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伯的父亲死后,老伯就时不时说着半夜看见会飞的东西的故事。一天他和我们几个小伙子在路上闲谈时提及此事,我们对此事都嗤之以鼻。老伯打包票般的说道:“不信就来我家看看,没看见的话我家牛就归你的了!”我们也没应话,没人会相信他的。
说来真怪,当天下午老伯的老伴就摔坏了腿。老伯家和我家离得近,傍晚我提着半斤猪肉来看望“啊母”,在吃饭时老伯又提起那件事,老伯喝了点酒,见我不信便和我打起赌来,还大吵大闹地说什么也不让我走,我担心啊母无人照顾便答应在老伯家留宿一夜。饭饱酒足,啊母睡着了,老伯也微微醉了,趴在饭桌上。墙上的的灯泡发出暗淡的黄光,几只飞蛾围着灯泡飞着,夜很静,很黑,那黑色仿佛在伸进屋里来,屋子里只有窗外绵绵不绝的蟋蟀叫声和老伯时不时的喃喃梦话。我在桌前目无焦距地对着没洗的碗筷,心想为什么老伯对这件事这么执着,老伯说的是真的吗?睡意涌起我打着盹。一阵晚风吹来,两扇窗拍打着墙壁,使我警惕起来,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来了吗?”酒醒几分的老伯问道。我说还没,他便站起来,等待着“它”的到来。“不就是一阵风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不耐烦的说道。就这样我们都靠在房间门的两侧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聊到三四点,我们还在聊那个话题,我就像被老伯催眠了一样,他重复着同样的话语,而我对那件事却是越来越感兴趣,越来越相信了。
我困了,眼睛正慢慢眯成了一条缝,耳朵也听不清老伯的话语,朦朦胧胧地像念晦涩的咒语一样。眼中的映像开始迷离扭曲,突然窗外迅速飞来拳头大小闪着蓝色的一物,从我头顶飞过进入了客厅,我猛的醒来把房门关上,却是把自己关在了客厅了。幽蓝的光在灯泡上一明一亮却不能照明一厘米的范围,我头皮发麻的叫老伯开门,只见开门的一瞬间蓝光一闪而逝。我冲进房间,只有一只大蟋蟀在窗前吱吱叫着,不一会儿就起跳飞走了。他飞走时我隐约看到发出微弱的蓝光。我问老伯看见了没。他一脸茫然地问:“看见什么了,我刚刚睡着了。”显得他好像对此事毫不知情一样。他果然真的不知道那件事了。“快休息吧,夜了。”老伯打着哈欠说道。我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梦见我在一条熟悉的巷子的拐弯处,有个拿着缺了半边碗的老乞丐向我乞讨,但我没给钱给他,反而手上多了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当我回过神时想把东西还给他,他却已不见了踪影,我走到了一片草园,那里的草比人还高,草都是干枯的。手上那包东西还在,身后却想起脚步声,是那个老乞丐,他缺了一条腿却呼呼的往我这边跳来,仿佛袋鼠一样,即使我跑步也不及他的速度,我一边狂奔,叫不出声,一头扎进厚厚的干草“林”里漫无边际地跑了起来。
我醒了,在家里床上醒的,身上却无冷汗,情绪却是异常平静,天快完全黑了,我看看手表,才是傍晚六点,窗外的天空呈现出惨淡的蓝光。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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