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白嘉轩大叔总是一副凛然正经八百的神情,鼓出的眼泡皮儿总是使人联想到庙里的神像。黑娃知道白家对自家好却总是怯惧,总怕看见白嘉轩那张神似的脸。
父亲鹿三是白家的长工,白家对鹿三一家很宽待,可以说鹿三家全家一整年的吃穿用度都是主家的恩赐,鹿三自始至终感恩戴德。然而相比较之下,儿子黑娃对待主家虽然也存有感恩,但更多的是惧怕和怯懦,甚至可以说是自卑。
黑娃看到主家白嘉轩的脸,总是联想起庙里的神,连同他的两个儿子白孝文、白孝武,黑娃也觉得他们想神的面孔,似乎时时刻刻等着受别人的朝拜。这更加刺激到黑娃幼小但又敏感的内心,使他陷入深深的自卑。
所以,在学堂里,即便孝文、孝武是黑娃的主家人,但是他似乎更愿意亲近鹿家的2位少爷,觉得他们似乎更慈眉善目一些。所以,日子久了便和鹿兆鹏兄弟关系更加亲密。
02
黑娃把冰糖丢进嘴里,呆呆地站住连动也不敢动了,无可比拟的甜滋滋的味道使他浑身颤抖起来,竟然哇的一声哭了。黑娃悲哀地扭开脸,忽然跳起来说:"我将来挣了钱,先买狗日的一口袋冰糖。"
鹿兆鹏扔给黑娃一块冰糖,本是同伴之间分享零食的一个举动,没想到却令黑娃哭了起来。
在黑娃看来,冰糖的确给自己带来了美味的口感和前所未有的感受,但是也正因为冰糖是他触不可及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奢侈的吃食,于是黑娃内心那深层次的自卑感再次被刺激,哭了起来。
这层自卑感在黑娃心中久久不能释怀,以致于后来鹿兆鹏送他一块水晶饼,但黑娃却顺手把它扔到路边不屑一顾。他并不是不想吃,只是吃到后又怎样?对于买不起的东西,自己自然不能长期拥有,与其这样不如不要。
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幼小的黑娃仇富的一面。对于同是乡绅儿子的孝文、孝武和鹿家兄弟,黑娃自小有一种卑微感,加之很多物质方面的对比,更是激发了黑娃"先挣钱买一口袋冰糖"的斗志,同样也为后期黑娃的人生轨迹做好了铺垫。
03
三顿饭由小女人做好,晚上提尿盆,早上倒尿水,都是小女人的功课。
黑娃不愿遵从父亲留在白家做工,一个人前往渭北做长工。主家老爷郭举人算是当地的富户,有一房大太太和一个小妾。
这小妾田小娥,除了整日料理全家的一日三餐、侍奉老爷,做好自己的本分以外,大部分日子都是独守空房。因为她除了类似于一个促使丫头之外,还是老爷的人肉营养品(每日加工三颗红枣供给老爷)。
因此,总身体上她饱受摧残、毫无自尊,心理上不断承受大房太太的尖酸刻薄和处处刁难。对于田小娥来说,有那个特定农耕时代背景下女人的悲凉,但是更多的却是来自自身对命运的无奈。
然而,就是这样的环境下,她遇见了黑娃,这个从外乡来到家中做长工的男人,让她似乎看到了新的希望,也为她和黑娃偷情提前埋下了伏笔。
(无戒第四期90天训练营 第1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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