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十二月,2019的最后31天,我将如何渡过?
在我现有的记忆里, 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 略显陌生。这个问题直觉让我想到了生命的最后阶段,期望在有限的日子抓住时间的尾巴,去完成一些自己想做却未能做的事情,当然前提是还能掌握自己的身体和精神。这个问题略显不甘,带着对死亡的浓浓的无奈,还有一直都有的对死亡的畏惧,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为什么我即将死去,甚至刚刚在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还会有隐隐的担心:是否我写下这个问题,一些意外是否意外降临。
恐惧,对死亡的恐惧和无奈,这是二零和四零最大的分别。二零时意气风发,把死亡当作笑话,四零时沉着稳重,对死亡充满畏惧。二零时,想法从不易与死亡关联,即使关联到死亡,也会一笑置之,直白鄙视,只因死亡离得我们那么远而活着就在眼前;四零之际,几乎小小想法就能勾起死亡恐惧,转而用技巧压制排解,外强中干,即使活着在眼前却认为将会随时面对死亡。
不到二十年的生活, 成长就在这其中慢慢实现,让我完成了从肆意活到敬畏死的转变。没有角色转变,没有经历过生死,重大事件屈指可数,活生生将量变变成了质变。从一个女孩变成了姑姑,从两根白发变成了两天都数不完的白发,从有病都能扛着不去医院自己熬好变成了苦口婆心劝人有病早去医院医治,从不担心父母伤风咳嗽到现在父母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个不行,从打机娱乐八卦乐呵呵笑个不停到现在作息准时满屏要么猝死要么养生的头条。我不知不觉间完成了量变到质变,心底被尘封的对死亡无意识,被这貌似温暖实则现实的生活之风吹动,慢慢生根发芽,死亡的有意识破土而出,在不经意间变成了生活的一把尺子,丈量着我的行为丈量着我的思想。
当我开始意识到时,我已错过了许多年华。当看到《奇葩说》众人引经据典时,我会问自己为啥不将斗地主的时间拿来看书;当看到别人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舌战群英时,我会问自己为啥不将刷手机的时间拿来训练自己;当看到别人在陆地圈里发完成半马全马的喜悦时,我会问自己为啥不将躺着发呆的时间拿来锻炼自己。当我能够意识到岁月的流逝,问出我将如何渡过未来时,此时已是四零之际。我知道这就是成长,这就叫作成长的代价,之所以叫作代价,是因为二零之时我不曾珍惜而到四零之际我又觉得遗憾,是因为在做决定时,担忧比享受更多地出现在考虑中。
可是,我不后悔二零洒脱,也不说服后来者在二零时就像四零那样活着,因为正是有了二零时的挥洒才有四零时的畏惧。无法想像,如果在二零时活成四零的样子,生活会是什么颜色;无法想像,在二零时就带着担忧,四零时会是什么光景;同样,也无法想像,如果生活中一切如设想般进行,生活会是如何的单调无趣。四零的岁月虽未能让我看到整个人生,但是至少明白,不同的阶段会有不一样的自己,二零时活出二零的样子,四零之际活出四零的自己,只有活出那个真实的自己才是真实的人生。但是,有遗憾才会显得获得弥足珍贵,我会告诫自己,有遗憾是因为我有颗想要更好的心,有敬畏是因为我有颗想要拥有的心,这是继续前行追求更好的动力,我能做的是珍惜、好奇和平衡,珍惜生活的给予,好奇未来的拥有,平衡得失满足和遗憾,不因未来可能的畏惧而驻足,也不因未来可能成就而自满。
十二月,我将如何渡过?创造更多的精彩,人生的积累,家庭的共鸣,职业的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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