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摇摇晃晃的在乡村的公路上开着,以前这条路是泥泞不堪的,现在也修上了水泥的路面虽然车子行驶还会有颠簸的感觉,但是好在可以不用再骑自行车回家了。
家里母亲还在地里忙活着,我放下行李去了地里。远远的就看见母亲一个人在挑着水桶,或许是挑了很久的原因,可以看出有些吃力。我赶忙跑上去帮忙,母亲看见是我,脸上露出疲惫之余的些许的笑容,并说道“这么快就办好学校的事情了,东西都提回来了。”我接着到“嗯,行李一部分是寄回来的。太多了不好拿”说完赶紧去接母亲手中的扁担,母亲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又说“歇一下吧?刚回来就跑过来也累了。”我看着母亲分明很吃力的表情接着说“回来都是坐车不是很累,倒是你在这里一个人挑水种棉花应该有小半天了吧?你也要休息一下啊!”说完又要去接母亲的扁担,母亲没有再躲闪。接过扁担,我躬身弯下腰,调整好两只水桶距离我身体的远近,让我的正面朝着一只水桶,右手搭在我前面的扁担的部分控制平衡,左手搭在我后面的扁担的部分控制方向,这些都准备好了之后,起身的那一刻,才突然觉得重量着实不轻,比学校舍友的哑铃重不少。但是在母亲面前我还要保持正定,努力显示着很轻松的样子,所以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这样一来反而弄巧成拙。本来挑扁担这活是很讲究协调的,不是只凭力气就行的。一会挑到了地里,母亲也跟过来了。我一放下扁担母亲就说“看吧,农村的活是不好干的。以后出去上班了要好好上,争取不回来种庄稼了。”我默默的点点头,这话我上大学的那会就说了,说了四年了。这回我是真切的同意了这样的观念。没过多久我们俩就忙完了地里的活。
在田埂边休息的时候,母亲说起了父亲“以往你爸在的时候,我也不用这么辛苦,虽然他脾气不好,跟在他后面干活总是受他的气,但是他这个人干活还是很上心的。”停了一会,调整了一下呼吸,又说“不知道这次去医院检查的结果如何,三月的时候他就说胃不舒服,这都快三个月了也没见好,这两天的气色也很差。这不好说歹说才同意让你姐带着他去大医院做详细的检查,说是这两天有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话说完,母亲沉默了,脸上还留着一丝焦虑。我才接着说“没事的,平时不都是好好的嘛!”说这话我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我也隐隐有一丝担心。
突然,手机响了,我和母亲都吓了一跳。我接通了手机,是二姐的声音,“爸的检查做完了,这边有些问题还需要待在家里比较清楚的人过来回答一下。”我一听这话明显有不好的意思在里面,心里也慌了起来,但是又不能让母亲看出来,于是打断二姐抢着说“我和妈在地里干活呢?我回去把要拿的东西收拾好了下午给你们送过去”二姐一听这话也是明白了过来,顺着话音说“好,那下午等你到了我们在说”接着就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回过头来,母亲还在焦急的等待,看我挂了电话开始说“还缺什么东西啊?去医院的时候不都是带齐全了吗?”我想了一下说“不缺什么,说是以前吃的一些药,医院那边要确认一下是什么,让我带过去,还有一些洗漱用品”母亲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这时也快到晌午了,快到夏天的中午格外的热。而此刻我的心却热不起来,想着姐的那句话,一定是有问题了。我不知道这样的局面到最后该如何告诉母亲,命运于她真的要开这样的玩笑嘛?命运和我们这个六口之家真的要开这么大的玩笑嘛?我的心悬着,一切都要等到了医院才能最终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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