和吧,还没等我说出口,其他同学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了,你还是不是男同学呀,人家手冷你都不帮忙握暖和呀。这下让我无从反击了。只能害羞的接受了,此时我依旧心跳加速,就这样我们慢慢的走到了干涸的河床中心,上面还有些草,这个时候我那些同学不知道去哪里了,一个人都没看到。这时同桌说走累了,想坐到草地上休息会,我结巴的话语不知道是说可以还是不可以,反正最后坐下来了。她突然靠在我的肩膀上面,看着星星,说好美呀,这一刻太美了。后面还说了很多,我压根就没法听啊,坐在哪里一动不动,主要是不敢乱动,想着如何早点回去。可是那些同学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该怎么办呢。
那一年,我好像似懂非懂了解了一点爱情,也仅仅是了解一点,但也不敢半点非分之想。
新的学期开始了,我们还是按照以前的位置坐,我主动找到老师说要换座位,我不想坐在前面,老师居然啥也没问,就把我放在倒数第二排了,但是不巧的是我又跟一个个子高高的女生坐一桌,班上基本上都是男女同桌,我不知道老师这样安排座位是什么意思,防止学生上课说话吗?跟我坐一桌是个文静的女孩,没有以前那个女孩胆大。我平时话少,她也没什么话说,不过我后面的那桌,是两个女排选手,倒数第一排她们包了。跟我的同桌是一个村的,见我老实,老是用圆珠笔在我衣服背后涂涂写写,为此我回家的时候还挨了好几次骂。可能是我同桌跟女排们比较熟,都是一个村的,就说道你们不要欺负人家,画的衣服上面脏死了。这样一说才好点,坐在后面的大部分都是成绩不太好。排名四五十位。我来到倒数第二桌,拯救了我的前后左右,除了前排是男生,我旁边全是女生,好在都比较实在,除了背后两个女排。来到这里我依旧是后面人的学习榜样,忘了说了,我数学一直在班上排名前三,数学课一结束,旁边的同学就赶紧围过来了,有些作业是有时效性的,有时为了抢占一个合适的占位,她们都要争论半天,因为没有写完,我们数学老师会用鞭子打手,然后下节课站在讲台上听课,带着课本,这个方法真是屡试不爽。以至于班上数学比较好的同学旁边都围满了人。我这里是最多的,可能是我比较好说话吧,不说大家,有时候后面女排不想自己写,还威胁我帮她们写。这个时候我的同桌总是要站出来替我主持公道。这时我会发现华晴都会偷偷的往后面看一眼,我假装没看到,只要后面有声音,她都看看后面。
就在我们快下学期快期中考试的时候,比我们高两个年级的初三发生了一件天大的新闻事件,一个男同学和女同学居然发生了男女关系,重点是女的还怀孕了。学校一下就炸开锅了,女方同学父母立刻就把她接回家了,居然还要求男方同学父母去他们家谈彩礼,及结婚事宜。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最后他们都被学校开除了,为此学校还开展了一场清查运动,那就是禁止谈恋爱,只要有人报告,或者发生,直接叫家长来学校谈话,情节严重者开除。这个地震把很多懵懂的少男少女给震慑住了。不过这件事情发生,在学生层面,也有几种声音,一是,他们敢爱敢恨呀!能为此承担责任。我听到都笑了。二是,这种人不知廉耻呀,这么小就做这种事情,分不清什么对于自己更加重要。这件事发生以后,华晴好像没有像以前那样关注我了,QQ也不经常发信息了,QQ空间也不留言了,网名也换了。突然间我感觉如释重负了,但又感觉好像缺少了一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讲不来。
想起这些,让我突然记起一首歌,赵薇唱的情深深雨蒙蒙。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以后,学校好像变得安静了很多,不管那个年级的学生都收敛了许多,不过我的新同桌好像有点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会老是问我作业怎么做,课间时间还老是找我聊天,跟开始相比,已经没有那么内敛了。后面两个女排也不划我衣服了,相反我们前后左右的同学因为经常抄写我作业,关系变得更加融洽起来了,大家一起互帮互助,我去上网的时间次数都同比上学期减少了很多了。人也更加开朗了。
很快,初中第一年过去了,在初二时我们重新分班了,这次考试分班我的学号是13号。同比初一落后了四名。这一年我的同桌是个男的,还是我初一的同班同学,也是他带我去上网的哪个同学。他的学号我不记得了,差不多五六十号吧,总之离垫底也就差十来号。有人说他是一个没有骨气的男生,因为他穿衣风格像女生,有时候故意做些女生的行为动作,纯屌丝逗比,好在心地善良,不坏。不过只要给他钱,只要不犯法他都干,所以被称为没骨气。甚至还有些恶心,他打了屁以后立马用手抓住,然后放在别人鼻子边给人家闻一闻。也不知道被多少男女同学打了,好在大家下手都比较轻。但他对我挺好的,很少恶作剧,因为我要是生气了,作业就没得抄了。这屌丝在刚开学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我们班的一个女生,他是第一个告诉我的,我差点笑出来,就你这些行为,哪个女生会对你有好感呀!果不出奇然,在这二货屌丝给她写情书小纸条的时候,女生当场就教训了他一顿,那是打的相当狠呀!真的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呀。我们大家看的都心疼,二货逗比脸都被抓破了,上课期间都流着血,老师问,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务室包扎一下,我们全班哄堂大笑,他说没事刚走路摔了一跤,不影响,可以继续上课。
我以为同桌的爱情故事就到此结束了,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又跟我说,好刺激呀,这对我可是满满的爱呀!我就纳闷了,这怎么是爱呢?他说打是亲骂是爱,这又打又骂你说这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吗?这样一听我笑的肚子疼。紧接着他就跟我说,上次我那方法不行,这次要调整策略,她可是一个烈女。就问我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我想我连情窦都没有初开,哪里懂这个呀!突然这二货蹦出一句,喜欢就是彼此之间有好感,但怎么才能让她对我有好感呢?这一下颠覆了我对这二货的看法,想不到思维如此清晰,看来不能以成绩取人。我就顺便说了一句,那就观察她平时喜欢什么呗。他连连答到,好主意兄弟,中午我请你上网。就这样一段虐狗的生活就从此拉开帷幕了,一次次身心及肉体的摧残,一次次不放弃……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跟英语老师杠上了,班上很多同学都是小学三年级开始就学习了英语,我们村旁边的学校没有开设英语课程,到了初中,学习英语对于我来说有些吃力,初二的时候就跟不上了,处于半掉队状态,有次英语课上我在写数学作业,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写,没有任何遮挡。这时英语老师走了过来,看到我写数学作业,干咳几声也没见我有所收敛。顿时间狂风大作,怒火中烧,本来就是个女的,那发出尖叫的声音足以震破耳膜,说完了并且用书往我脑袋上巧了记下这事才算解决了。
从此英语老师就对我格外“照顾”了,有时我只要上课说句话被她发现了,结果就是出去。或者上课又写数学作业了,同样也是出去,到后来只要她进教室我就得站外面去。有次我们班主任看到我上课站在外面干嘛,就问我,我说写其他作业惹老师生气了,班主任就说回头跟英语老师谈谈。就叫我进教室了,并且跟她打了个招呼,这事持续了一两个星期也就结束了。有天英语老师可能心情不太好,不过我是没有观察出来,早上第一节课就是她的课,她把声音提高了一半多分贝,并且用鞭子使劲往桌子上敲了几下,打开课本,翻到多少页,吓得我们大气不够喘一声。我这个时候却还在看数学练习题。不知道被她怎么发现了,她走过来就是用鞭子狠狠的抽了我几下,一道道痕迹显而易见,并且用了非常难听的话侮辱了一个学生的人格,侮辱完之后就说不想读书就滚。我一时怒火中烧,平时我还可以听你的,本来性格就好强,你居然侮辱我,打我都没关系。她说完,我接着说不读就不读,书包都没有背,我就走了。那两天我跑到其他镇上上网去了,也没想那么多,到了第二天我想该回去了,不可能真的不读书呀!但还是偷偷在网吧多玩了一天,两天没有回去。学校那边呢,班主任发现我两天没去上课,都吓坏了,出了安全事故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赶紧打电话给我爸妈,当然我不在家,这下把我爸妈也吓坏了,赶紧来学校,巧的是那天下午我正好又回到学校去了。就这事我们班主任很认真仔细的调查了一下来龙去脉,发现我们英语老师正在闹离婚,其他同学也反应她脾气暴躁,经常体罚学生,并且侮辱人,特别是说男同学。那天班主任叫着我爸妈,还有我,英语老师在他办公室说这个事情,首先叫我向英语承认错误,上课不应该做与英语课无关的事情,即使做其他作业也是不对的。英语老师也当着我爸妈的面向我道歉了,并说以后注意教学方式,这事也就过去了。
我一直以为这事真的过去了,后面我才知道,班主任特别不满意英语老师,因为有多个同学跑去班主任那里告状,说自己不想读书了,受不了英语老师的侮辱。最后班主任向校长反应要换掉她,校长说换我去教学你看行吗?我们班主任五十多,我那是最后一届他就退休了。他答到,你来也行,我教书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看过。误人子弟的人要不得,校长见班主任态度坚决,刚正不阿,但又苦于没有人代替,最后英语老师站在讲台上,诚挚的向所有同学道歉了,估计是校长找她谈话了。不过我觉得她态度也就那样,好在从哪以后她收敛了很多,班主任也就没有找他麻烦了。
还有一周初二就要毕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与英语老师又发生了争吵,听说她已经离婚了。我一气之下选择了不读书,不过没有直接走,我向班主任说明了我的想法,但不管老师怎样跟我做思想工作,我都去意已决,最后老师邀请我去他家吃饭,我也没去,事实班主任很喜欢我,爱护我,我平时喜欢帮助班上的其他同学,课堂纪律也不错。最后我还是离开了学校。
十四五岁的我离开学校,在家显得格格不入,我强烈向父母要求,要外出打工,但自己年龄小,做不了什么事情,很多地方不要我,当时我想着一个表哥在城里修车,就带着衣服和妈妈给我的一百块钱出发了,跟表哥一起学修车,一路上都很兴奋,也很迷茫,兴奋的是有了自己的空间与时间,可以去上网。迷茫的是真的要修一辈子车吗?网络害人不浅呀!让我对学习失去了动力。
来到修车的地方我傻眼了,两间小破屋,里面杂乱无章,全是机油撒在地上的印记,后面还有间大概三五个平方的空间里面有张小床,哪里就是我住的地方,一个上下铺,晚上就我一个人睡店里,临时买了药膏牙刷脸盆毛巾。去的头几天都是跟着后面递扳手,拧螺丝。身上一身汗,脏的不可思议。第二天晚上我想洗个澡,没有洗澡的地方,厕所只有一个水龙头,没办法只能用桶子接一桶自来水,晚上的天气还是很凉爽的,但是自来水洗澡冷呀,我三下五除二就冲完了,冷的直哆嗦,穿上干净的衣服就去网吧上网,一直玩到晚上十一点多,真是过瘾呀,平时在学校也就玩一两个小时。回到住的地方倒头就睡了。
第三天,有个学校的大巴车停在我们哪里维修,我们店就在大学里面,我按照表哥的指示,用纸箱垫在地上,人就趴在大巴车底下拆螺丝。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都是大学生,应该都比我大好几岁,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仿佛他们就在说怎么这么小就出来打工呀!还做这么脏这么累的活,他爸妈不管他吗?干嘛不去读书,这个年龄不应该在学校吗?我一直做事,一直在想。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更有些难过了。那天我感觉时间过的很慢,很慢。中午实在有点热,我想买瓶冰水喝,才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二十几块钱,想想就没舍得买,学徒才260块钱一个月,还要月底发工资。就直接跑去自来水旁边打开水龙头,咕咚咕咚几下就灌饱了,不渴了。吃完饭,我去车底下面拿出纸箱,垫在树阴下面,美美的睡了一觉,老板没有说我。下午接着拆螺丝,安装螺丝,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晚上还是用自来水冲了个凉,看着仅有的二十多块钱,也没舍得去上网了,那晚我睡在被窝里哭了。本想沉沉睡去,但可恶的蚊子也与我作对,让我不能安歇,只好花了五块钱买了一盒蚊香,这才睡的美滋滋。
第四天我早早的就起来了,好像那天是周末,六点多的校园原来没啥人,走出校园来到大街上人也依旧不多,我花了五块钱吃了一份早餐,就回店里了,偌大的城市让我感觉到孤独。还没一会我表哥就骑着一个摩托车来到店里,说带我出去一下,我还以为是去玩,哪知道是出去路救,一辆汽车电瓶没电了,带上电源线我们就出发了。我很失落,表哥都没有带我出去玩过一次。
很快身上仅有的十几块钱也没了,我借表哥的电话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说没钱了,电话那头传来才五天一百块钱就没了,中餐晚餐都是在店里吃的,你吃个早餐一天吃二十呀。接下来我就没有说话了,挂了我爸的电话,把手机还给了表哥,我眼睛湿润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表哥给了我两百块钱,叫我不要乱花,我想大概是爸跟表哥打电话了,接过两百块钱此时此刻内心五味俱全。就这样我在修车店里干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给我的除了累就是脏。还有就是想家,偶尔想回学校读书去,但这时已经放暑假了。
终于不想学修车了,自己坚持不下来了,就跟表哥说不做了,表哥没说什么,随我决定。我没有回家,带着行李在外面瞎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不行的话就回家去了,一天下来,我去了酒店想帮人家洗碗端菜,但是人家看我小,没同意,我连续去了几家都这样。这一天的我失意极了,夜幕逐渐拉开帷幕,回乡下的车也没了,我想去表哥那边睡一个晚上,想想还是没去。后面找了一个公园,就在椅子上躺了下来,还没几分钟,蚊子就来了,我只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总归要透气呀,折腾了几个小时还是睡不了,干脆就不睡了,围着公园就走了起来,也不知道走到几点,又困又累,突然发现旁边有个24小时自助银行,我就进去了,还别说玻璃门也是自动的,里面没有蚊子,我用衣服铺好,便躺下睡了。刚睡着一会,就昏昏沉沉的听到里面好像有声音,醒来一看,原来是里面的对讲机有人说话,人家远程语音里面不让睡人,哎,我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又是在马路上瞎走,还没多久,实在困得不行了,就在公园椅子上用衣服把自己再次包裹的严严实实,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天还没亮,公园晨练的老大爷大妈来了,看到椅子上躺了一个人,就说这小伙子真可怜,睡在公园。我心想你吵到我睡觉了,也罢,不睡了。就随意走着,一会儿天亮了,身上还有七八十块钱,就吃了早餐去了,这一天我去工厂找工作去了,还是因为年龄问题,最低要求的工厂都要16岁以上,这天吃中餐晚餐加喝水花了三十多了,只剩下四十左右。晚上我又回到了公园,可能是因为前一晚没睡好,这晚睡的比较好,也不知道被蚊子吸了多少血,天还没亮,那群老大爷大妈又来公园锻炼了,还扯着嗓子鬼哭狼嚎。路过我身边时,我听的清楚,哎呀,又是昨晚那个小伙子,真可怜,在这里睡了两个晚上了。
第三天我在找不到工作,就只能回家了,已经快没钱了,巧的是我看到墙上贴着招聘广告,卖清洁剂,还可以差皮鞋的那种,更巧的是老板答应了让我试一试,并且还有住的地方,还有热水洗澡,被子都有,我开心极了,终于可以安顿下来了,也不用丢人回家了。卖清洁剂工资可以日结,我每天走街串户,一天没停下来,大概是我服务的客人见我比较小可怜,出自于同情就买了我的产品,第一天我卖了四百多块钱,提成就一百多。心里乐开了花,晚上我在商店里用座机给爸爸打了一个电话,说没有修车,在外面找到了工作,我爸说知道了,自己注意安全。一分钟不到就挂了吧!我心想我不用你们关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也挺好。
卖着清洁膏,皮鞋油的生活也挺辛苦,一天不知道要走多少公里,为此我的鞋子都走坏了,有时还受到顾客的破口大骂,你这穷小子不要进我们家门了,我不买那玩意,再进来我就要打人,还不快滚出去。好在这种人比较少,虽然少,但是受的委屈还是比较多。有天晚上我完不成销售任务,卖到好晚好晚,不敢回公司,好像还差两个才完成当天任务,但那天确实走了狗屎运,在我进一家杂货店被拒绝走出来的时候,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妇坐在店门口,他们大致听到了我卖清洁膏的过程,就主动对我说买一个,太意外了,太开心了。不过我告诉对方,我还差两个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能不能帮忙买两个,这样我才能下班回家,那对夫妇答到,行,没问题。给了两个清洁膏收完钱我深深的向这对夫妇鞠了一躬,连忙道谢。回答公司已经九点多了,老板是个女的,大概三十多岁吧,坐在公司等我下班,我一进去除了老板,还有我的主管在,她把主管劈头盖脸就骂了一顿,怎么不带着自己的徒弟一起卖,还让他一个人这么晚回来,比平常晚了四个多小时才回来。然后问我有没有吃饭,我说还没有,老板就带着我和师傅去吃火锅,那是我第一次吃火锅,那味道简直太香太美好了,感觉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
回到住的地方,师傅叫我用热水泡脚,用手拍打自己的小腿大腿,说放松肌肉,每天走的路太多了,脚就是我们赚钱的本钱。还叫我买一双好点的鞋子,在这里我感受到了温暖,晚上很快我们就呼呼大睡了。
一眨眼,已经快九月了,我在卖清洁膏的同时也赚了四五千元,自己存下了三千多,我一直都在纠结,清洁膏能卖一辈子吗?我真的要打一辈子工吗?时常回忆起我和村里四个小伙伴在镇上学校旁边出租屋里面的聊天,那天晚上我们谈到的梦想,我感觉离我太遥远太遥远了。这一想,又让我人生失去了方向。刚开始这种想法都不强烈,可是越靠近开学的日子,自我对话。自我反问的时间越多。想法越强烈,在我头脑胀痛的厉害的时候,我终于做出决定了,不能在这里卖一辈子的清洁膏皮鞋油。回学校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学业去吧。
第二天我向老板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我要回去继续读书,老板很不舍的让我走了,临走之前把所有的工资都结清了,还请我吃饭了,心里暖暖的。我找了个公共电话给爸爸打了过去,这时爸好像有点着急担心了,可能是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了,我说我不打工了,我要回家读书了。电脑那头传来知道打工累吧,吃不了苦吧,那就回来。又是一分钟的通话,其实爸妈一点都不了解我,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过着什么样的生活,要不是考虑到未来的路,我还就真的不回家了。他们一直都以为我是吃不了苦回家,还嘲笑我,对他们真是失望透顶了。我心里盘算着,我要带着自己赚的三千元,自己住在镇上读书,以前一个星期回一次家,回去之后我就不回家了,反正有钱。
九月一号到了,我同三个小伙伴一起来到学校报道了,一路遇到很多同学,这不是刘华嘛,不是不读书打工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外面多好玩呀,我们都不想读书,都是爸妈逼着我读书。我答到不打工了,打工多没意思啊,上课人多,热闹多好玩。其中我也碰到了自己的老师,他给我投来赞美的眼光,想通了就好,学校永远欢迎你。
有些反应慢,后知后觉的人,总是需要在失去了什么才懂得珍惜,非要有实际事例去体检一次,不管多大的风险,多坏的结果,即使别人已经告知,他都需要自己去走一遍。我把这个性格原因还是归类到后天家庭影响造成的,主要是自私自我,缺乏自制力等,没有深刻认识自我。其实这在我学生时期已经表现的尤为突出了。
上一节我花了很大的篇幅来讲述自己的过往,自我的形成。后一部分我主要在自己的情感方面陈述清楚一下,能帮助自己更加客观的认识自我,这就需要深入解析自己。
第一次恋爱,是在我18岁的时候,我在一家工厂学习LED自动化机器编程时认识的一个女生,她比我大四岁,从我关注她的时候,我就问清楚了她多大的年龄,得知她大我四岁后我有点吃惊,她怎么会那么大呀,同事说的一句话我现在都记忆犹新,那就是年龄不是问题,只要自己喜欢就去追求。现在我想想这句话真的是太对了,还有多少人能在除初恋外真心全力去追求呢?我不可得知。
虽然她大我四岁,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没有放在心里,从来都没有觉得不合适,刚开始我几乎每天都帮她买早餐,她喜欢睡懒觉,有现成的早餐吃对于她来说真的是太好了。后面我经常帮助她工作,有时她忙不过来,她是检测产品质量是否合格的,我利用工作之外时间跟着她学了几天,很快就学会了。久而久之我就陪她加班了,我想她应该知道我喜欢她。但我从来都没有说过,后面我们俩一起去吃早餐,可能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吃比较开心有意义吧,周末的时候去逛街买衣服,第一次去的时候是她自己买也是她自己付的钱。她说我没钱,她存的钱比我多,就她付了。当时我也觉得挺尴尬的,过了几天我就请了她及她的好朋友吃了一餐饭,一共四个人,吃了八十块钱。她说能省了省点,她没有点贵的,也没有点很多。不过我还是听了她的,其实也特别不好意思。后面我们还去批发市场买一些小件物品,晚上或者傍晚去大学旁边摆地摊,额外赚点零花钱,我倒觉得这个比较有意思,但我一直心理自我设限,总认为自己赚的没有她多,也没地位,感觉很丢人。但我一直没有表达出来,随着我的关系越来越好,也做了很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也是她教会我接吻,不过也仅限于接吻。十八岁的我很懵懂,对自己的未来完全没有规划,还没有存钱计划,心情波动很大。后面她觉得我特别不稳定,就不理我了。我到处跟人说是因为她嫌弃我没钱,没有上进心,被她抛弃了。那几年都一直处于低落状态,还给自己留下一些不好的睡眠习惯。我之所以说她抛弃了我,是我那时根据当时的情况判断的。其实现在想起来了,我一直误会她了,我不配得到她的喜欢,她的爱。她是勤劳,务实,上进的女生。
二十二岁的时候我开始了自己的第二段感情,说起来她,我们之间还是很有渊缘的,我大概是在刚申请QQ的时候就有她QQ了,那时候是系统自动推荐的好友,那时啥都不懂就添加了。就这样我们认识应该有很多年了,我都没有算过,中途我们聊过天,有时可能几个月或者半年都没联系,时间久了或许是我联系她,或者她联系我,我们谈着自己的人生,想法,心情……但从来都没有说过喜欢。突然有一天她邀请我去杭州,我觉得很奇怪,她毕业于南昌大学,一直都在南昌呀,怎么去杭州了。不过我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说,就买了高铁票去杭州了,票价263.5元,第一次去她在高铁站接我,我住在她旁边的一个酒店里,第二天我们计划好去西湖边玩玩的,不巧的是互联网公司临时叫她去加班,没办法,她就去了,我只能一个人去西湖边上溜达了,其实西湖的景色还是很漂亮的,我走了一天,到了下午四点多,大概是累了,我联系她说回酒店,她说要不你来我上班的地方等我,我马上下班了,这附近有好吃的,我请你吃饭吧。这样就没有回酒店了,到她工作的地方去了,巧的是我到了她那里手机又快没电了,她还要半个小时下班,但我手机肯定支撑不了半个小时,我就拍了一张照片给她,说我在某个标志性物体旁边等她,发完就没电了。六点钟到了,有些人陆陆续续下班了,我心里有些激动,也不知道为啥,或许是手机没电了,等人辛苦。眼睛一直盯着大门口都没有看到她出来,但又联系不上,心里那个急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看到她一个人出来了,原来她拖班了半个小时,处理完手里的事情。一见到她我就说,走吧走吧,又累又饿。她说你是不是吃货呀,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啊,小饭量的你,到昨晚高铁站接你说饿,今天又到,你这是怎么了。我调侃到,阿里巴巴的员工有钱了呀,我这么大老远来,你还不得好好犒劳我啊,别又想跟昨晚一样一碗兰州拉面就把我打发了,今天门都没有。她哈哈大笑了,走走走,亏待不了你。说着就要带我去吃大餐,其实我对吃一点都不讲究,随便吃就行,她知道。不过她还是带我去了比较好的餐厅,我还没进门就说不去了,浪费钱。她笑道,浪费钱也要吃,走个过场,能不能有点仪式感,不吃也得吃。说罢就直接进去点餐了。吃的饱饱的我们走了出来。没有选择坐地铁回去,两站路我们边走边聊天,顺道消化一下,两个人还是挺有乐趣的,她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我你肯定知道啊,我的老底从十几岁开始你就知道了,谈过那么一个你说是恋爱又不像是恋爱的恋爱。说完她又哈哈大笑,鬼知道你中途有没有谈。这时我反问到你有没有谈恋爱呀!她又急又肯定的答复道,我连初恋都没有,你不是不知道。我也调侃她,是不是你找了对象呀,老实交代。我谈什么呀,我一个傻白甜,怎么会有人喜欢呢?除非你喜欢。我怎么喜欢你呀,我们这么熟悉,就算我有一点小心思你都能知道呀。她这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这么远我叫你来你就来了,快说。我笑着,要不处处看?我们都笑了。晚上我回酒店休息了,心里还想着散步时说的话。
第二天,我们去菜场买菜了,我以前老说自己厨艺怎样好,今天被她抓到非要露一手证明一下,我们买了两个菜,中午我就做饭了。其实我的手艺并没有那么好,只是家常菜,能吃而已,她说道你这个大骗子,还说自己是大厨,我想我有口福了,可以吃一辈子大餐了。不过呢,本姑娘也不挑剔,这样已经很好了,总比我不会做饭好。这时我们好像有一段时间陷入沉思,吃我一辈子做的饭?我为了缓解气氛,那就做一辈子给你吃吧。
下午我们去看了一场电影,是吴京拍的电影。她特别喜欢吴京,男神。中途看电影兴奋着抓住我的手,我一直都很尴尬,我这还算正人君子嘛。两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沉浸在电影的欢乐中,夹着一丝不舍送我到了火车站了,明天周一我要上班了。离开的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有一点心痛,怎么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工作,她一直看着我的背影远去,被我看在眼里。那一刻我动情了。
只从上次我去了杭之后。我们每天都联系,关系也都没有挑明。我心想着还是去杭州去找她吧,挑了个周六周日,我去了杭州,那晚我们睡在一起,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因为她一直都不同意,我一气之下就去火车站回南昌了,在写这些的时候我觉得很可笑,也觉得自己很卑鄙,无耻,心里虽说是喜欢,但却想着睡别人。
上次不欢而散之后,我还有点生气,其实它也很生气吧,我不太记得我们回到南昌后,我们之间联系了什么,关系又有了一丝好转,彼此好像都没有生气,我又买了去杭州的高铁票,经过三小时漫长的路程,我又到了她哪里,那是我第一次同她发生关系,我也比较紧张。我们在杭州西湖边玩了一天,晚上参加了她们公司的聚会,与她同事一起共进晚餐,看电影,我想那是欢乐的时光,愉快的一天。我心里想着,就她了,把她娶了吧。回到南昌之后,我一直在想,应该给她一个交代,没过几天,有个三天的小长假来了,我提前跟她沟通好回我家看看,见下我爸妈。那天我在火车站接她。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兴奋又紧张。不巧的是她那天感冒了。回到家里,她同我妈妈在一起聊天,摘菜,我去泡姜汤给她喝。心想着她感冒好点就不那么难受了。
其实后面我们没有在一起,我总结了一下,是我不够爱她,虽然说是我爸妈不同意,但如果是我坚决要娶她,我想我爸妈压根就不能阻止,也做不了我的主,她回到杭州之后,我没有联系她,那段时间她心情不好,她恨透了我。从那以后就没有联系过了。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了,自从辜负了她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情感了,也没有想去恋爱的想法,在公司,有几个女孩子对我有好感,甚至约我出去玩或吃饭,我都委婉拒绝了,因为我知道,我做不到。我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后来还有次,我大姑跟我介绍相亲对象,联系方式都给了我,让我约对方去吃饭,大姑跟女孩说好了,把我的情况也简单介绍了一下,对方就等我约她了。后来我发了个短信给女孩,我说我不想相亲,也不想结婚,如果你爸妈或者我姑问,就说我们见过面,不合适。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相亲也就结束了。
又过了一年,我们分公司有个女孩老是约我打麻将,开始我以为她只是喜欢她麻将。而我也想打发一点时间,我也开车送她回家过几次,因为太晚了,后来我从同事口中得知,人家也喜欢我,只是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其实我对她的印象一般,不好不坏,没有心动的感觉。但是有次她打动了我,那是我在带培训班,一共三个周期,可能有近两个月住在酒店,她晚上下班了就直接去我哪里了,晚上请我吃饭,问我累不累,那晚我没有拒绝她,也没有赶她回家,她睡在我的房间,她一直亲我抱我,不过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能大家不会相信。那晚我们各自安好的睡了。
过了一两周她又去了我培训的地方,这次她居然买了啤酒,她特别单纯的说,是不是我们俩喝点酒,效果会好点,其实我心里不是特别喜欢她,所以我不想跟她发生关系,我有负罪感。那晚喝了点酒,我在酒店前台又开了一个房间,当时我带队,前台认识我,又免费给了我一个房间。我一个人睡了,之后我不说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她一直都没有发飙生气,只是告诉我心里特别特别难受,一段时间内都很颓废,上班老是挨骂。而我呢,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没有很大的影响,我想我一直都没有真心真意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值得深思。
面对自己情感的不如意,我没有选择去深入了解自己,生活一直有点淡淡的忧伤,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在中国人寿五年,被领导安排到了各个部门,公司里的大事小事基本都能处理,工作能力上去了,待遇也还行,但就是一直没有被提拔,可能是我的管理能力还不到位。细想起来,我从银行保险部的内勤核算工资,业务推动,企划制定,早会主持……到公司办公室的财务岗,再到公司理赔核算岗,最后一次是个险销售部的人力发展岗及销售支持岗,从公司命脉人力的壮大,到人力的培养。自己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多少次教育培训,多少次有效沟通,多少个深夜访谈与关心,一次次实战走进一线市场,结合实际辅导。一次次心理疏导,排除销售人员的心理压力与辅导,倾听他们来自一线的苦水。整理好一切再次出发,一次次业务启动,背后是无数的辛勤付出。一次次表彰大会,是对我与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的肯定。再荣誉中成长,我们一次次扬帆起航,只为超越自己,同比去年,同比某个季度,某个时期,我们优点缺点在哪里。和平年代,我们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多少因为各种原因倒在寿险路上的伙伴,在不得已的路上离开,那段痛并快乐着的时光,给了我们无数荣誉的中国人寿,五年后我也与她画了一个不是特别圆满的句号。情路弯弯坎坷,事业迎来了转折。
2017年5月,我和中国人寿江西省分公司几位同事被某个私营大企业的老板看中,其中一位是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也是我特别信任的人,我们共同辞去工作及职位。这段体制内的生活将永远跟我们说再见了,常人很难想象我们花了多大的勇气,这就像钱钟书先生写的《围城》城里城外的生活可谓是各有特色。同年六月,我们在北京正式工作,队伍阵容让人意外,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位本科与研究生都在中国人民大学就读的同事是我们的财务经理,全日制中国政法大学博士任我们的法务总监,全日制中国人民大学博士任我们财务总监。北京邮电大学在职研究生教授同我们共同合作项目。政界关系过于敏感就不一一讲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从事交通大数据项目开发,北邮,北工大全程参加。但是政客的力量你永远也估量不到有多大,也完全不可控制,我们在开发这个项目时,真金白银三千多万的人民币投入到了这个项目,但是给我们带来的却是零收益,短短三年时间,这个项目就暂告一段路了,曾经我们想象过自己的前途有多么美好,但互联网行业就是这样,多少创业者死在这里面。还没等我发现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已经告一段落了。
告一段落的不仅仅是工作,北京还有我的前妻,那是我放不下的牵挂,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深入了解挖掘自己,也是为了找到真正的自己。
你爱她,说一句我在这里等你,她听到会有丝感动。但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要为彼此创造一切在一起的条件,用行动及经济上的实力,和真真切切的肉体,灵魂陪伴着她,理解着她。
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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