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萌芽
距相约三天后,已经过去了一天,历史的浪潮如汹涌的波涛仍在脑海中不停的翻滚着,那些青涩的酸楚、那些萌芽的情思、那些纯洁无邪的爱……随着青春的舞曲在二十岁的天空飞旋、起伏跌宕……每年的冬天,我比常人都要忙碌,农家人的习俗是无论大人小孩,过年了都要置办一身新衣。而那时买成品衣服的人不多,大多数人是到集市买布料请裁缝师傅做,或请到家里或送到裁缝店铺。那时我也是一个年轻的裁缝师傅,做出来的衣服比老师傅做时尚新潮,多数年轻人都愿意找我。有会精打细算就请我去他家里,因为工钱可以按一天计算,送我店铺是按件计算。有人请来我就让父亲替我守柜台,冬季则是农家人最清闲季节。那时也有人陆续出外打工,不像现在这么普及,刚刚改革开放,出门没有熟人介绍引导找不到工作的。陆虎刚退伍不久,又农闲,似乎找我玩才是他最重要的事,后来陆续来过几次,没遇上。有一天,寒风凛冽,我正在裁剪缝制衣服,他走进来了,我吃了一惊,是哥哥的单位,再说我们的交往一直是隐蔽的,怕人说闲话,也怕大哥发现了。还好,农闲粮油收购也闲,基本没什么事,职工基本打牌的回家的逛集市,在单位人少,每天只有我风雨无阻在职。大哥也是开会在自家小家里多。(哥哥嫂子在镇上居家)看见他冻的脸色通红,那么远迎风踩单车,穿的又单薄。我急忙倒杯热水他暖暖,又把火盆升上。他也看着我忙碌默不做声,货柜放大厅里,为了避嫌,不得不把房门关上。
炭火燃着了,房间也暖和了许多,我依然踩着缝纫机,他则翻弄着桌上的一些书籍,问我“这些你都看过吗”“当然,我每天入睡前必须手捧一本书才能入睡,这里书不多,我家里房间满满都是书”我答道。我看看他问“你喜欢什么书可以拿去看,不过看了得还我,我的书就是我的宝,不能丢失”我笑着说道。他嗯了声,不言语了,今天话语似乎不多啊,以前见面就唧唧呱呱的说个不停,我暗想着。停下手里的活,仔细的关注他起来,依然是一身的旧军装,他来找我基本是穿军装。我从小特崇拜军人,那种阳刚、威武、正气的形象令人钦佩!我也说过,喜欢看他穿军装的阳光与帅气!看他不同寻常举止和略带忧虑的眼神我问道,“今天好像不开心”他仍在不停的翻弄我的书和磁带,欲言又止!我也不想缝衣服了,走近他“咋了,虎子,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吗”我又去给他倒杯热茶,他才把目光转向了我“那晚看电影我回家都转钟了,天再怎么黑、路再怎么远、风再怎么冷;都难不倒我虎子,可我来过几次没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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