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日读书笔记
读书内容:《人生若只如初见》(安意如著)
萧统,又见萧统。
初见萧统,是《古诗十九首》。那个不爱江山爱古诗的男子,在自己的文选里刊入精挑细选的十九首古诗,像一丛干净沁神的栀子花,不着半丝烟火气,淡淡闲闲地,就清新了一个时代。
又见萧统,却不再是王子身份,而化身作“谁人痴情种红豆,相思树下黯芳魂”的萧郎,而藏在他掌心里那一粒朱砂痣,却是一个茶亭女子,名唤慧如。
又是一段“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故事,又是一段“红袖添香写春秋”的默契,又是一段“紫盖香车不误卿”的承诺,又是一段“宫门一如深似海”的无奈,又是一段“从此萧郎是路人”的情殇,又是一段“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结局,唯一不一样的,却是那坟头上多了两棵相思成灾的红豆树,经年后终于得以合抱成木,交颈绕臂。
这段逸事原本就该随风散作佚事了,偏又有人多事写成了诗,又有人好事谱就了曲,还填上了词,愣是生生把红豆捧成了相思的代言人,也算一种定数。
素来都说西方人浪漫,我倒觉得古老的东方才是浪漫的发源地,梁祝化蝶,合抱之木,潇湘斑竹,子规啼血,哪一个不比那罗密欧与朱丽叶来得更凄艳哀婉?当一段爱情正当青春,爱人们总是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撞到大运,遇上了两个人的天荒地老,而纵情挥霍,恣意透支之后,才知道,总有一次“再见”,意味着再不相见;总有一句“再会”,终究是——后会无期。
没有东西抵得住时光的拆散,爱情也不可以。
相思自误托红豆,从此萧郎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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