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在尧山北麓。
秋尽冬临,万木枯萎。走在乡间的小路,抬眼可见远远近近的地旁或半沟或埝畔上,屹立在寒风中一棵或成排柿子树,树叶已全部凋落,唯独挂在枝干上的柿子,还让一抹红留在寒冬里。这是一种凋零凄惨的美。
柿子树不能和大漠深处的胡杨比:活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了千年不朽。但它有自己的风骨,灰褐色的树干映衬在苍穹之下,不需雕琢,在五彩斑斓的世界里闪耀着自己独特的魅力。这是一种有风骨的美。
随着北山雪飘,寒风凛冽,天地间只有孤独的它陪伴着冬日的萧条,偶尔会有饥饿难耐的小鸟飞上树稍,去雕琢树枝那几个倔强的干柿饼,这是一种善良的美。
满山遍野柿子红,不见当年偷柿童。
沧海桑田,时日斗转,红彤彤的柿子已经无人问津无人在意。但世间万种植物都比不上柿子树的珍美,唯有它会勾起无尽的回忆。这是一种忧伤的美。
家乡柿子树,乡愁、心灵深处的记忆……
2022.11.10于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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