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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27期“思”专题活动。
大同小学距离镇上两公里外的山坳上,学校以破旧瓦房为主,一眼看去让人有种沧桑感。学校的山脚下,还配置了一个幼儿园大小班,只有一个老师。
老师叫窦维维,二十岁左右,她喜欢穿碎花裙,扎着两条辫子,脸圆圆的,显得非常漂亮可爱。幼儿园教学也非常简单,教学生唱歌跳舞,玩捉迷藏,老鹰捉小鸡。
每天放学,窦维维都会带着孩子们手拉着手,穿过马上;把孩子们安全送回家。
但只有马虎是个例外,每天放学,马虎的父亲马龙都会亲自来到幼儿园,把马虎领回去。
马龙是个退伍军人,退伍之后分配大同镇的粮食管理所工作。他是一个经历过生死战争的退伍军人。他脑侧有一道被子弹留下来的疤痕,一道直线把他的头发一分为二,在他的平头发型衬托下,向人们讲述了一个残酷的战争故事。
“铛铛铛……”下课铃声响了,“孩子们,放学了,老师带你们回家!”窦维维敲响放学铃声。
随着老师的话语一出,孩子们整齐有序集中在空旷的操场,等着老师像母鸡一样护送他们回家。
这时,马龙准时来到幼儿园,脚下一双大头皮鞋,身穿整洁的绿色长裤,裤袋隆起,似乎装着小孩子的零食;一条橘红色的皮带把白色背心扎到长裤里面。背心上印有大同粮所字样,一身的健硕的肌肉,整个人精神利索,如同随时捕食的老虎,一触即发。
“爸爸,爸爸……”马虎高兴得跳上了马龙强壮的臂弯。
“马家长又来接马虎了。”窦维维微笑着跟马龙打招呼。
“实在放心不下马虎这个调皮鬼,窦老师,马虎没少给你惹麻烦吧?”马龙对窦维维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哪有,马虎他可乖巧听话呢。我们走吧,孩子们都等不及了。”
由于同路,马龙抱着马虎跟窦维维并排走,帮她一路护送后面连成串嘻嘻哈哈的孩子们。
看着每天不厌其烦来接孩子的马龙,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为什么从来没见过马虎妈妈来接他,窦维维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她问马龙:“马家长,为什么马虎妈妈没来接他?”
马龙眉头一皱,旋即舒展开来,一脸平静对窦维维说:“孩子妈在他三岁时走了……”
窦维维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她顿时不知所措。看着一脸平静,内心其实无比悲伤的马龙。她真诚对马龙说:“对不起,马家长,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都过去了!日子还是要过的。”马龙脸色有点漠然。
就这样,时间在马龙与窦维维一起护送孩子回家过程中飞逝。
马龙对这个温柔爱护学生的窦维维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真挚的笑容。跟她说一些自己的故事,喜欢听她一路学习成长的故事。
窦维维也对马龙这个曾经的军人十分敬佩,他能给人一种坚实的安全感。
有一天,幼儿园临近放学时。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趁窦维维不注意,一把抱起马虎就要走。这个不速之客是个人贩子,他在这里打探了不短时间,这里人烟稀少,抓住一个孩子就跑,没人能追上,一个孩子能卖不少钱呢。
受到惊吓的马虎,扯开喉咙大喊:“老师,救命……坏蛋要抓走我!”孩子们哪曾见过这种阵势,哇哇大哭起来,乱作一团。
窦维维听到马虎的呼救声,转过身来呵斥人贩子:“你不要胡来,快放开孩子,不然我可要喊人啦!”
“嘿嘿,原来是个漂亮的妞啊,我把孩子放了,那你跟我走吧!”人贩子近距离下,发现窦维维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色心大起。
他扔下马虎,从怀里拿出尖刀,上前挟持窦维维,把尖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胁她跟一起走。
这时,马龙正好准时赶到幼儿园。“住手,快放开老师,我可以放你离开,否则的话……”马龙声如洪钟,怒指人贩子。
人贩子被吓了一跳,“你少吓唬人,你别过来,否则老子就把她给杀了!”尖刀在手,使他心里有了莫大的勇气。
“保安,快抓住这个坏蛋!”马龙朝人贩子身后喊道。
人贩子大惊,转头看去,却空无一人,发现自己上了马龙的当。恼羞成怒的他正要把窦维维喉咙划破,“哎哟……!”忽然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尖刀掉落在地。
原来,这是马龙声东击西之计。他趁人贩子转头之际,从裤袋里拿出石子运足力气,狠狠打在人贩子手腕上。马龙有一个习惯,就是在裤袋里装着一把石子,用来应对突发状况。
他在部队时,独自深入敌方侦查,跟六个敌人狭路相逢。弹无虚发消灭掉五个敌人后,正要开枪击杀最后一个敌人时,突然没子弹了。被敌人向他开枪,子弹从他的脑侧擦过。他迅速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捡起一枚尖锐的石子,打在敌人眼睛,趁敌人疼痛之际一个箭步上前把敌人脖子拧断,从这之后,马龙就有在裤兜里装一把石子的习惯。
没想到这个习惯正好用到今天幼儿园所遇到的突发事件上。
他趁人贩子揉着手腕之际,一个龙行虎步上前,狠狠把人贩子掀翻在地,一个掌刀把人贩子打晕。
“窦老师,你先护送孩子们回去,我把这个坏蛋交给派出所!”
窦维维眼里闪烁着荧光着马龙,脸上有些羞红,对马龙说:“好的,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马龙注意到了窦维维的不自然,他眼神有些闪躲着,对她说:“你也一样。”
转眼间,马虎已经读完大班。而他也随着马龙工作上的调动,跟着爸爸来到平安镇开始新的学习生活。
自从被马龙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窦维维就深深爱上了马龙,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马龙。
在马龙离开大同镇时,她对马龙做了深情的表白。面对窦维维温柔的表白,马龙不可置否点了头,表示如果有缘再见的话,那就在一起。
马龙离开后,窦维维从未停止对他的相思之情。窦维维在教学之余,努力自学师范课程,以实现更高的人生价值和目标。
一直到马虎上了二年级,在马虎放学的某一天。马龙如常来接马虎,他看到站在马虎身后的窦维维。
在他疑惑间,马虎对他说:“爸爸,窦老师是我们的语文老师。”
马龙对洋溢着母性光辉的窦维维,露出他有史以来最灿烂的笑容。对她说:“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近在咫尺刚毅的男人,窦维维两年来空空的心顿觉踏实,给他翻了个可爱的白眼,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是来找你的,你可不许耍赖皮,你可要实现当初对我许下的诺言哦!”
自己画的,喜欢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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