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四月六号,宅在家的第35天。
美国累计确诊337970,日增25710。
昨夜又有些失眠。
最近的觉变得特别特别浅,才刚闭上眼,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一亮内心就像受惊的小鹿,晃得人头发晕。再后来只记得做了几个很长的梦,期间还起过几次夜。睡不踏实。
距离国内4月4号的哀悼日才过去两天。
那些被感动的镜头,那些经历过疲惫、煎熬、无奈、麻木的复杂情绪掺杂着被认可、被歌颂、被传承的坚定态度,喷涌而出的眼泪像是一种宣泄和解脱,至少国内形势终究是控制住了,他们成了救国救民的英雄,而那些永远埋藏在冬天的人啊,有无数人为他们而哭泣着......全中国都听得到。
可世界都听得到吗?
不,他们听不到。
远方的哭声永远是听不清的。
“我只是想做一次新冠测试为什么那么难?”
今天和一位在列克星敦上班,想做新冠测试几经周折均未果的James聊了聊:
“距离疫情爆发已经四个多月了,我和公司领导说想要回家隔离,不想继续在这种时候上班了。就在刚刚我尝试寻找了一位肯塔基州测新冠的能力和方法。”他开始和我不紧不慢地说起来。
我没有打断他,让他继续说。
“我首先打通了州长提供的热线,结果语音说他们没有任何能力提供治疗或者提供测试。”
我有些疑惑:“这不是专门提供的热线吗?竟然没能力......”
“对呀!然后我又给CVS新冠热线打电话,人工小护士和我说他们现在没有能力做测试。”
“......”
他又给Kroger的Pharmacy打电话如下:
“您好,请问你们可以做新冠测试吗?”
“对不起,我们做不了。”
“请问在肯塔基我怎样才能测呢?”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
以上便是我的这位朋友关于“新冠测试”所经历的一系列“踢皮球”,后面他还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前台表示他的信息已经被记录下来了,医生会在第一时间联系他的。
几天过去了,
他没接到所谓“第一时间联系”的任何电话。
将列克星敦市和我的家乡安徽安庆做一个简单的对比:
截止今天,列克星敦的确诊120例,死亡7例;安庆确诊80例,死亡0例。
据2018年的调查数据,列克星敦面积226.7平方公里,人口32.6万;安庆市面积13590平方公里,人口530.5万。
安庆市面积足足是列克星敦的60倍,人口也多出列克星敦15倍,无论从人均感染还是单纯感染人数来看,疫情严峻性一目了然(即便如此,肯塔基州的确诊率在全美算很低的了)
看看国内是怎么做的?
限足令、轮流当志愿者(我不止一次看到爸爸妈妈再国内当测体温的志愿者)、停课停业......领导当机立断,群众积极配合。
再来看看美国。
甭管外面的世界怎么哭闹,特朗普仍然傲娇地希望4月上旬接触疫情限制令,员工早日复工、尽快恢复体育赛事......
面对自己国家的护士警察纷纷哭着辞职,他依旧每天在白宫发布会上“卖萌”,日常怼记者怼州长。
当三观和差距和同理心的范围逐渐拉大,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差距也就相距甚远。
那些连自己家门口的哭声都听不见的人当上了国家领导人,你还指望他能听见远方的哭声吗?
最后我想用CNN的记者Jake Tapper对特朗普说的一段话结束今天:
“美国人需要有人解释要采取什么措施才能使我们摆脱困境。这是需要领导力的时刻,它需要尝试的信息,它需要同理心,它需要一个计划。你是否有?”
作者简介:
李书远,笔名慕子书,祖籍安徽省安庆市
2014年毕业于安庆一中,2018本科毕业后赴美留学,毕业于肯塔基大学,获金融学硕士学位。热爱旅行,走遍了美国35个州100多个城市;热爱文字,担任NBA驻美记者和自媒体运营,累计发表达10万余字;热爱音乐,电子琴通过中央音乐学院九级水平;热爱瑜伽和健身,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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