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已经给你那写字台上的东西收拾利索了哈,那块毡子也给你归了原位,铺好了啊,你随时都可以写毛笔字了。”
“好嘞,谢谢哈!”
此时,我正低着头在手机屏幕划拉着兴起,一边随口回了妻子一声,一边继续写着我的日更,也再没吭声。
“别一天到晚地️总是对着手机屏幕使劲,把沙发坐出大坑来,咱不怕,能修。坐坏了,咱还能换。把眼睛给晃坏了,到时候再治,咱们可得不偿失了哈。”
“再说了,凭你那笔书法的老底子,每天活动活动手腕子,兴许,兴许还能挣点儿钱啥的呢。总比白天在单位累了一天,晩上点灯熬油地既伤害眼睛又搭钱强。”
“累眼睛这事儿我不跟你犟,不过搭钱这事儿你都知道?”我有一搭,无一搭地试探着回应一句。但是,眼珠子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手机屏幕,手指头也还在一刻不停地划拉着。
“你以为呢?”妻子挑着眉毛,大大的眼睛透过眼镜框的上沿儿,盯住我的脸。我不得不把手指头从手机屏上挪开。眼睛也从手机转到妻子那张表情不是一般淡定的脸。
“说说看,你对我在《简书》里搭钱写作的事儿怎么看。”
“既然你问到我了,咱也就别藏着掖着了。我也注册《简书》一年多了,虽然没写过一个字,但这一年多里,眼看着《简书》是太折腾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变脸,就连我这个“驻书看客”都有点烦了。”
“这……你都感觉到了?你一分钱都没有投入,能够让你在这里写写已经就是对你的特别优待了,咋还这么多的感慨呢?”
“但我知道你可是把自己那个“小金库”的银两统统都投进去了啊。也知道买那个小皇冠的尊享会员是多少钱,我还知道你大号、小号的,几个十年尊享下来,也没少投入。”
“不是我说你,起早贪黑地写了两年多,之前那个什么《白皮书》里承诺的可以让你“躺赚”的持钻奖励,是不是又硬生生地又让你们多掏出六千多块钱,买了那顶什么“白金”小帽子才算罢手?”
可也是啊,如果她不说,我还真的忘记了她和我一直都是在《简书》里面。虽然从来没有交流过在这里的种种感受,也没见她在这里留下过什么痕迹,但这里发生过和正在发生的一切,所有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更挡不住她的思考。
生活中也总是把每一个各忙各的日子过成了各顾各的岁月。竟然完全忽略了,生活中的各个场景都有可能,有那么一个人在不远处注视着你。
这个人还会时不时地出现你的左右,从心底里替你担心、为你高兴。其实,从结婚到现在,一直以来对钱不怎么看重的妻子,之前从没有把帐算得这么清楚仔佃,这样认真地跟我谈钱这码事儿还真是第一次。
“既然选择喜欢,也不要轻易放弃了。至于赚不赚钱,不要奢望太多,至少别太强求,千万别累坏了自己。”
“管他真假,好赖咱不也弄个‘大咖’当当嘛。”
妻子这话是宽慰、是幽默、还是无奈,或许多少都有一点点吧。
妻子的话音未落,说时迟,那时寸,怎么那么寸。简信叮当一响,每周必到的“持钻大咖”标签如期抵达。
进入一枝秃笔自言自语模式。对于喜欢写字的人来说,大致相当于习武唱歌之人的拳不离手 曲不离口。对写作的兴趣,虽远没有达到如饥似渴,不可餍足的程度,更没有达到遗世独立,凭虚御风那种忘我。但是,一天当中最快乐的事儿,大抵都发生在一枝秃笔自言自语这个码字的过程。
秃笔,如果说还有点作用的话,那就算可以用作杠杆去撬动灵魂。吱吱呀呀的较力中产生的火花生腾出来文字,轻描淡写地让自言自语静静地流淌,那枝秃笔也许能沾光于太阳。
我会把这种自言自语,定位在细水长流的日子里,把零打碎敲的时间和空间,幻化成文字去对付那些无聊和寂寞。在这其中如果还能顺便把属于自己的时间,点缀得绚丽多姿一点儿,把空旷干瘪的空间,充盈得饱满圆润起来,那就再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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