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恰巧也是2019年的妇女节。这几年经济发展了,节过的也多了,女人的、小孩的、中国的、西洋的,男人哄女人开心,大人哄小孩开心。怎么哄?请请请,买买买!除了中国的鬼节,一个都不放过,这既有商家炒作,也是人们逐渐物化所致。朋友圈刷屏的是龙抬头和女神节的各种秀恩爱,还暖热了一个老成语“龙凤呈祥”。
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中国城乡的一个传统节日。庆祝“龙头节”,以示敬龙祈雨,让老天佑保丰收。虽说离家时间长了,可对农村习俗没淡,这些年城里“二月二”听最多的就是理发店的‘龙抬头第一剪’,有人出高价约、有人凌晨排队等,赚了店家、满了虚荣。可‘二月二’原来的含义却模糊了。
记忆又把我拉回到三十多年前,那花一样的岁月。那时“我的二月二”就是去李马台村听戏,记得最早的一次是姥爷带着我去的,开戏仪式很隆重,舞龙舞狮烧香磕头好热闹,我差点跑丢了,可把姥爷急坏了。依稀记得唱的是《杨家将》潘洪射杀杨七郎的那一场,潘洪是奸臣黑白脸,七郎是猛将黑红脸,潘洪的奸笑,杨七的怒骂,好像还有一个小丑。印象最深的是他们穿的黑帮白木头厚底戏靴。我问姥爷那鞋底是啥做的,他说木头底,我居然听成了骨头底,当时就想天啊,这么厚,得是人身上哪块骨头做的啊,就害怕起来,正怕的不行时,在戏台边又见一个花脸朝我走来,差点吓哭了。其实,我跟过去就是图点‘嘴’吃。
二姑家是那村的,每年二月二是她村最热闹的日子,十里八乡的亲戚朋友都去串亲戚听戏,基本每家都设席待客。姥爷去听戏都是自己带点吃的或买几根油条,哪怕是带着我,也从不去二姑家吃饭。我爸让他去他说离得远耽误听戏,其实他是不想给二姑添麻烦,毕竟不是他的直系亲戚,姥爷心里明白着呢!1992年农历八月初五81岁的姥爷离开了我们,可我觉得他一直没有离开,他的朴实善良吃苦耐劳深深影响着我们,我们每年都要给姥爷上坟,让他放心,我们生活的很好,我们也会把他的教诲传给孩子们。
上乡中后就有了早晚自习,学校离家7里地,离二姑家1里地,那时候冬天大部分时间就吃住在二姑家。我上了五年初中,在她家住了五个秋冬。二姑家条件不好,姑父当时是下岗工人没有地,表哥表弟上学也需要花费,二姑身体也不太好,日子过得紧巴。我们在那住一开始是打麦秸铺,几个人挤上去,乐呵的很,从来都没有感觉冷过,我偶尔带点麦子去,象征性的算我的生活费。现在想想二姑拖着不太好的身体给一大家子做饭并操持家务实在是不易。
一帮兄弟里二姑对我最好,一是确实好,二是我在那时间最长。每年“二月二”在她家都能吃点好的,那一天她家里也待客,我也可以上桌的,还可以喝几杯小酒。后来上了高中上大学就再没机会去二姑家过‘二月二’了。我大学毕业了,二姑却病了,‘老年痴呆症’,我带她在郑大一附院确诊的,那时病情已经严重了,问啥都是不说光笑笑,医生说没啥好办法,只有吃药延缓。病情发展很快,在一次不慎摔倒后躺床上起不来了,再后来就不认人了,亏得姑父和儿女们照顾的好,还有她和我们尘缘未尽,二姑躺床上熬了十年。其间我们每次去看她都是躺在床上眼睛动动,曾经一度以为她能认出我们,每次去都不愿多停留,心里难受。二姑走的那晚我正做噩梦,表姐打电话说二姑病危,我给表哥打电话,表哥说已经走了。后来想想走的时间和我梦的时间差不多。
今天,二姑走了一年多了,我又想起了二姑和在她家过二月二的事。二姑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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