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认知里,雪国就是川端康成的小说。张大大,小说,就是一种作家写的假的事,李诞,作家是一种你以为你在从事的职业,阎鹤祥,职业,你曾经拥有过。”
许知远①的吐槽让人眼前一亮,或许是因为在恶俗时代沾染太久了,这样的吐槽让人眼前一亮,总是戏虐,但本意是真正的讽刺——剖析中,讽刺是吐槽的本质,而吐槽,是一种流行文化的自疗,可讽刺不是自疗,这个面恶的词语降世后便一直以“揭露伤疤”为目的,来定夺一个人、一件事乃至一个时期、一个世界的真面目。
所以,讽刺是一种言行武器。
陈迪②对于“言论的武器化”是这样看的:
“互联网冲浪生活告诉我们一个经验,那就是论战撕扯一旦展开,任何已经站好持方的人都会永远拒绝被说服。决出是非胜负是不存在的,两边都会自行宣布胜利,那其实就是没有人获得胜利。然后两边的各种道义光环在这个极其难看的“撕扯”过程中,都破碎得七零八落了。”
这是一个言论自由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自由过度的时代,两种自由的叠加往往会产生一种成倍的效果,后者的“自由”引出的是对于恶俗文化的降解,而前者的“自由”是将这些文化推而广之。我必须承认,互联网时代的恶俗文化是一种全新的信仰,这种信仰不光将这颗蔚蓝星球的居民逐步联系到一起,也同时在重塑这些笼中困兽的思维、精神与社会观念。所以,与其说这是一个自由的时代,不如说这是一个更加禁锢的时代,一个固化的时代。而当我们仰望时,我们连夜空都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灯红酒绿与霓虹万丈,艳得不可方物。
“割破你手指的浴室笼头是糟糕的,可如果把它们镀上金,就是恶俗的了。不新鲜的食物是糟糕的,若要在餐馆里刻意奉上不新鲜的食物,还要赋之以‘美食’之名,那就是恶俗了。”
保罗·福塞尔③所诠释的恶俗是拆解开的,一是“恶”,恶是一种存在,是一种先天需要定义好坏的存在,譬如善良是好的,欺骗是坏的,而“俗”则是一种现象或行为,是一种主观臆断的现象或行为。俗不是一个贬义词,正因为这是一个可以为之辩护、摇摆不定的词,所以才会有好有坏,视情况而定,譬如欺骗的善良就是一种恶,而善良的欺骗则是一种善。由于有恶的存在,所以“恶俗”文化一定是贬义词,是一种我们需要明辨的是非。而本文集去解释的,则是一种言论的“恶俗”,也是一种言论的“武器”:
知识垄断与文学素养。
这是一个递进式的见解,知识垄断是对于那些很多以盈利为目的网络知识宣传人的一种反讽,很多快餐知识断章取义,只为博人眼球而传播与众造成了很多知识偏移的漏洞,这种经济理性④行为是没有社会责任的。而文学素养是一种科学素养,就以许知远举例《雪国》是川端康成⑤的小说与“一句是脏话,另一句也是脏话。”对应鲁迅《秋夜》中的:“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两个文化梗,便很难引起共鸣。虽然文学素养并不在于懂得的知识有多少,更多在于如何理解感悟思考这个世界,但知识储备也必不可少。而本文集的所有文章也是我去看常青藤名校的课程、纪录片、作者书籍、文献资料与时代背景后写出的,我也并非无所不知,只是希望做出一些必要该做的事,去展现一种“真实”。
本文集并不是一种严肃科普,可能最严肃的文章就是前言,我尽量用散文化的文字去写古今中外的文学巨匠,例如海明威⑥、川端康成、莫言⑦、马尔克斯⑧、肖洛霍夫⑨等都会有所介绍。
换而言之,这是一个文学科普的文集,是一种通俗而不恶俗的文化普及,而也由衷的希望,我们的世界代言,不会是那止步于过往留恋的诗句:
“你真是交上好运啦,伙计,
幸好你没有生得太迟,
在不可改变的恶俗
弥散在这片土地上之前,
至少还曾有过一点点愉悦。⑩”
by 佐也
备注:
①:江苏灌南人,2000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计算机系微电子专业,现任职于《生活》杂志。
②:时评人。
③: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文学教授,著名文化批评家,曾任教于德国海德堡大学、美国康涅迪格学院和拉特格斯大学。
④:指代经济活动的任何参与者追求物质利益最大化的动机。对于消费者,就是追求效用(utility)最大化,对于生产者,就是追求利润最大化。
⑤:日本文学界“泰斗级”人物,新感觉派作家,著名小说家。
⑥:美国作家、记者,被认为是20世纪最著名的小说家之一。
⑦:中国当代作家。
⑧:哥伦比亚作家、记者和社会活动家,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
⑨:二十世纪苏联文学的杰出代表,1965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苏联著名作家。
⑩:诗人金斯到·艾米斯的诗。
参考文献:
⒈保罗·福塞尔《恶俗》
⒉看理想《观念辞典:你身边的政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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