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七姐
采访时间:11月15日
姓名:刘欣(化名)
性别:男
年龄:38(实际年龄,内心年龄永远的十八岁)
北京人。大学时取得了注册会计师证,曾在财政部任公务员,一年多后辞职去大型工程公司从事财务工作。后经营某宝店卖万智牌(桌游的一种),现自主创业,正在筹备一家综合娱乐性轰趴馆,十二月即将开业。
认识刘欣,是在八年前的2009年。那时的北京,正兴起一股三国杀热,我也是这群三国杀狂热份子当中的一员。嗯,狂热到可以整晚不睡觉,一群牌友们杀个黑白颠倒、通宵达旦。至今,我们这群伙伴仍保持着几乎每个月必聚的良好传统。
刘欣就是这些伙伴之一。都说三国杀是一款打配合看谋略的桌游,能看出玩牌人的性格和思维方式。最早对他的印象是聪明,深谙牌局里协同作战、顾全大局之道理,心思缜密,出牌果断冷静。
不过牌桌下的他,却让我觉得和牌桌上的他不太一样。说话有北京人特有的囫囵京腔,满脸写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只要提到吃喝玩乐的事儿,他都特别积极热衷主动。感觉这个世界任何事情在他那里,就只剩下吃喝玩乐,别无其它。
实在想不出,这样的他是如何开始的自主创业之路。要换作之前,我真的可能只剩下怼他的心,而不是此时此刻的面对面。
我的理想生活是混吃等死
我的理想生活可能过于散漫了,就是可以开辆吉普,养只大狗,然后带着媳妇儿到处溜达。
虽然,这种理想生活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实现,但其实不太现实。养只大狗你就得给它一个家。而我,现在还不能给它一个足够大的窝。至少,目前我还在创业,就可能没那么多时间来照顾它。
(我只记得你养过猫)现在不养了,两只都走了。从我18岁的时候开始养起,一直到送走它们。你想,我这么感性的人,在大马路上看人唱歌,我都能哭,何况自己养了十来年的猫。这种感情是不言而喻的,猫临终的时候,我快哭疯了。所以,现在反而不太想养了,先缓缓吧,要送走你身边像亲人一样的猫猫狗狗,实在是有点令人难过。
其实喜欢猫,也是因为我自己的性格里有那种猫的惰性,比较懒散。有时候你在家呼唤它们的时候,它们总是爱答不理,假装没听懂,其实它们是真的不想动;或是你给它准备好了吃食,它更喜欢你将食物送到它的嘴边;它们还喜欢趴在一个地方装睡,享受独处的时光。
我是双鱼座,有点人格分裂。你看猫的懒散宅在我身上能找到,但同时,我也喜欢呼朋唤友的热闹。在外面和在家里,可以说完全是两个状态。一旦决定要出去,我属于说走就走,说玩就玩的那一类,好在我媳妇儿在这些方面比较由着我。往好了想,就是我的另一半不太约束我的生活;往坏了想,就是这个人好像没有什么太多的家庭观念。只能说,我把家庭和自己的其它生活分的很开。
我的朋友不算少,尤其是女性朋友,绝大部分最后都和我玩成了哥们。这些朋友打游戏认识的居多,出去旅游也会认识一些,还有以前的老同事,朋友的朋友等等。
(朋友这么多,怎么定义真正的朋友)要和酒肉朋友相比较而言,真正的朋友其实不算多。在我心里有一个界线,真正的朋友就是我有困难了,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够站出来的那种。换位思考吧,就是什么人值得我这样做,那么我就是他的朋友,如果他也能反过来这样对我,那么他就是我的朋友。这个社会,我们不缺朋友,却缺少真心以待的。所以,危难之时,方显真情。
(有过危难的时候吗?)这三十多年,没有遇到我认为的坎儿。当一个人能懒到一定程度,所有的困难都可以忽略。当然,我指的不是这种字面意义上的懒,我也会在家正常做家务。是指的各种事情我基本毫无计划性。常常遇到一些事儿的时候,一想太麻烦了,那就到时候再说吧,然后搁置了。四个字来形容我自己,混吃等死,毫不过分。
我经常会有一些想法,应该天天去健身,这样身体能健康;应该怎么着怎么着,这样能多赚点钱。比如健身,我也坚持去,但肯定就没有计划的那么好,要练成六块腹肌什么的。健身不光是锻炼身体,还包括饮食等其它方面也需要注意。一想到,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心说,去你的吧,太麻烦了!就想自己给自己降低点标准,身体健康就好,不练出那几块肉也无所谓了。所以,还是没有逼到那种份儿上,危机感不够。
所以,我更多的时候是碰,相当随机。大家一块儿聚会的时候说要怎么怎么样,我就会说走一个,也不去做什么计划。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比如我最近的一次普吉岛旅行,就是和我两个闺蜜一拍即合,连媳妇儿没去。其中一个闺蜜还带着她小孩去的。到处闲逛,溜达,拍拍照,晒晒太阳,很悠闲,也很放松。
八年的初恋没能等到我长大
可能正是因为我这个样子,才会经历人生最难忘也最低潮的一段失恋时光。我的初恋是我大学同学,和她,是一见钟情。我当时是学生会副主席,分管学校的体育和卫生,经常会去学校宿舍楼查楼评分。有个小福利,可以进出女生宿舍。后来查房的时候,看见了她,那种感觉就是心里面真的咯噔了一下,有如电击。有句话说: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我第一次遇见你。
就是那种感觉,触电。然后我疯狂的追求她,最终也如愿以偿。大学毕业后,她远离家乡,随我一起来了我的城市。在一起八年,什么概念,八年抗战都胜利了。一个女孩子能和你在一起八年,一定是奔着结婚去的。
当然,我也是。只是我的心态相对于她来说,一直没长大,这些在我身上的体现可能还要加个更字。那阵的我,纯属傻玩阶段(其实现在也是)。聚会、旅游、打游戏。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以致于她可能觉得我对于两人的未来没有丝毫计划,继而有了她的爆发。
她是自尊心强和好胜的女生。爆发时,她主动提出了分手。给出的理由是,等了太久,却看不到我有任何行动,对我很失望。而我的第一反应,她可能真的生气了。那么,我们冷静一段,等好了赶快去办婚礼或是先准备起来,都可以。
其实,我并不是不想结婚。每年我都会陪她回老家,也和她父母提起过要筹备婚礼等等。但那时候我们才25、6左右,身边当时所有的朋友都没有结婚。可能这是在北京,大城市的一个普遍现象,大家结婚年龄会稍微往后拖一点。
这让她觉得,我对未来对婚姻的事情不太上心,这个主要责任肯定是在我,确实,以当时我的状态来看,不像是想要走入的态度。到现在为止,我也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我解释过也争取过。只是,我没想到,当她做出决定的时候,就真的已经没有退路。
失去才懂得珍惜。我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对我死心。人生能有几个八年?这八年的相处,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只不过双方没有领证而已,也不需要用什么形式来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双方家长都很认可,身边的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顺理成章的一对儿。对,我一直不愿意相信,我们两怎么会分手呢?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就是这么决绝。我真的以为那只是冷静期,那只是我的以为罢了。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要复合,但……都不行。早期,还能见到她的面,她会明确告诉我不要抱幻想,我们之间不可能了。到后来,我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基本也得不到回应和回复。我的诚意,我的死皮赖脸,都在那一段用尽了。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分了就分了,但不再联系,我没法接受。人活在世上,只有一辈子。在我看来,认识的人和经过的每一件事情都应该珍惜,何况是爱过的人,也还可以做朋友。
就这样,我们断了联系。我也是后来从共同的一些朋友那儿得知,她现在还在北京,未婚。我觉得自己挺念旧,但也回不去了。(有想过,你说的念旧可能对方更甚吗?你看,你已经在往前走了,但对方依然留在原地)不能这么说,如果她念旧,我们应该早复合了。
走出来,我花了三五年。那一阵是我特别失魂落魄的一段日子,也就是我怕死,你懂我的意思吧,那种沮丧,是一种前所未有对爱情的绝望。说句灰暗点的话,我甚至不想再相信爱情。后来,就有一些朋友陪着我,甚至尝试着替我说说情。至少在那段时间,能够主动把我约出来开解我或是陪着我的,在我心里是真朋友。
或许,生活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分手后,我对待感情和生活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一点变化。以前我更多的是爱情至上理论,或者任何事情一定要特完美,也就是传统意义上大家说的百分百恋爱。但不同年龄心态也不同,随着年龄的增加,我可能觉得不用百分百,百分之八九十也可以。
也许,这是我的一种妥协,对生活对爱情都有。人一辈子,对于爱情的投入,比如初恋是百分百,全情投入,可能就耗掉了你感情的一部分,之后,不管是随着阅历的增长还是年龄的增长,或是你对世俗的妥协,也或是人长大了考虑得更多,想要再充满激情百分百,就变得没那么容易。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谈女朋友。主要是我还没走出来,想着复合。慢慢的觉得和她没戏,就走出来了,却还抱着八年都这样了,不如宁缺毋滥的想法。曾经,我认为我是一个随意没有标准的人。有个女孩,我喜欢,对她有感觉,和她待在一起觉得自然踏实舒服就好了。
多简单啊,我不要求她有多么花容月貌,多么温柔体贴。后来,我才发现,这个标准还蛮高的。和一个人在一起,要待着舒心,觉得对方有趣,其实挺难的。
初恋分开,一直到2012年我基本是空窗期。直到遇见了我媳妇儿,她是我堂妹的一个客户。很凑巧,堂妹觉得不错就介绍给我了。她属于比较安静的类型,乖巧懂事,和我家人相处融洽。
进入婚姻,就不是简单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家人的事情。中国以前有一句老话,婚姻这方面是说的“门当户对”,话糙理不糙。你想想,有一定道理。最起码两个家庭的三观和见识,要相同或相近。如果不同的话,必然会要造成一些麻烦和纠纷。
何况,爱情到最后就成了亲情。在特定时期,可能爱情会是第一位,甭管是不是被荷尔蒙冲晕了还是怎么也好。但爱情久了,它就变成亲情了,这两可以并存。
我喜欢我的家庭氛围,和睦宽容,婆媳关系很好。唯一的遗憾,可能是我们不会有孩子。并不是我们特意去丁克,我是很喜欢孩子的人。婚前,她就告诉了我关于她生育方面的缺陷。
(明知道有一些遗憾,为何会选择继续下去)可能因为第一段感情吧,我想珍惜拥有,不想再辜负另外一个人。
父母是我们结婚后很长一段时间才隐约知道的。刚知道那会,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失落。在这一点上,我挺有愧疚感的。(一方面要安抚家人,另一方面又要照顾媳妇儿的情绪,你是怎么平衡的)我父母相对来说比较开明,尤其他们在知道,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之后,也就不说什么了。
(做过其它尝试吗?)起初,我们曾去医院咨询过。她应该是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期,和发育有关。子宫幼小,相当于子宫没有发育起来,也不太可能供养另外一个小生命。她长到高中,才发觉自己和同龄小伙伴的不同,从未来过例假,当时也没当回事。
她家里是双胞胎,姐姐一切正常完全没事,她属于偏弱的那一个。发现的时候,已然晚了。医学上的尝试,不太能实现了。领养的话,我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家里人怎么想我不太好估量揣测。
也许,感情上未必能接受。虽然我们聊起来的时候,她还可以接受。现在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也渐渐习惯了二人世界的生活,是否一定要领养一个孩子,其实似乎也没有一定的必要了。
或者,这也是我向生活的一种妥协。对她,从我这里,我会对她更好更珍惜。同时,感觉她也挺满意我们现在的生活状态。我很幸运,我这人可以说是一个特别平凡的人,整天就是吃吃喝喝。但爱情、亲情、友情,我都有了,还有什么不知足?
一件事,总是会分好坏,分两面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再次的事情你反过来想总是会有好的一面或者是积极向上的一面。只要不钻牛角尖,也就能想明白了。
丢掉了注会证,去开了家轰趴馆
我大学的专业是财会,快毕业那会儿拿到了注册会计师的证。理论上,考证包括择业,家里的压力更多一些。我父母都是这行,他们之所以让我走这条路,就是这条路他们熟悉,包括我的大学择校也都是家里安排的。
(这么说,你并不喜欢财务?)你要说喜欢,谈不上。但是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我还是很能谨守本分的。就是工作起来还挺认真,状态也还可以。起初,其实做整整齐齐的账,包括你每天做完那些琐碎工作之后,还是会有一定成就感的。
(这个证现在有用吗?)考证是为了更好的职业发展,但你一旦跳出那个所谓的职业规划后,你就会发现那真的只是一个加持,仅此而已。虽然现在很多人会选择把这个证挂靠在会计师事务所,会有一些审批签字的权力,同时也会有点小收入。但后来我辞职,基本就不再涉足这行。我也从来没挂靠过。你懂,一个需要继续学习和年审,还有一个如果挂靠就需要承担一定的责任和风险,很麻烦。如果我要想重新回到这个行业,可能这个证还有用。但是对于目前的我来说,意义就不太大了。
从大学毕业99年到2013年,财务一干,就是十来年。最早在财政部,待了一年半。公务员,体制内的铁饭碗,却好像不是我的归属,我选择跳了出来。因为大学刚毕业,你让我在办公室里拘着,工资待遇也不高,也就1000元上下,尤其是同学聚会的时候特别明显。当时,我们有一个初中同学职高毕业,比我们读大学的早三四年参加工作,做HR。我拿1000的时候,对方已经挣7000多了。
这事儿对我触动不小。后来从财政部出来就去了一家工程公司,那个单位是经常要跟项目走,出差。工资加上差旅津贴还有一些倒休假,让我比较满意。做工程,最起码都两三年起。我们有个青海的项目,一二三期做下来差不多有七年,我仅仅跟了一期都两三年。
当时,我真心很喜欢也享受这种生活,可以到处玩到处跑。青海、云南、山西、杭州,每个地方我都跟过。要不是去青海待了两三年,我也不至于把大半个青海都玩遍了。利用出差这段时间可以在当地走走看看,感受一下风土人情,回来后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长假可以自由支配,惬意也开怀。
然而,出差和旅游始终有区别。旅游是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工作毕竟是你首先要把工作完成,然后再协调好以工作基地为中心去周边转悠。那阵子,基本是一个人自己玩,做工程,同级的团队大部分都是工程师。项目工程师们大多都是设计管道、水土立方什么的,思维严谨缜密。所以,一时半会儿,大家可能也聊不到或者玩不到一起去。
再辞职的时候,我一时没有想到要做什么。简单来说,就是干烦了。因为长期的出差,再美的景色你看多了也变得没那么美丽。公司的业务辐射总是那几个城市,常年去一个地方,比如你三年一直在青海,久而久之就腻了。加上,父母年事已高,需要我在身边照顾。
接着,我换到了桌游行业,外人看来就是在不务正业。因为自己很喜欢,和父母说我的决定时,他们态度就是你想好了,别后悔,不要饿着自己就行。我和他们开玩笑说,肯定饿不死。
这种自信,应该说来源于北京孩子一种所谓的优越感,至少我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便宜。恬不知耻的这么说吧,这是我的家乡,我不用租房,这就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问题。混得最惨,说句不要脸的话,我和父母蹭吃蹭喝,肯定是饿不死。
也许,有些人拖家带口来北京打拼,要下这样的决心,需要考虑的因素就更多。比如租房要付租金,买了房要还房贷,买了车要还车贷,有小孩要负担小孩子的生活教育……他们最大的特点是比我这样的人更勤奋更有上进心。相对来说,来到一个陌生城市,独自打拼生活,压力一定比我大得多。要是没有父母给我提供的一些先决生活条件,我可能辞职就不会这么果断。
在解决了一切后顾之忧后,我和表弟一起开始做了万智牌。万智牌,通常一张牌可以卖到很贵。它有一个运气的成分。有点像赌石,你抽包的时候,可能一包里面有一张价值一千美金的牌。
但万智牌这个圈子虽然稳定,却始终还是单一小众。喜欢的人会很喜欢,有的人甚至能够从九几年一直玩到现在,二十几年始终如一。当时做觉得也许能像欧美一样,一步一步扩大。但后来,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逐年扩大。有些人还会被手游网游等群体分流,没有我们预想地那样好做。
既然扩大市场不好做,一意孤行停滞不前做下去,风险会增加。所以,我们就在想,桌游目前还比较流行。尤其是可以借助网络平台的一些直播,你看,经常可以看到一些大热的桌游,比如狼人杀等直播。觉得还是有市场,想借着这股风尝试一下别的,所以,我们想到了尝试桌游这方面的轰趴。
想做轰趴馆,我们斟酌了一年多。轰趴馆,时下算比较火,也还没到臭大街的地步。毕竟,大家现在想聚会,在国外可能会选择在家里聚会。但在国内,一个条件做不到,比如扰民什么的。第二个是聚会后需要各种收拾,比较麻烦。现在大家经济条件也相对允许,你找个地儿,人均也不太高,大家往那儿一坐,可以唱K,可以桌游,台球,游戏机......生日趴、公司部门做小规模聚会什么的,玩的项目更多一些。
(轰趴馆有具体的规划吗?既然当初分手是因为初恋觉得你没有规划,在这之后有没有做过改变?)诚心而论,没有太多进步。往好了说,我可能比较随心随性,往差了说,就是没有原则性没有计划性。
当然,我毕竟是学财务的。我算过房租、员工加上设备这些,乱七八糟,差不多一个月的成本至少是五万左右。那么,最起码,我们一个月得有五万的流水,基本上平均每天差不多是1500-1800的收入才能维持。按照北京人均消费水平,轰趴馆单人单次一百来块钱,平均至少一天有一次包场,大家才能维持,比如发工资、支付房租、包括购买设备摊进去的一些设备成本。
所以,我们计划是如果前景好的话,前两年不赚钱,基本持平,能把房租设备等成本赚回来,以后再慢慢盈利,当然如果市场前景好,自然更乐意。我们反正做最坏的打算就是赔一年的钱,准备的资金能扛过一年。那么第二年持平,然后慢慢看。按计划来说12月初就差不多可以开业了。现在还在最后整理、采购设备、招聘当中。
我觉得我蛮自恋的。至今为止,我没有发现让我想要仰望或特别崇拜的人或事。一直觉得,我的生活大体来说,还是在我比较能接受的状态。可能我和媳妇儿都是比较随遇而安、也没那么强物欲的人。只要是在我力所能及和包括我付出的情况下,赚的钱够用了就好。我想去哪儿玩,钱够了,我想买什么东西,钱够了。
有句话说,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吃喝玩乐”和“知足常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想,这不说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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