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丈高楼平地起。一个房子的诞生,涉及了力学、设计学、经济学等科学,凝聚了人们的汗水和财富,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亦是人类文明的标杆。
房子,本是人类居住的场所,通过正规的渠道可以使其升华成一个温馨的家,而对于那些被利益所驱使的晕头转向的人们,我们将义无反顾的成为他们违法的终结者。
一
再过两天就是我来宣都街工作的两周年,在这两年里,我完成了从一个老百姓到服务老百姓的角色转换。
我的臂章上显示的是“城市管理”四个字,所以我的身份是一名协管员。和我的中队,乃至更多的城市管理协管员一样,这并不妨碍我们心甘情愿成为一把为人民服务的尖刀。
二
两年前,那时我刚到中队,临近村里选举,一个湾子近乎全部都在抢建。
头天中午吃饭,队长让我通知明早所有人前往参加拆违行动。陈烁问我知不知道房子都是怎么拆除的。我不假思索的说爆破,他憋红着脸,激动的把嘴巴里的饭全部喷了出来,而且全部喷到了文远身上。尹开畅连忙说,这叫“陈氏爆破”……
第二天早8点,街道城管科、派出所、村委会和其它兄弟中队人员一起到了村湾口,准备联合执法,对该村湾的违法建设进行强制拆除。我看见副队胡强穿着一个黑色的很厚的衣服,后来知道那叫防刺服,其他兄弟们都戴着头盔,有的佩戴着执法记录仪,拿着手台。
当时我是新进人员,我连制服都没有,穿的还是胡队的制服。但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也就硬着头皮进入了现场。
我看见一辆挖机拖动着履带,缓缓向我们移动过来时,我大概知道了房子是怎么拆除的。挖机轻轻的转动或推动最末端的挖斗,那些混泥土的房子就不堪一击溃散。
突然有一个小伙子出来了,手上拿着菜刀,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势。当时我被吓得发愣,就差没跑了。事后兄弟们对我说不跑是对的,你一跑,他就会占上风,我们就显得被动了。就在那个小伙子拿着刀到处显摆,守着大门的时候,胡强和陈烁第一时间从正面和侧翼制服了那个人,给我们的氧割师傅进入作业赢得了时间。
另外一边又有新情况,户主瘫在自家屋里,一动不动,说自己心脏病犯了。就在大家无计可施的时候,队长对他说,你的违建今天必须拆除,如果你现在离开,可以尽量保留你的材料,否则片瓦不留。他的爱人在得知我们的坚决态度后,应势把他搀走了。
这次拆违总的来说可以算有惊无险,但我只是了解个大概,门儿还没摸清。
三
过了两个月,宣州区城管局组织了一次大型拆违。人员包括所有的宣州区城管、部分特警、警察等。
那次拆违没有一点波澜,我只是加深了对城管,对拆违的了解。我们如期来到城管局门口,坐着大巴车,来到了拆违现场,那是一栋在市中心的钢筋混泥土三层楼房。
我当时穿着的还是胡队借我的制服,没有其它的装备。大门是两个玻璃门,一把锁将两个门把连接在一起。走近一看,锁没有铐上,里面并排着约十几个年轻人,随着大家一齐向前迈步子,我也跟着前进,我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会不会也是向上次那样手里拿着刀。但我现在只能前进,无法后退。
进去后,我对面的小伙子说等他们老板来再说,我没有理他,和大部队一起挨个房的上楼清场。突然,有一个穿着大衣戴着头盔的人把他的头盔给了我,让我跟在他的旁边,后来我知道他是城管局的一位副局长。
我对陈烁说,这次拆违很轻松啊,陈烁告诉我,那是因为那十几个小伙子并没有闹。
我后来知道了,拆违要有打围的,取证的,行动的。而且那天我还看见了“啄木鸟”、“除尘喷雾车”,我们组成了人墙,在马路上一直守到下午4点,直至全部拆除完毕。
四
后来的日子里,我和我的兄弟们拆了多少个房子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知道那个锤子很重,我们一般不用,但是如果要用,就一定会手起墙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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