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又处在上班状态的时候,当早晨淡淡的阳光安祥照射的时候,当我感到孤独神思飘忽的时候,这些日子,说不清楚它的原因,我常常不由地会想到拉萨。虽然是去了两次,在想起它的时候,心里自言自语的在说,“我还会再去第三次的。”
特别是在上午九十点钟的时候,我把远方眺望,仿佛看见听到载歌载舞的场景,即远即近。我想,现在我在几千里外的南方沿海城市,全然不一样的环境上着班,而在拉萨必有照常的跳舞。在宗角禄康公园一角,在布达拉宫脚下,藏族同胞正跳锅庄的身影。欢乐,轻快,没有袭扰,没有忧愁。我的心身就跟着飞越,人仿佛又回到了拉萨。
想起拉萨,会让我想起小时候,有放学回家的感受。亲切,慈祥,安静。我还是想,“能在拉萨生活一段时间。”说是体验也好,感受生活也好。这一种心境,比如现在的保安工作,自然的把它写出来,也有把它当作体验来过的。这一种仿若置身事外的第三视角,也无形中减轻了对现在工作本身的不喜。“反正是体验来着”,这样一想,也就不受时下的拘束,不在乎眼前的得失荣辱了。
在一天中,除早晨外,对于一天的傍晚,斜阳草树,暮色降临的时候,我就会产生一种别样的情绪。心口对景在念着一个词“暮色笼罩”。
不由得就会想到一句诗,“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想到海子,想到《日记》这首诗。想起那个雨水中荒凉的城,想起我走下火车、踏上德令哈土地的那一个清晨。想起去城北面的西海公园,然后一个人爬上后面的一座小山。山包上经幡猎猎,迎风站在上面四望,四围都是荒芜的山。啊,真个是一座荒凉的城,是那样的沉寂。这一种沉寂的荒凉,想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我感动,感到与自己的心有某一种吻合。
暮色来得很快,当灯火逐渐点亮,夜色潜入来临。我就感到,“夜其实也害怕黑暗,害怕孤独”,不然,它为什么要以点亮灯火的方式来驱使暮色,作为进入夜晚的标志呢。所以在每一个黄昏,你都会感到暮色的短暂,匆忙。它的离去,有一种无奈,一种软弱。
夜晚到了的时候,心就急迫起来,想着“回家”,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地角落里去。
而人在盼望一件事的时候,一天一天的等待总觉得它来的漫长,当到了那一天的时候,回头来一看,又忽而感到,“呀,时间怎么过去得这样快!”这不,今天是2月1号了,离过年只有十来天了,或者说还有十来天过年。但我知道,等到了过年的那一天,它的匆忙只如眼前疾驰的车子,转瞬而过,就远去了。也如暮色。
又是万家灯火,望着眼前的繁华的城市,却感到有另一种荒凉。
在幽蓝的中天,飘着朵朵的白云,悠闲的样子,又让人觉得像是晚餐后出来散步似的。走在下班回来的路上,花园里夜虫低唱,像是在织着它的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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