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是我总也看不到的。纵使是那如星夜般深邃的想象之海中,也只有孔子、孟子意气风发的身形,忽明忽暗地跃动着,全不见那人,想必是不穿道袍,也不会是银须苍颜的老人,更不会是弓着如弓的背,只露出黑的发亮的秃头,低声细语地借粮救济的贫者。也是一阵清风可有形体?无边星光何从描绘?想象又如何将想象想象?
从未见过如此的人。
真的是人吗?满纸荒唐言,竟没有半点墨渍蕴含着一门学说应有的气度,传门传世的至理真言何处去找?昏君愚臣如何看在眼里?天下何以安定?
也许本就不是,但每个“人”都能读懂,都能发笑,沉思,泪流。他究竟是如何成为夫子的?一个没有名震天下的夫子,步步走着“无用”的道路,望着天边的云烟,海中的江水。
不过是无用的大树,未见的鲲鹏,水上的葫芦,井底的青蛙罢。
不知蝴蝶是否喜欢它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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