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跟无尘吵架吵不起来,缈落估计能跟无尘打起来。
缈落坐在梨树上,看着一边的青山,另一边的熙攘。
“砰砰砰!”
门一打开,缈落就说:“来了,不好意思,大夫今儿出门了,不开诊。”
其实这条街上医馆说多不多,说少也是不少的,这条街除了自家,就还有两家,对街也有一家。
平日里少开一天两天的,也没什么问题,今天不知出什么事了。缈落一边想着,一边安抚着来人的心情,一边看对方,面色红润,虽有喘气但毫无病色,后面也没有什么人,就是面泛油光,饮食过肥。
“请问,您什么事?”
“快,快走。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快不行了。”
在缈落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跟着来人到了一处富贵人家。果不其然,全镇的大夫都在。
还不停的有大夫被请进来,自己也被簇拥着带着来到了病榻前。
看到病人,缈落习惯性开始观察。
此时,临街医馆郝大夫坐在了床头的方椅前,开始诊脉,旁边站着两人,背着小药箱的赫然就是陈水。缈落看到了陈水,陈水也看到了她,一时间缈落如鲠在喉,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缓了缓心情,缈落抓住空档,扯过陈水,关切的问:“你最近怎样了?过得好吗?其实无尘他心肠硬,对不起,对你说了重话,我替他道歉,你不要怪他了行吗?”
陈水板着脸一直听着没回话,原本一腔怒火却不好发作,缈落对他们恩重如山,对他也是极好的,想了想,才说:“我已经找到师傅了。我很好,你走吧,被看到了不好。”他四处看着,不知是在怕无尘突然出现,还是还有其他的人。
“哎哟,阿水。你在干嘛?”
他跟陈水穿着一样的衣服,缈落认出来是刚刚跟在郝大夫身边的另一个人,便问了声好。
“阿时,没事,我们回去吧。”
“你还说你不是来偷师的?你们医馆治不了病可以拜师啊,还派人到我们宗医馆偷师,你骗得了师傅他老人家,你骗得了我?”阿时斜眼看着缈落与陈水,不屑的笑了,说,“师傅十代传人,你们想学很正常,就不能好好拜师吗?非要搞出什么流落街头的把戏。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缈落怒了,张口声音就比平日里高了两分:“你丢人就到外面丢去,你懂什么啊!陈水有自己的难处,他们家就指望着他,你呢?吊儿郎当的,郝大夫收他是收对了,收你才是,不知道郝大夫怎么想的。”
“阿时,阿水。”郝大夫喝了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缈落看见郝大夫,恭恭敬敬的作揖,说:“郝大夫你好。”
郝大夫嗯了一声,瞪了阿时一眼,然后说:“走。”阿时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就跟着离开了。
陈水听到缈落刚才的话十分感动,低声对缈落说:“谢谢你的理解,我很好,你回去吧。”说完三步并作两步跟上郝大夫的脚步,也离开了。
缈落抿了抿嘴,看到大夫们都出去大厅商议了,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的老爷子上前把了把脉,了解了脉象之后,也去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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