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雪的日子,在缓慢的流浪中
就退到了地平线上
(流浪的人
维持回忆的距离
像维持火堆)
它曾那样缓慢地从我的世界以外
退进来
背负着我听不懂的故事
雪在呢喃,雪活在我听不懂的语言里
南方的地平线写在山上
像无数没有结局的结尾
回声、或一场严霜
迷失在节后的露天戏台上
凤冠霞帔
红泥下沉的棺如船
藏蓝的布衣是曾祖母
唯一不朽的尸骨
像被困的海
在南方最后的安详里
听不到远处的雪
流浪者的雪
落到我的眼前
再落到我身后。
还有什么需要被虚构
我再次的回来
像永恒里残留的时间之灰
南方已退到南方的南方
无尽的灯火悬在空中
仿佛已对星辰绝望
没有什么故事得以独善其身
在南方,巨大的旁枝末节
被每一束阳光左右
我再次的回来带着雪最后的冷
呼吸里散着呲呲声
雪的融化是摧筋锉骨的
目睹无边的虚构重叠
像青萍爬上木本植物和水
我这次回来我必须真实地活着
并活下去
在这虚构的土地上
雪的声音带着我回到南方
南方已不适合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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