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写营第三课,江南铁鹰老师提到了文学与政治的关系,文学生发于社会生活实践,政治和意识形态等上层建筑又渗透到人们的生活之中,两者之间的影响是相辅相成的。
这次课列举出鲁迅的两篇文章《药》和《祝福》,前者创作于1919年,选自《呐喊》;后者创作于1924年,选自《彷徨》。
这两本著作都创作于辛亥革命后期,2000多年的封建帝制虽被推翻,可封建社会的根基并没有被摧毁,广大人民尤其是农民仍旧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封建礼教仍是他们头上的精神枷锁。
正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鲁迅创作出了这两部作品。与此同时,这两部作品的发表,进一步解放了人们的思想。
今天的重点不是讨论文学与政治的关系,限于自身的局限,也没有那个能力。为了作业而来,倒是可以简要聊一聊阅读完《祝福》后带给我的些许感悟。
《祝福》里面的故事场景在江浙一带的年终习俗中徐徐展开,我重回故乡鲁镇,自是亲眼目睹并亲耳听说了关于祥林嫂的故事。
祥林嫂死了,在年终大典的这一天死了,在我临走的前一天死了。
她不是鲁镇人,经母家的邻居卫老婆子介绍而来,死了当家人,所以出来做工。她是一把干活的能手,整天整天的做。直到有一天,知道了祥林嫂是从婆家逃出来的,自是被绑了回去。
婆家为了给两个儿子娶亲,将祥林嫂嫁到了山里,个人的力量终究未果,只得从了,年底生了一男孩。
天不遂人愿,眼看好日子要来了,男人得了风寒死了,孩子被狼叼了去,也死了,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房子也被大伯收了去。
没了去处,祥林嫂又来到了四叔家做工,可境况大不如从前了,一来自身的活力早已消失殆尽,二来自己的身份是败风俗的,不被认可的。
不能通过繁重的活计来麻痹自己,短暂抽离悲惨的心境,祥林嫂开始向人们诉说阿毛被狼叼走的事,一来积郁已久的情绪有了出口,二来能够博的大家的些许同情。
可人们的感受力和同理心是及其受限的,一件事被反复说起,自是味如嚼蜡,反倒受人烦厌和唾弃。从人们的笑影中,祥林嫂自是知道再没有开口的必要,好些情绪只能往肚子里咽。
柳妈的出现,让本就无望的祥林嫂反倒滋生了恐惧,或许也看到了一丝希望,亦是绝望,误以为到土地庙里捐了一条门槛,死去就不会受苦了,而且主家不会“区别对待”了。
做了一年的工,攒够了钱,去土地庙捐了门槛。整个人重新焕发了光彩,或许外界的眼光也随心而变了。
又是一年冬至祭祖时,本以为自己可以正常做工了,最后还是被四婶呵止了,祥林嫂唯一谋得活路的本事也被质疑,被呵责。至此之后,变化非常大,眼眶凹陷,精神不济,整个人也怯生生的。
待临走前一天,已成乞丐的祥林嫂问了我一个问题:“一个人死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紧接着又问了一句:“那么,死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我从模棱两可的回答到最后的不清楚,祥林嫂此刻的内心或许有了答案。
年终大典的那一天,从他人的议论中,得知了祥林嫂死去的消息。
读完这篇文章,那我想起了鲁迅的另外一篇文章《娜拉走后会怎样》,答案已经知道了,要么堕落,要么回家。
娜拉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可她终究还是丈夫的傀儡,最终选择了出走,这是女性意识的一次觉醒,也引发了人们对婚姻的思考。
至于出走后的娜拉究竟如何,易卜生本人并未给出答案,已知的答案是后人填补上的。
无论如何,娜拉是勇敢的,但又充满局限性。她尝试去突破既有的婚俗礼仪,选择了出走。这么看来,总觉得从娜拉的身上看到了祥林嫂的影子。
可娜拉要是没有足够的生存能力,她的出走也只是从一个深渊跳入了另一个深渊。娜拉当时处在资产阶级社会,受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当时,欧洲的女孩运动已经兴起。仅就这一点,祥林嫂与娜拉又存在极大的不同。
祥林嫂是勇敢的,也是具有反抗精神的。在第一任丈夫离世后,她毅然瞒着卫老婆子,来四叔家做工。
虽然这次逃离没有持续多久,又被抓回去相亲。在娶亲的那天,一路叫骂,在拜堂的堂屋以死相逼,最终在额头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痕。没死成,终究还是屈服了。这条象征着反抗精神的疤痕最后也成了耻辱。
祥林嫂的出走,在他人的帮助下,靠自己的勤奋获得了谋生技能,可迫于封建礼法这张无形的大网,终究是没能逃脱,成了封建礼教的牺牲品,这是她和娜拉的根本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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