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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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2月11日 星期日 晴
1.
昨晚百无聊赖之下随便选了一部电影打发时间,本以为是通俗的爱情,却不想被深深吸引,又哭又笑,最后哭得眼睛干涩。深夜,真的不是一个看温情片的好时候。
这部电影没有帅哥美女,主角只是四个年近花甲、满头白发的老人。
故事发生在一个小村子里,每天天不亮金万石爷爷就要骑着摩托挨家挨户送牛奶,他脾气很坏,张嘴就骂人,从来不说敬语。
宋氏奶奶年轻时跟着恋人偷偷跑到首尔谋生,却不想识人不清,被丈夫抛弃,随后尚在襁褓的孩子不幸夭折。自此,奶奶独自一人捡废品为生,至老未嫁。
有句话说“嘴巴那么毒,心里一定很苦吧”,但是在金万石爷爷身上,我觉得“嘴巴那么毒, 内心一定很温柔”更合适。
在一个飘雪的凌晨,他看到宋氏奶奶依然出门,忍不住吼奶奶“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干嘛,又捡不了几个钱”,但是下一秒又直接帮奶奶把车子推下结了积雪的滑坡,怕雪大了奶奶会摔倒,结果自己摔得满身是雪,还撇撇嘴嫌弃自己太丢人了。
在遇到疯奶奶时,金爷爷把自己的衣服全都脱下来给奶奶,嘴里一边嘟囔着“怎么遇到个疯婆子”,一边载着疯奶奶找家人。
2.
不知是那个飘雪的凌晨,还是宋氏奶奶可怜的身世,抑或是每天凌晨和奶奶的不期而遇,令万石爷爷对宋氏奶奶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爷爷仿佛变成了年轻时刚追求小姑娘的小伙子,在邀请奶奶见面时,他认真检查仪表,换上了帅气的夹克。为了早点儿到达地点,晚饭也没吃,却不曾想奶奶不识字,愣是等了三个小时。虽然冻得鼻涕横流,但是见到奶奶后,爷爷开心地说“只要能见到你就好了”。
爷爷带着奶奶去申请独居老人补助金时需要办身份证,可是宋氏奶奶没有名字,爷爷立即说道,이뿐(怡芬)。并且强调是“唯有”的那个이뿐,不是“美丽”的那个예쁜。那个样子,像极了在说“怡芬是我的,我的怡芬”。
爷爷的孙女金妍儿看出了爷爷对宋奶奶的爱慕,鼓励爷爷去表白“亲爱的我爱你”。可是爷爷说“亲爱的”只能称呼已过世的老伴,他们这个年纪已用不到说亲爱的了。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爷爷本可以安享晚年,却为何每天都要去送牛奶?
金爷爷年轻时很倔,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丝毫没有顾及过妻子的感受。直到最后妻子时日不多时才幡然醒悟,这么多年第一次满足了妻子的要求——一瓶牛奶。但是因为病情,最终她也没能喝到那瓶牛奶。许是为了惩罚自己,金爷爷才会选择每天都去送牛奶。
人生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在失去妻子之后,万石爷爷学会了温柔,所以才会和宋奶奶有这么多的交集吧。而最幸运的莫过于宋奶奶恰好理解他,在妍儿问她“我爷爷那么凶,您不害怕他吗?”,奶奶只是笑笑说,他只是嘴巴毒了点,其实心里很善良。
他们的相知,也印证了这句话“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爱情,真的是不分年龄时间。看到宋奶奶和别的爷爷在一起时,金爷爷会偷偷吃醋。而知道宋奶奶是在学习认字,并且第一个学的就是“金万石”三个字时,又开心地合不拢嘴。在收到奶奶送的手套时,尽管天气已经变暖,他仍然戴着手套四处炫耀,像极了刚恋爱的毛头小子。
3.
看金万石爷爷和宋奶奶的爱情时,会被万石爷爷逗得笑个不停。但是看张君奉爷爷和疯奶奶的爱情,则泪流不止。
所谓“疯奶奶”是指君奉爷爷的妻子得了老年痴呆,心智已不如一个小孩子。爷爷晚上下班后要清理奶奶制造的垃圾,要给她讲一天都做了什么,把奶奶安排睡下之后,他只能睡三个小时就要继续上班。日复一日,但是对于这样的生活他丝毫没有怨言。
可是抵不过劳累,有一天早上爷爷睡过了头,匆忙之下忘了锁好大门,奶奶趁机跑了出去。
爷爷得知之后,悔恨不已,满大街地找老婆,幸好疯奶奶遇到了万石爷爷,被安全地送到了君奉爷爷的手中。找回疯奶奶后,他一个劲地对万石爷爷道谢,对奶奶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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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在婚礼上,我们都会听到这样的宣誓词: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尊重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然而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能真正做到不离不弃的又能有多少?
疯奶奶不幸患了绝症,时日已经不多。万般思虑下,君奉爷爷做了一个决定:一起走。
在帮奶奶服下安眠药之前,他看着奶奶说:老婆,你真好看,越老越好看。下辈子,我还想和你在一起。
死不可怕,死了之后亦没有了痛苦,但是活着的人却要遭受思念之苦。所以爷爷说:对不起,我很胆小,没有你我怕活不下去。所以,要紧紧抓住我的手,知道吗,我们,下辈子再见。
看着君奉爷爷微笑着和奶奶一起离去的样子,我突然理解了《泰坦尼克号》中Rose 为何会冒着生命危险再回来找Jack ,她又用了多大的勇气在失去爱人之后一边忍受思念之苦,一边坚强地活着。
我爱你,是无论何时我都陪着你,即便死亡也不能将你我分离。
5.
看到老友去世后,宋奶奶忍痛要回老家,她说如果看着金爷爷离开,她会承受不了的。与其失去,不如将现在的这份幸福一直保留。金爷爷纵有万般不舍,但还是选择理解,亲自将奶奶送回了老家。
离别的时候,金爷爷对宋奶奶说:我能抱你一下吗?两个老人抱在一起时,我已泣不成声。这个简单的拥抱,含着两个人满满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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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个老年人来说,他们已承受不了失去对方的打击,所以只能选择一开始就分离。
可还是会很难过啊,否则金爷爷为何每天都在宋奶奶以前住过的楼下坐着?但总要学着习惯,像金爷爷说的一样:一切都会过去的,活着不就是要不断地习惯吗?
虽然不能在一起,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金爷爷临终之际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他骑着摩托到了宋奶奶的老家,也不需要叫门,因为奶奶听到摩托车声就会知道是他来了。
梦里的宋奶奶戴着他送的发卡,很漂亮。她坐上了后座,爷爷载着奶奶一直到了月球上最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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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结束后,爷爷微笑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走的时候内心应是很幸福的,在那个世界里有老友,也有他最爱的人。他们终于可以幸福地在一起了,再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开。
6.
“我爱你”不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而是一份承诺,是无论何时我们都要相濡以沫。
“我爱你”是一辈子的生死相依,永远的不离不弃。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我爱你,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用一生换一句我爱你,此生有你,不弃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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