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童年

作者: 静的花田 | 来源:发表于2019-06-01 05:58 被阅读119次

    各位亲朋好友,今天是儿童节,祝大家节日快乐。

    值此节日之际,人生过半的我借以短文,来纪自己那个贫瘠而又快乐的童年时代。

    我的童年是什么样子?大体上可以从吃、穿、住、行四个方面来简单叙述。

    一、吃

    生于七十年代的我,那时候的家庭生活还相当的贫困。饭好孬还能吃饱,零食吗?几乎没有。

    小时候,我盼望着生病。大家觉得很奇怪吧?因为,只有生病的时候,奶奶才会给我煮几个鸡蛋、或者在我的炕头放一两个我梦寐以求的苹果。看着这些好东西,我的心里好高兴。我把它们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反复的摸啊摸。但是,我又那么的不快乐。因为,这时的我,真的什么也吃不下。

    在这样一个物质极为贫乏的年代,我们这群孩子可谓是野蛮成长。我们每个人都长着一双善于发现美食的眼睛,在田野里尽情地搜寻。

    不知道大家知道苍耳吗?还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课本里有一篇叫《植物妈妈有办法》的文章,里面有这样一段话:“苍耳妈妈有个好办法,她给孩子穿上带刺的铠甲。只要挂住动物的皮毛,孩子们就能去田野、山洼。”

    当读到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小脑袋里就充满了想象。我想着浑身雪白的大兔子沾满苍耳,在草地里跑来跑去的场景……同时,我的小脑袋灵光一闪:苍耳好吃吗?苍耳到底是什么味道啊?

    成熟的苍耳种子是褐黑色的。它外皮坚硬,浑身又长着尖尖的硬刺儿,实在很难下嘴。即使这样,也没有抵挡住我想吃掉它们的那颗恒心。

    几番努力之后,我终于用牙齿咬破了它们苦涩而又干硬的外壳,见到了里面小而白的内核。这时的我,嘴里早已充满了外皮的苦涩,但还是禁不住大嚼起来。小小的内核还真好吃。它们香香的、有点儿近似瓜子的味道。我就这样心无旁骛地站在野外,专心致志地品尝着新发现的美食。

    一回到家,我就把自己这次神奇的发现告诉了父亲。父亲听完我的话,惊讶地大叫起来:“谁叫你乱吃的,药不死你……”

    哈哈,太好玩了。父亲真是有些反应过度了,我本来只想告诉他一件事:苍耳其实蛮好吃的。

    至于烧熟的田鼠肉、毛根、千秋儿等等,在我眼里是地道的美食。因为,它们一入嘴就是香香的,完全不像苍耳吃起来那么费劲儿。

    二、穿

    小时候,家里的日子过的紧,穿上其实是没有什么讲究的。

    我穿的衣服,大都是姐姐穿小后倒下来的。很多的新衣服,也是我巧手的奶奶用大人穿过后换下的旧衣服,翻一个面、重新裁定制作而成的。

    仔细想想,那时的我,没有所谓的攀比心理。伙伴们都一样儿,只有过年才能穿新衣服,风风光光的快乐上几天。一年的大多时候,只要有件衣服,穿上蔽体就行。

    远在河南的大姑有一次回家探亲,给我买了一双绣花的黑布鞋。我把它穿在脚上,心里那个别扭,恨不能脱下来立马把它扔掉。我心想:“别的孩子都穿纯黑的小布鞋,我为什么要穿带花的,难看死了……”

    别扭归别扭,我是敢怒不敢言啊。在奶奶的督促下,我还是穿着这双“丑陋无比”的鞋子,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现在长大了,想起小时候这件刻骨铭心的为难事,心里突然有些发笑。

    人啊,真是穷日子过惯了,赶不得时髦哩!

    三、住

    从我记事起,家里倒没住什么茅草屋,住的是普通的砖房。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我家盖了一次新房。自此之后,我们全家从东面搬到了西面,砌房的砖块,也有原先难看的墨蓝变成了时兴的红色。

    房子越盖越宽大,生活条件慢慢变好。我再也不用睡下面铺草、上面铺席的热炕头了,在我的再三央求下,父亲请人给我们姐妹俩打了两张时髦的黄色木板大床。这一赶潮流的举动,还一度引来村里许多人的参观。

    现在想来,我觉得自己的举动是那么的幼稚可笑。木板床有什么好睡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床垫。薄薄的褥子铺在大大的床上,人躺在上面感觉硬邦邦的,哪有热炕头舒服啊!

    四、行

    那个时代的我们,出门主要靠步行。村里谁家有辆高梁的自行车,真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对我来说,童年上学有两大快乐:槐花盛开的季节,我和小伙伴们可以边走边跳,去采摘路旁低枝桠上、香喷喷的花骨朵儿。冬天,大雪纷飞,我们又可以乐此不疲地在地上滚雪球。

    通往回家的路上,雪球滚了多少个,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从出校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和小伙伴就并排一行、开始俯身滚雪球儿。雪球儿一个接一个在我们身后形成,每个都是滚到我们推不动为止。我们喘着热气,回头张望。雪白的大地上,留下了我们一串串脚印。那些一列列、大小不一的雪球,全都被我们无情地抛在了身后。我们高兴地称这个游戏叫“母鸡下蛋”。

    在那些雪花漫舞的冬季,留下了我们肆无忌惮的、欢快的笑声。

    此外,在我一晃而过的童年里,还经历过两次大人的结婚。

    我有好几天不见二姑了。突然有一天,二姑坐着装扮一新的马车回家了。马车好漂亮,马车上面的棚子上挂着通红的绸缎,棚子下面铺着干净的、褐黄色的苇席。我围着马车转啊转,心里快乐极了。

    三舅结婚的时候,没有现在人们结婚时那么大的场面。我清楚地记得,在某个朦胧的早晨,长相清秀的三舅,骑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车停在门口的一刹那儿,我看见从自行车的后座上,轻快地跳下一位穿着红色上衣的女子。两人并肩而行,一起走进了外婆家的小院。正在忙碌的外婆,看见后脸上立马笑成了一朵花儿。

    三舅结婚时有没有摆酒席,我对此没有任何记忆。我只是清楚地记得:那个漂亮的女子,在清清脆脆地叫过一声“娘”后,就被我笑容满面的外婆手拉手地领进了东屋……

    从昨天开始,微信圈里就有朋友发文章,题目叫《时间都去哪了?谨以纪念我们回不去的童年》。读过文章之后,我的内心无限感慨。

    人生是一趟单程票。只有正演,没有彩排。不管我们是否愿意,都长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快乐也罢、难过也罢,总要一步步往前走。

    唯愿全天下的孩子们无忧无虑,都有一个幸福、健康的童年。

    各位,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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