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特别喜欢过年,每到年关那浓浓的年味就一点一点渗透到每一天,喜悦的心情也会随着年的临近而不断膨胀着。
记忆里的年味办年货是最让人开心且兴奋的事。那时候物质不是很丰富,年货不多要一点一点购买,有的还要拖关系找熟人,年货买回要放在东北天然冰箱中冷藏,比如冻梨,冻柿子,冻花红,冻鱼,春卷,虾片,花生,瓜子,各种糖果……还有鞭炮和烟花都是年货大街上最吸引孩子们注意力的东西。因为看着就喜庆,满满的年味。
记忆里的年味杀年猪是一年中孩子们最盼望的大事。那时候几乎家家养猪,大雪纷飞隆冬时节,各家陆续开始杀猪,在天然冰箱冷藏,可以吃一个冬天。年幼的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熬猪油,满屋子的香味,而我就喜欢吃熬油剩下的油唆子,比吃猪肉香多了。老人说:酒席一桌子,不如吃口油唆子。(油唆子就是熬猪油剩下的油渣)
清洗打扫清除一年的污垢尘土,是家庭主妇们的必修课。把平时不用的餐具拿出来清洗,等待过年时家人聚餐时用,扫棚扫墙,拆洗被褥,把一年里积攒的灰尘彻底清理掉,还要买纸糊棚糊墙,贴年画……杨柳青的年画,明星的挂历都是家家的标配。看着父母和哥哥姐姐忙碌着,收拾着,家就焕然一新啦,年就近了。
记忆里的年味俗话说,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下晚坐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这就是我们北方过年的标准写照。我们东北的大秧歌欢快喜庆热闹,还有故事情节,有取经的师徒四人,有过海的八仙,还有白娘子和许仙……全民参与,几乎每个人都会扭秧歌。这秧歌从初一扭到初五。
记忆里的年味年夜饭和守岁是过年最重要的仪式。那时家里人口多,最多的时候有22口人一起吃年夜饭,吃饭时要摆好几张桌子,大人一桌孩子们一桌,我是负责和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们一桌吃饭的孩子头,大人们要喝白酒,母亲也会给我们小孩子一瓶果酒,酸酸甜甜的,喝多也会晕的。那时没有电视,守岁很有难度,特别是小孩子,很容易困,大人可以打牌,我们只能提着用罐头瓶自制的灯笼或者买的纸制的灯笼走家窜户到处乱窜。可是夜太长了,不容易熬到吃年夜饭,几乎每次都是被强行叫醒吃年夜饺子,收压岁钱。
穿新衣也是孩子们最高兴的事。那时候母亲即使是除夕夜踩一夜的缝纫机也要让我们每个孩子在初一那天有新衣服穿,现在想起来好像从来没有想过母亲有没有新衣服穿?初一的早晨,母亲会让我坐在炕沿上,给我洗脚,然后穿上新袜子和新衣服,让我和小伙伴一起去串门看秧歌,那新袜子穿在脚上的柔软的感觉记忆到今。
那个年代物质不够丰富,一件新衣服穿一年就坏了,有时还要缝补才能穿,可是也不是所有的人家孩子每年都有新衣服穿的。记忆中母亲的衣服都是洗的泛白,母亲的身影都是忙碌的,可是家里的气氛却是祥和温馨年味十足。即使母亲去世多年,我们各自有家,和母亲一起过的年却是每个孩子最深刻的记忆。
记忆里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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