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句日子23.3.14
1丁丁的面疙瘩描写真香呀!我一直不太会做。这么多年只偶尔做过一次。那是个冬天,我回家接得病的老爸上楼,让老妈放放假,清闲一下。老妈上楼来看我们,坐在客厅的木头椅子上,微笑着看我第一次做拌汤也就是疙瘩汤。我先炝锅炒西红柿和土豆条,加水做汤,笨手笨脚地打开凉水开关到最小,不停地搅拌面,尽可能搅出细小疙瘩,顺利下到锅里后煮熟了又甩两颗鸡蛋,切葱花出锅。红黄绿交织的疙瘩汤,脾胃不好的老妈异常地爱吃,吃完一碗又要添,可锅里没了。“你就是这么接待客人?不给吃饱肚子?”老妈开起玩笑来。我遗憾自己慌里慌张做少了不够吃。老妈去世快四年了,她生前我再也没给她做一次她觉得很香的疙瘩汤。遗憾很深很深……及至今天读到丁丁的疙瘩汤,百感交集,写下我对疙瘩汤的追忆。
2“黄的底色保留,中间的蓝可以罩一层颜色让它透出底层的蓝,罩什么颜色你动动脑子。褐色的手指不能太平板,最好有体积感。红色衣服涂坏了,现在变成褐色。不过没关系,放一放,等颜色干透了你继续罩色,争取利用现在不够漂亮的错误颜色,让颜色有层次感,丰富起来。”先生看我的第二幅油画创作,给出如此意见。他翻出莫迪里阿尼的画给我示范。
3母亲到今年4月底去世整4年了。父亲去世也快2年了。合葬被疫情影响一直没做成。今年妹妹回家了,我和先生接父亲出来送到清河车站,大姐来接,当天返回送到当地殡仪馆。清明节,我再返回,一家人办理父母合葬手续。来来回回商量了一个星期,终于定下来。老实说,我不敢打开父亲骨灰存放证件,父母之家,世间已不存在的心痛仍旧没有过去。妹妹说她至今不敢回到小时候长大的院子里,我也是。
4这四年,母亲不在了,她留下她的温暖一直呵护我,到我生命终结……她是尽力让自己放心走的。
5每当春天的沙尘暴又起,我总会想起我的父亲当年户外工作环境里,无法躲避内蒙三个月的沙尘暴,不得不戴防风镜,头戴大皮帽,脚穿大头鞋,身穿羊皮大衣,只能缩着身体躲在吉普车后面吃被狂风吹冷的饭。他率队长年累月工作在户外,有几次过河,险些踏入漩涡被冲走。他提枪在二连浩特的边境草原追赶过黄羊,他主持过内蒙古最大的水利风景区的设计测量。我见过多幅他的户外工作照片,幕天席地,冬天总是苍苍黄黄的,像在沙漠里。如今沙尘暴又起,父亲走了两年了。如今我对沙尘暴怀有一个老熟人的感情,它刮起我对那片土地上的亲人的思念。
6说到西伯利亚,我老觉得像我的老朋友。我太熟悉它了。我小时候住在内蒙古风沙特别大的地区,气温特别冷,冬天长达九个月。天气预报西伯利亚寒流,我听得次数实在是太多了,知道出门耳朵要冻掉。老觉得出门过了那道山对面就是西伯利亚,父亲就是被流放到西伯利亚的英雄。
7这周要把父亲的骨灰接回家,然后再送回他工作了一辈子的城市了。致父亲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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