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老了吧，一到春天就容易发累。尤其是在阴雨天，就觉得腿酸腰软，似又刚刚得了新冠后的感觉。
连最为留意的第一场春雨的到来都没了兴趣。昨天晚上，因身体不适，早早就去床上躺着，想着躺一会后再起来洗漱，谁知，这一躺就迷迷糊糊地一觉接一觉，直到家里人说停电了，才后知后觉地起床洗漱。
洗手间里黑的什么也看不到，打开手机电筒，才又重新见到了光亮。周围一片黑漆漆的，也格外得静，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就十分清晰起来。
突然发现下雨了。洗漱之后，特意找了间能清楚听到雨点落下的房间躺下。外面有风，风吹过，雨点斜飞，敲打在玻璃窗上，像极了小时候打在屋顶的声音，有时密集地“噼里啪啦”，有时又似小孩调皮地有一下无一下在敲打着什么，在这个静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我一度怀疑真的是雨点落在楼顶上，可想想家里并不是顶楼，但为什么这么清晰又响亮呢，家里人帮我解惑：其实不是打在玻璃窗上，而是风吹着雨点打在了窗户边的墙壁上，声音透过窗户传了进来，跟打在房顶十分相似。
我半信半疑，努力而安静地听着，细细感知着这声音，心里捕捉模拟着这声音，试图将它记到心里，然后形象传递到纸上。
专注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就在风与雨的合奏中进入梦乡。其间，也猛然醒来两次，终究抵不过周公的猛烈袭击，和注意力的过度集中而导致的身心疲惫，酣睡而去。
不知是梦中，还是现实，雨就这样淅淅沥沥一夜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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